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昨天两人嬉闹的时候,不经意地声音大了些?
“你看,昨晚我熬夜钩了好几组花呢。”董晓丹连忙打岔。
果然,一看到董晓丹手里的花朵,倪大姐和小姑娘们都围了过来:“真神奇,跟真的一样。”
“我把单元花和组合花的图解都做出来了,你们想学的可以问我拿。”虽然这属于董晓丹的智慧结晶,但董晓丹自己觉得没啥技术含量,不值得保守,要是能够帮助到需要的人,还是很乐意的。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么。
“回头再说吧,要学成你那手艺,不花一番功夫,是不可能的,但我们现在活都忙不过来,至少短期内没时间学。”
虽然不知道以后生意会不会持续这么好,但现在借着董晓丹这个钩、绣花样的春风,倪大姐一下子接到了很多件呢子大衣的活,要赶着近期赶快做出来。
这个季节气温才刚刚回升,但回升程度不大。说实话,现在穿呢大衣,还没有棉衣保暖。
除了几个年轻人要风度不要温度,早早地脱了棉衣穿呢大衣。
其他人还都是身着臃肿的冬装。
但春天的气温,说升就升,也许不到两个星期,就要脱掉棉袄穿呢大衣了。
所以,现在做呢子大衣的,呢子裙子的,非常多。
既然不知道未来如何,那就抓住现有的。
倪大姐这几天也给几位小姑娘打气:“我们辛苦点,多挣点钱,有了钱,底气才足。”
倪大姐的男人现在新开的裁缝铺,距这里也不远,穿过马路,拐个弯,走进一条巷子里就到了。
因为开得比较急,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合适的店面,那地方不在大街也就算了,关键地方很小。
跟过去的都是小三那边的亲戚,也就一间屋,大家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所以刘师傅顶多也就只可能与小三眉来眼去几下,要说想背着人做不轨之事,都没那个条件和机会。
刘师傅过去的时候,也没真的空手出户,他搬了两台缝纫机过去,另外买了一个作台,简陋的裁缝铺就算开张了。
因为这几年刘师傅一直在这边讨生活,这一片居民对他比较熟悉,觉得他手艺还算不错,所以他也不愁没有生意。
果然,裁缝铺开了没几天,就接到了几件呢子大衣的活。
同样,他这里也是在紧锣密鼓地加工,不为别的,就是为多挣钱。
这天,他刚刚完工了一件中长款的呢子大衣,顾客来拿衣服的时候提了个要求:“你可不可以帮我在这边也绣上花?”
“绣什么花?”呢子大衣怎么绣花?刘师傅压根就没听说过。
“呢子大衣上绣什么花?那不太难看了?小气巴拉的。”那个传说中的小三,也就是刘师傅堂嫂的妹妹说道。
她现在俨然是这里的女主人。
“什么难看?好看死了,你自己不会做,不要贬低别人。”顾客不满意了,“你这边的做工本来就贵,还不会绣花,下次不到你这边做了。”
顾客负气把衣服拿走了。
有同样来拿衣服的顾客连忙跟过去,问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她说了刘师傅原来的铺子,也就是他老婆倪大姐现在的店里,呢子衣服上面绣花的事。
于是她们装作是顾客,来到倪大姐的铺子里,那件绣花的大衣,倪大姐正高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一眼就爱上了。
一问衣服的做工,绣花另外算,做工还比刘师傅少收了两块钱。
他们之所以把衣服拿到刘师傅那里去做,也是刘师傅的“功劳”,在外散布谣言,说倪大姐这边顶多只能做几条裤子,做衣服的话,她们还没那本事。
谁也不愿意拿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买来的布料去给别人试错,因此他们就选择了去刘师傅的裁缝铺。
谁知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回事啊,这呢子衣服做得也不比刘师傅差,关键他们还有绝活,会刺绣啊。
有的人懊恼死了,但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把布从那边拿出来,转到这边来做。
但也有的人很做得出,她们坚持要把布料拿出来。
这样,就闹大了。
刘师傅悄悄让人跟踪,究竟是哪个店抢了自己的生意。
一看,原来是他老婆的。
两人虽然没有办离婚手续,但吵到这份上,也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刘师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上门来,一把抓住倪大姐,把作台上的衣服布料都扔了,让他手下的几个男徒弟,动手搬缝纫机和操作台。
倪大姐哪里肯依,抓起手边的一把剪刀就往他身上戳,刘师傅没想到倪大姐这么拼命,一边躲避着,一边随手抓起顾客的布料就往倪大姐身上砸。
然后趁其不备,扑过去,把倪大姐死死地按在地上:“你们搬,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这里所有的家当都是我挣来的,本来想给你们留一条后路,没想到你竟然要挖我们墙角,那你这店也别开了,滚回老家带孩子去。”
董晓丹正和陈朝阳一起做饭,听到这边女孩们的尖叫,立刻走过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入目的就是刘师傅把倪大姐按在地上打,店里的小女孩与外面的男孩在争抢着东西。
虽然不知事情的原委,但男人打女人总是不对。
陈朝阳走过去,长手一伸,把刘师傅拎起来就往外面一扔。
董晓丹则上去,把那几个毛头小伙,一手一个扔到了外面。
“你...你...”
这...这...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刹那间就扭转了局面。
陈朝阳眼神冷峻,站在门口,望着那几个不甘心,还想往里冲的男人:“男子汉大丈夫,力气是用来对付敌人,和为老婆孩子打天下的。欺负女人和弱者,算什么男人?不能为你的老婆和孩子遮风挡雨,还为他们添堵,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刘师傅在这里开铺子的时候,对董晓丹还蛮客气的,这会儿董晓丹不好意思跟他正面刚,就冷眼看着那几个毛头小子:“说,为何突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