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丹觉得不应战也不行了。
但也不可能与她一样蠢。
于是,看着江平芳和包玉静笑道:“嗨,你们不要说,我其实很喜欢原生态的生活的。要不是海岛上没有大学,我还真不愿意离开海岛。
这个人啊,能不能把生活过出花来,不在乎你是在与世隔绝的原始深山沟,还是在繁华的大都市。
在海岛,我们一样能够钩织衣服,赚钱养家,也能顶起家里的半边天。”
“可不是,晓丹就是厉害,自从你到了海岛以后,我们家属院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教会我们的那些基本技能,我们家属院的大嫂们还在继续用同样的方法挣钱,大家可想念你了。都说,要是你没离开海岛的话,肯定还会教会我们其他更多的东西。”包玉静笑道。
江平芳说着抓住董晓丹的手:“要说沾光,我是受惠最多的。”
“那是你接受能力强,学得快,手脚快。”董晓丹知道,靠编织收入最多的就是江平芳了。
“我是最笨的。”想起那段与董晓丹对着干,却屡败屡战的日子,郭美英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不是笨,你当时是没摆正态度,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包玉静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庆云一眼。
郭美英嘿嘿地笑着,也不反驳。
“听着没?以后好好跟她们学学,”冯雷也笑着对郭美英说。
经过这两年多的敲打,郭美英原来的“村霸”习性基本也消散殆尽,现在是一心一意跟冯雷过日子。
包玉静于是笑道:“俗话说,浪子回头也金不换呢,你也算不上浪子,谁不是慢慢成长起来的呢,你能尽快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已经很不错了,怕的就是明知自己做得不对,还要一根筋地走下去。”
这次,包玉静没有看周庆云。
点到为止,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去点拨。
她这个行事作风要不改,以后有的是撞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就让社会爸爸去敲打她吧。
只是,这样一来,蔡世林免不了跟着要受牵连。
但,他要没办法引导她,也是他的命。
这时候,周庆云在心里冷笑,笑董晓丹阿Q精神,自我安慰,还有本事在恶劣的环境下把日子过出花来。
吹什么牛呢?
谁不了解谁啊?
你既然那么有本事,当初在农村,日子那么艰难,怎么没看你显身手,做点什么改善你家的生活?
要不是你姐姐嫁了我叔叔的儿子,要不是你移情别恋嫁陈朝阳随了军,你在农村还不是食不果腹?
不过,周庆云心里还是很开心,这不说明陈朝阳将来真的可能会分到山沟沟里?
那样他们一家就是贫穷山区的山民,而自己是省城的居民。
周庆云心里乐开了花。
心情好,脑子也像开了光,她突然又想起那天在服装店看到董晓丹的事。
就故意说:“晓丹,那天我在服装店看到你在打折区找衣服,有没有找到合身的啊?我那天买了很多最新款的衣服,因为有点匆忙,没好好试,回到家才发现有两件衣服买大了,你要没有衣服穿,我送给你。”
送衣服给我?
这话是周庆云说的吗?
董晓丹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尽管从周庆云的表情上,就知道她不怀好意,但即使如此,能让她假笑着说出这样的话,也已经是2.0版的周庆云了。
大概她不知道那服装店后台老板就是我吧?
那还是别让她知道吧。
她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在背后搞出多少幺蛾子。
这样,还可以多赚她的钱呢。
董晓丹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衣不差寸鞋不差分,我们身高差这么多,即使你嫌大的衣服,我还是穿不了的。
而且,我是做服装设计的,我什么都差,还就是不差衣服。”
“你做服装设计的?”周庆云一脸懵,我咋不知道?
“可不是?要不她哪能给家属院大嫂们找到这些钩织的门路?就是因为她给服装厂设计服装,在服装上用到钩织的配饰,然后跟服装厂谈拢,把这些配饰交给我们家属院大嫂们来做...”包玉静说。
其实,当初这些事发生的时候,陈朝阳出任务去了,有些细节不是很清楚,倒是包玉静,是全程陪着董晓丹谈细节,谈合作,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周庆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董晓丹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
可包主任说得有板有眼,而且那段时间,自己还没随军呢,自然反驳不了。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或许董晓丹冒领了别人的功劳。
可是,这是谁呢?怎么这么傻也不知道为自己申辩?
周庆云满肚子怀疑,可压根又找不到缘由。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在老家的时候,我也没看你给谁设计过衣服啊!”
董晓丹微微一笑:“自然是慢慢学会的。我一直讲究穿着打扮,骨子里对衣着搭配就比常人敏感。在老家,过年都不一定捞得着一件新衣,还设计呢,往哪里设计去啊?”
然后董晓丹就看着陈朝阳,也故意炫耀:“还是跟陈朝阳结婚后,才有的机会。陈朝阳不是宠我吗?一结婚,就把他所有的家当全部交给了我。我公婆也宠我,婚后,陈朝阳这些年寄回去的钱、票,他妈都给他存着,然后也交给了我。
随军后,我人生第一回拥有这么多钱、票,于是才有了我发挥的余地,陈朝阳也不管我,关键婚后不久他就随军了,然后我就随便造,买书、买布,好在我不笨,花了不少钱,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在陈朝阳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又把这些花去的钱、票都挣了回来。”
说完,董晓丹又对着陈朝阳莞尔一笑:“要是你当时没出任务,受得了我这么败家吗?”
陈朝阳伸手搭在董晓丹肩上:“你不败家,我挣钱干什么?我挣钱就是让你来败的。”
“哇呜。”庄小枣轻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