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声,就被甩出去老远,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再没有了半点动静。
其他人被这一动作惊的猛的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惊惧。
“上!咱们跟她拼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他们已经得罪了这个女人,要是今日不拿下她,以后恐怕会更加麻烦。
此时他们一个个全都狰狞,举着大刀就朝着任静姝砍了过来。
现在他们心中,已经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了,只想赶紧把这个危险给铲除掉。
“又是一群活腻了的臭男人。”
任静姝毫不手软,也挥舞着手里的那根脚链迎了上去。
既然锋芒已经藏不住,那就多扎死几个人再说。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与丧尸打斗的末世,手里的脚链已经被她挥的看得出残影了。
脚链挥向左边,就卷住大刀,一个拉扯,那大刀就已经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又挥向右边,刚好砸到一个官兵的脑袋上,砸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啊……”
“啊……”
“哎呦!”
随着一阵阵惨嚎,官兵们陆陆续续的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横七竖八的躺了满地都是。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随着一声惨呼,最后一人也被打倒在地。
任静姝手里还拿着那根血迹斑斑的脚链,独自站在中间,而她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砰!”
一声响声把吓傻的众人惊醒了过来,就看见刚刚去取了枷锁的那个男人,已经把那木制枷锁丢到了地上,正满脸惊恐的往后退。
其他人也颤抖的伸出手来,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就碰触到黏糊糊的一片。
再一看自己手上,赫然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啊……”
任二婶身边的另外一个大丫头,名字叫春红,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被她抹下来的血迹之中,竟然还有不少红红白白之物。
这是……
他们身上的……
任静姝瞟了一眼春红,对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春红就像是被人猛的掐住了脖子,叫喊声也被她全部咽了下去。
“这玩意儿看着还不错啊。”
任静姝上前,伸手把那副枷锁给捡了起来。
“不,不,你们都是女人,哪里,哪里用得上戴枷锁,小的这就给送回去,送回去……”
拿枷锁的官兵都快要被吓破胆了,之前队长让他们去锁任静姝时,幸好他存了一丝怜惜之心,才走的慢了一点,落在了另外一人的身后,要不然……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人,只感觉一股凉气,快速的从脚底蹿到了头顶,让他浑身冰凉,完全动弹不得。
另外一边。
此时山脚下,二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中间的一辆马车,快速的向着这边过来了。
马车里面坐着一个俊逸的年轻公子,他靠着车上的垫子,歪歪斜斜的坐着,看起来很是放荡不羁。
只见他今日身穿一身靛蓝色长袍,领边和袖口都用银线仔细的勾勒出祥云纹,乌黑的头发被束了起来,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即使就这样简单至极的装扮,却丝毫没有掩盖住他那浑身的贵气。
“小林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年轻公子坐起身子,又仔细的听外面的声音。
“主子,哪里有什么声音啊?”
小林子竖起耳朵,都快要把脑袋贴到马车璧上了,也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天枢,去看看。”
公子白了小林子一眼,就淡淡的朝着外面说了一声。
“遵命,属下这就去。”
天枢答应一声,并没有多问,就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向着山坡上而去。
队伍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面走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片刻时间,他又悄无声息的出现,掀开帘子钻进了马车里面。
“主子。”
“什么情况?”
公子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看向天枢。
“回主子的话,是被流放的任家女眷,此时行至此地,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些争执,这才打了起来。”
天枢面无表情,仔细的把刚刚看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任家……”
公子面色很是怪异,他嘴里喃喃的念叨了一句。
“不愧是任大将军的亲闺女,虎父哪里有犬女啊。”
小林子却撇了撇嘴,很是看不上眼的样子。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这么凶残?以后哪家贵公子还敢求娶她,不怕睡到半夜,被她一把拧掉了脑袋啊?”
公子面上毫无波澜,只用眼神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小林子就立马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嗨,他一个阉人,操的这是哪门子闲心啊?
不管那个人是谁,反正不可能是自己就是了,至于别的倒霉蛋,又关他一个小太监何事啊?
“任大将军一行人,此时也不知道如何了?”
公子拧眉沉思,天枢连忙应声答道:“我们出城时,属下就听说他们已经被押往了昭狱,恐怕还得好好审问一番,才会被送往岭南。”
“此去岭南路途遥远,又多会遇到高山峻岭,可谓是危险重重。”
公子拧眉沉思,天枢不知道主子说此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只低着头听着,也不敢随便插话。
“左右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就去前面那座山底下歇息一会儿再出发吧。”
公子看了天枢一眼,天枢连忙答应一声,就下去安排去了。
“毕竟是任大将军的家眷,找个人去好好盯着,别让她们出了什么岔子才是。”
天枢刚跃下马车,听见里面人说了一句话,只好又答应了一声,点了一个名字叫七杀的侍卫,让他过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