第二天,两人一起收拾了生活用品,又一起把钱取了,决定回头两人一起去与周奶奶签订买卖房屋的手续。
陈朝阳开学,董晓丹本打算也去送行的。
可陈朝阳死活不让:“你们女的到一个新地方去需要人保护,有人陪同很正常。我们男的要是有人陪同,就显得婆婆妈妈。”
“你是不是想冒充单身?我要是陪同了,你就不可以撩妹了?”董晓丹很生气。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陈朝阳捏捏董晓丹的脸,“我老婆天仙似的,我还能看得上别人?”
“那可不一定。”董晓丹瞄了下陈朝阳,“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套理论?在我这里行不通。”陈朝阳被董晓丹说得没办法,“好吧,送我去学校报到吧。”
“不去,你以为我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董晓丹给了他个白眼,“本小姐不高兴了。”
“小姐?你在我面前冒充小姐?你早就是个人妇了,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陈朝阳笑道。
“滚吧。”董晓丹上去一脚,其实又舍不得真踢他,只用脚背蹭了他一下。
“行了,别在这时候撩我,否则下周回去倒霉的还是你。”
董晓丹气得呼呼喘气,这啥军人?就一个流氓。
陈朝阳倒真想起来一件事:“走吧,陪我去报到,完了我们一起去军医院看望冯雷。”
提到冯雷,董晓丹又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算了,先陪他报了名再说。
一路憋着,好不容易把手续办好,两人立刻去买了点营养品和水果,去军医院看望冯雷。
然后,董晓丹才告诉陈朝阳,自己给冯雷设计辅助行走工具,中途还被他老婆郭美英恩将仇报的事。
同时告诉他,自己已经把这个发明和两位老师一起,发表了论文,老师们还在准备申请专利。
而且别看那个小构件,不但可以做辅助行走工具,要是用在人偶玩具上,还能生产出模仿人行走的玩具或机器人。
董晓丹已经跟外贸局黄局长讨论过,打算生产外贸玩具,出口创外汇。
陈朝阳紧紧地捏住董晓丹的手:“你受委屈了。”
然后又狠狠地把她搂进怀里,几天不见,老婆总能给自己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幸亏是在大街上,要是在家里的话,又要抱住狠狠爱一番了。
“委屈不委屈倒在其次,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跟冯雷关系好,可能是一辈子的朋友,但不要要求我跟他老婆也做朋友。她以前在家属院的所作所为,我还可以忍了,但这次的行为,我绝对不能忍。她竟然打算无中生有栽赃,与我同学一起算计我,设计让我退学,然后让你跟我离婚,你说这什么人?存的什么心思?”董晓丹到现在,提起来还是免不了激动。
那些心底丑陋的一面,都是事情败露后,郭美英与宋鸣凤为了把自己摘出来,狗咬狗吐出来的。
怎能不叫人气愤?
“没人要求你与她做朋友。”陈朝阳已经很感激了,董晓丹这样的人多善良啊,见到自己的朋友残疾了,就想方设法发明创造,让他能站起来,跟常人一样行走自如,这是怎样的胸襟?
冯雷残疾了,陈朝阳也很难过,当然部队里很多人都很难过,可是再难过,也没能激发出谁的潜力,设计这种工具出来。
还是自己的老婆厉害,仁者爱人。
两人说着,就到了军医院。
自从上次郭美英作妖后,董晓丹再也没来过这里。
再一晃,没想到陈朝阳竟然考上研究生,到这里来就读了。
冯雷唏嘘不已,拉着陈朝阳的手,心中的万般感激、激动、感慨,一时都说不出口。
男子汉连无语凝噎的神情都要紧紧憋着。
“兄弟...”冯雷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好养伤,然后好好康复,一定要站起来,回到工作岗位,不然都对不起我老婆。”陈朝阳说。
“陈营长,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郭美英这次再也不嚣张了,嘴上说着感谢地话,眼睛直往董晓丹身上瞄。
董晓丹看也不看她,只靠着陈朝阳,一句话也不说。
给过你机会做朋友,可你一点点地消磨,归于零点,再也不可能重新生长。
曾经的郭美英也不甘,在军医院,有幸跟她那个做村长的父亲通过电话,说着要离婚回家的话。
被老父亲一通训斥:“你一没才,二没貌,还又懒,脾气又不好,要不是我想尽办法让你嫁给冯雷,你在农村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我告诉你,即使冯雷残疾了,你依然配不上他。
不说你这军婚能不能离,就是你真的跟他离了婚,现在这种情况,农村里愿意嫁给他的女的还是一大把。
冯雷残疾了,国家会养他一辈子,你还有一辈子的护理费可以拿,不用上班,就可以拿一世的工资,这样的好事哪里来?
何况冯雷伤的是腿,又不是脑子。他懂那么多,伤好后还可以继续工作,不管他转业,还是继续留在部队里,你将来都是官太太。
你要是离了婚,还能嫁给谁?不是老光棍就是老鳏夫...”
一盆无情的冷水,总算把郭美英泼醒了。
离婚的事不再提了。
然而认知能力、行事处世水平,却依然如此,让她对董晓丹发自肺腑道歉是不可能的。
所以董晓丹也不可能有好脸色对她。
她也就只能对着陈朝阳干笑。
可陈朝阳市老婆奴,算计老婆的人,还能有好脸色对她?
于是也是全程无视,待冯雷情绪缓过来后,两个战友加兄弟才开始好好叙旧。
“谢谢弟妹,委屈她了,弟妹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报答不了...”冯雷说着,又动情了。
“你可别,可别说来世做牛做马...”董晓丹终于露出了笑容,开起了玩笑。
“大恩不言谢,什么都不说了。”冯雷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