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秀娟还没出月子,杨丽娟就在着手准备去海岛看女儿了。
尤其是陈悦可他们从省城归来,各种炫了以后,杨丽娟更加坐不住,人还在家里,心早就飞到了女儿那里。
终于等到孩子满月,杨丽娟办了满月酒,董秀娟家人,在权衡了各种利弊后,终于带着薄利过来了。
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尽管内心各种乾坤,但表面上还是假笑着。
周荣光没回家,周锦胜一家的到来,也算帮他们撑起了场面。
“亲家母,按理说孩子满月了,我们要把秀娟和孩子接回家过一个月的。但我想了想,我家地方小,又没你家干净,秀娟和孩子住惯了你们这高房大屋,就不要让她们去我家受罪了。要是你忙不过来,我可以经常来搭把手...”董秀娟的妈妈终于开口了。
果然在杨丽娟意料之中。
这家人太能算计了,不就是回家要吃你几口粮么?
你要真把她们接回去,我还能亏了你?
还说搭把手,这一个月来,怎么没见你来搭把手过?
“不是忙得过来,忙不过来的问题。关键是我家庆云也怀孕了,她男人又外出任务,连过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孕反还又很严重,一个人在海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是秀娟坐月子,我跑不出,我早就应该去看看她了。现在秀娟出了月子,我也要去看庆云了...”杨丽娟面露难色地说。
周庆磊妈妈听了,也频频点头:“是啊,这时候她能依靠的只能是你了,你这个做妈妈的不体恤女儿,还指望其他人照顾?”
“那这样的话,庆东你要多吃点苦了。”董秀娟妈妈自动忽略了周庆磊妈妈话中隐射的意思。
既然话都点到这份上了,她还装听不懂的话,那也无话可说。
毕竟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妈妈都不体恤你,那我还管你干什么?
杨丽娟也不再多说,第二天就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找女儿去了。
妈妈来了,周庆云的好日子也到了。
现在周庆云在海岛小学做老师,自己有一份工资,蔡世林的工资每月都由她去领。
出任务也有好处,省了平日里在家里的吃用不说,每月工资不经过蔡世林的手,自然也就不会扣了十块钱寄给他父母。
现在周庆云一个月手里有两个人的工资,生活上是没有任何问题。
妈妈贴不贴补,周庆云也不在意了。只要来给自己做好一日三餐,然后洗衣打扫就行。
经历了照顾儿媳坐月子、带小孩的日子,杨丽娟再到女儿这里,洗衣做饭这些事,压根就不算事了。
两个成年人的吃喝拉撒,简直不要太轻松。
每天轻轻松松搞定,女儿去上课,杨丽娟还有很多时候无所事事。
于是就出去转转。
看到好多宝妈们手挎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是各种线,她们一边钩着东西,一边带孩子在外面玩,然后一边聊天。
“你们海岛这边的人都很喜欢钩织的啊,这东西钩了有什么用?”杨丽娟走上前跟她们搭话。
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拿着呢子大衣慕名前来,董晓丹把西面的屋子做了工作室,眼看着收到的衣服越来越多,董晓丹感觉预计不足,立刻打电话给包玉静,让她再发展几个大嫂,能钩多少是多少,不要考虑数量。
因为即使这次用不完,以后还可以继续用,而且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黄局长不是让郑厂长出来另立门户么?那样就可以自己创立品牌,自己设计衣服,这些小配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包玉静知道,这些大嫂们别看平日里很好管理,那是因为自己尽可能地一碗水端平。
原来花样要得不多,自己和江平芳两人悄悄地钩了也就算了。
现在要得多,那就要启动以前的机制。
先教再钩,不合格品退回。
好在大家已经是熟门熟路,也知道她们一贯的做事风格,一个个也不敢偷懒马虎。
这会儿见杨丽娟过来,看她比较面生,估计是哪家的长辈,就笑着告诉她:“不是我们喜欢钩织,而是靠它挣钱啊。我们现在钩的花是装在呢子大衣上的,现在市里可流行了。”
“怎么挣钱啊?”杨丽娟很是好奇。
“这一片花两块钱。”因为原来给包玉静她们一朵花三块五,是包括原材料在内的,现在为了质量稳定,包玉静决定统一采购原材料,再加上质检、运输等费用,最终确定给她们的工钱是两元。
而且董晓丹为了减少绣花的工作量,重新设计了方案,现在改成了一线连,也就是一片花,包括枝干和树叶,全靠钩织完成,连成一个整体。
这样交上来就是一片花。
杨丽娟看这些宝妈们手里钩针上下翻飞,钩得飞快,那这一天下来,要挣多少钱啊。
不禁羡慕起来。
“我可不可以跟你们学啊?”杨丽娟问。
“应该可以吧?”大嫂们看看她,“你要学的话,去找包主任。”
然后热心的宝妈还告诉杨丽娟,什么时候到哪里去找包主任。
中午周庆云回来吃饭的时候,杨丽娟就喜滋滋地告诉周庆云,自己要挣钱了。
周庆云一听,眉头一皱:“你怎么也去捧董晓丹的场了?”
“这跟董晓丹有什么关系?”杨丽娟仔细回忆回忆,确信没听到跟董晓丹有任何关系。
“这海岛上那些大嫂的钩织技术,据说全是董晓丹教会的,别看她们编织挣钱,董晓丹从中拿提成呢。所以我到这里后,就不上她的当,不捧她的场,我宁愿没有收益,也不要被她剥削压迫。”周庆云说。
“你那是因为不会吧?”杨丽娟因为不用下地干活,平日里闲暇时间多,所以就把一家老小的毛衣毛裤全包了,周庆云也就懒得没有学。
“不会是一回事,我不想让她从我身上挣钱,又是另一回事。”周庆云道。
“可是现在董晓丹也不在这里了,难不成这些人还傻乎乎地送钱给她?”杨丽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