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马匪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里抢了这么多东西,任静姝越往里面走,心中越是惊讶。
不过是一个马匪窝,竟然能收敛这么多的财宝。
就算是与京城的那些大臣的府邸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
反正都是不义之财,也不用与他们客气。
金砖金条,收了……
珠宝玉石,收了……
古玩字画,也收了……
不但如此,在另外一边任静姝还发现了一堆堆的绫罗绸缎织物,看样子这些人可能是打劫了过路的商人,才能有这么多的东西。
她收这些东西都没有收完,每样都留下来了一些。
不然这么大的山寨没有一点儿财物,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把门给关了起来,继续去别的地方搜查。
刚刚的库房应该是属于老大的,那其他人跟着他出生入死,每次干完一票大的总会分给大家一些财物才是,再加上自己随便昧下一些,应该也能有一大笔。
有了小团子的带路,那些人不管是藏的多严实,也都被任静姝给翻找了出来。
跟任静姝所想的一样,从这些人的屋子里找出来的东西也不少,林林总总的堆起来好大一堆。
翻了几个箱子出来装了,足足装了好几箱才把它们装完,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任静姝不由的有些感叹。
这做个马匪也蛮好的,搞得她都想要留下来做个马匪了。
实在不行她大不了守着这些宝贝吃一辈子,就算是再怎么胡吃海喝,那些是几辈子都吃不完的。
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摇了摇头,把那个留下来的念头给打消了。
真要是那样,恐怕自己的老爹第一个就会打爆她的脑袋吧。
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用个大包袱装了,拎到前面的大厅里面时,其他人还没有回来。
“啧啧啧,凭你们这些狗杂碎,也敢叫聚义厅?”
看着那块儿牌匾,任静姝心中火气,挥了挥手,一个小雷球就丢了出去,正巧砸到那牌匾之间。
“轰……”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那牌匾也应声而掉,砸在地上被摔成了好几块儿。
“刚刚好像是听见打雷了,莫非这天还要下雨?”
“好像是那边传来的,咱们快些去看看。”
天枢手下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可能是听见了动静,连忙快走几步,发现任静姝正一个人站在大厅之中,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任大小姐,刚刚是这牌匾掉下来的声音吗?”
“我们还以为是打雷了呢。”
几人低头看那牌匾,上面一片焦黑的痕迹,还在不停的冒着黑烟。
这……
“我以也不知道呀,正巧我听见声音,连忙走进来一看,这东西已经掉在了地上,你们也就跟着进来了。”
任静姝举了举手中的包袱,一副自己也是才来,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正好其他人也跟着回来了,全都黑沉着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任静姝扫视了一圈,大家身上虽然都带着血迹,却都是被喷溅上去的,不像是自己受了伤。
“无事,等下我们先回去,其他的事情交给天枢他们来做。”
任忠翰看着眼前自己这乖巧的女儿,再想到刚刚在后山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气愤得想要把那些马匪再拉起来重新砍一遍才好。
“那行,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们来安排。”
天枢上前几步,捡起地上那块儿焦黑的牌匾,疑惑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东西还在上面挂着呢。
“之前听见有轰隆隆的雷鸣声,进来一看这牌匾就已经掉到地上了。”
任静姝说的云淡风轻,另外几个人也连连附和。
“确实是这样,我们也正好听见了。”
天枢用手摸了摸,那焦黑的碎裂面就掉下来很多灰烬。
“看来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白日惊雷,想要劈死这些人。”
天枢拍了拍手,就催着任静姝她们赶紧先走。
“不必等候,我们随后就会跟上的。”
此时整个山寨的马匪已经全都被屠杀殆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呜呜呜……”
“呜呜呜……”
刚走出山寨的大门,任静姝就听见一阵阵凄惨无比的痛哭声。
“谁在哭?”
任静姝驻足侧耳细听,刚问出口心中也就有了答案。
这些马匪形成了这么大的规模,又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畜生,山寨里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
看任忠翰之前那讳莫如深的样子,应该是不但有女人,还被折磨的很是凄惨,他们才不想自己一个小姑娘看见。
“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啊。”
任忠翰无奈的叹息一声,有的人根本就不能称作是人了,不过就是一些披着人皮的饿狼罢了。
“她们,要怎么安排?”
任静姝想到原主的悲惨命运,要是当时有人能拉她一把,那该有多好啊。
“人数不少,粗略看了一下有百十来人,我让天枢给她们发些盘缠,让她们自行归家去吧。”
任忠翰和天枢已经商量过了,自己一行人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只能这样了。
反正只要是离了这个豺狼窝,怎么也能活下来一条命吧。
任静姝垂眸沉思,归家?
别说是古代女人了,就算是生活在现代,末世还未开始的时候,女人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免会被人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
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女孩子,说不定还会抑郁求死。
更别说是男女大防的古代,女子在外面跟人多说几句话,都可能有人说她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