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好不容易吃了些油水,这是又都给排了出来。”
枝儿娘还以为是那些肉的油水太足了,女儿又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才会排出这么大油污来,根本就没有想到有其他的什么可能。
感觉到孩子半天不动一下,枝儿娘推了推女儿的身子,见她已经闭着眼睛,小脑袋不停的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了,怕她着凉,连忙用布巾随便给她擦了,就让她上床去睡了。
枝儿娘本来就是一个爱干净点女人,此时即使是累的快要伸不直腰来,还是硬撑着把枝儿脱下来的脏衣服给洗干净晾了起来。
这总归不是自己家,住人家的地方,还把人家院子给弄的又脏又臭,那多不好意思啊。
任静姝带着妹妹回院子的路上,就从假装从袖子里掏了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递给任静嫣一个特别大的鸡蛋。
“我们一人一个,快些吃吧。”
任静嫣本来说自己现在不饿,不如留着明日再吃吧,却见姐姐已经快速的把壳给她剥开了,没有办法,也只得跟着吃了。
任静姝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方便洗澡,总不能也跟任家父子一样,跑到小溪里面去洗吧?
姐妹俩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几口就把鸡蛋吃完,再慢慢的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是又脏又臭,照样去跑了一趟茅房,才很是不好意思的去准备洗澡。
杨妈妈三人已经准备好了洗澡的东西,任静姝又找了一个瓷瓶子装了一些洗发水和沐浴露出来,说是之前回京城时买的,让她洗澡的时候用。
任静嫣用过了虽然感觉很是惊喜,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反正京城里那么大,经常有外面的商人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运过去售卖,要是正巧遇到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轮到任静姝洗的时候,她就随便扒拉了几下水,弄出了一些动静来,就快速的回到了空间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次澡。
看着脚下那被冲刷下来的污水,任静姝也忍不住笑了。
身上暖乎乎的感觉让她很是舒服,仔细一看身上的皮肤都白了很多。
外面还有人在,她也不多耽搁,赶紧收拾好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长姐,呜呜呜,你可算是洗好了。”
她刚打开门,任静嫣就朝着她奔了过来,一下子搂住她的腰,把脸蛋埋进她的衣服里面。
“发生了何事?”
任静姝闻着小姑娘身上传来的清香味,拧眉问道。
难道是她在空间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小姐放心吧,四小姐那是害羞了。”
杨妈妈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棉布,上来继续帮着任静嫣擦头发,脸上也是乐呵呵的。
任静姝愣了愣,伸手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拉了起来,就见她果然是羞得满脸通红,也忍不住笑了。
“长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我洗澡的时候,身上洗出来好多脏东西,把水都给搞臭了。”
任静嫣撅着小嘴很是不好意思,还是杨妈妈帮她换了好几次水,又用了长姐送的洗浴用品,才总算是把身上给打理的干净了。
“脏了就洗洗呗,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任静姝打趣她,杨妈妈也跟着说道:
“可能是今晚上那杀猪菜太多油了,四小姐又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菜,肠胃才会受不了。”
任静姝笑着抚了抚小姑娘半湿的长发,安慰她道:
“没事的,长姐也才洗干净,咱们快收拾好了就去睡吧,父亲和哥哥们一会儿也该是要回来了。”
任静嫣点了点头,就顺从的跟着杨妈妈进到里面的屋子里去了。
任静姝站在屋檐下,慢慢的把自己的精神力放了出去。
此时夜色已深,晒谷场上的人已经开始在收拾桌子,男人们边走边说着话,往小院子这边过来了。
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任静姝又把精神力伸进枝儿家的院子里,就能感觉到她们母女俩都已经睡熟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这下子放心了,不管枝儿的傻病能不能变好,最起码没有出现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就好。
接下来男人回来后,声音都放得很轻,去后院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干草堆上面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全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男人们收拾马车这些东西,女人们就快手快脚的煮了一些饭食,大家也吃一口热乎的,就准备赶路了。
本来想着是不惊动村里面人了,等会儿就从另外一条路直接出村子。
没想到大家还都在吃饭,小院子外面就来了人。
“恩人们今日要赶路,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些东西都是村里人送给大家路上吃的,不值什么银钱,还请不要嫌弃才好。”
老村长站在前面,身后跟着十来个高壮的青年,手里都抬着一个大筐子。
筐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吃食,都是农家人常吃的东西。
有又大又白的馒头,有圆滚滚的鸡蛋,也有地里摘回来又清洗干净的各种蔬菜瓜果。
在他们一行人的身后,还跟着全村的老老少少,有被小辈搀扶着的老人,也有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小婴儿。
大家此时全都眼含不舍,虽然这些人只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是却改变了他们肖家村整个村子的命运。
“哎呀呀,这怎么使得呢?真是破费了破费了。”
秦大人走上前去,对着笑着村长拱手,又劝他:
“大家的日子本来都不好过,如今又被马匪给烧了房子,心意我们领了,这些东西就拿回去,也能做大家几天的口粮,让大人孩子都能填饱肚子。”
老村长这一次却非常固执,怎么也不答应留下来,非要让他们收下来。
“这次恩人们不但救了我们这一村子的老老少少,那马的事情上又让我们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如果连些吃食都不收下,让我们怎么能心安呢?”
老村长说的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