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召集齐自己的那些护卫,把自己的顾虑说了一遍。
“主子的意思是咱们继续跟着任家一起走?”
天枢沉思了片刻,看了看清风朗月的卫景渊心中也很是忧虑。
“可真要是那样,恐怕主子就要受罪了。”
“无碍。”
卫景渊自嘲的笑了笑,很是不在意的说道:
“都被人赶出京城了,本王在我那大侄子眼中,就跟那丧家之犬也差不多,不过是爬爬山路,这还难不倒我。”
既然主子都拿定了主意,天枢等人自然是没有二话,立马就互相商量了起来,有些必备的东西那是不能丢的,到时候恐怕就的得他们轮流背在身上才行。
“长姐,我们真的要改走山路吗?”
任静嫣怀里抱着那只小灰兔子,担忧的看着任静姝。
她不怕走山路,只要是能够跟着父亲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再累她也不怕。
“小妹别怕,你要是走不动了就说,到时候二哥哥背着你走。”
任静姝还没有说话,任义诺就走了上来,身边还跟着瘦弱的仁义木。
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仁义木也长的稍微肉乎了一些,即使现在还是很瘦,却不像之前在二房那样呆板木讷,此时见大家都望过来,他还很是腼腆的笑了笑。
任静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现在都是一个大姑娘了,哪里还能要哥哥背着,那样像是什么话。
兄妹几人说笑了几句,那边秦大人一行人已经找上了任老爹和任义臻。
出乎任家人的预料,他们并没有选择和任家分开行动。
“任兄弟也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要是进了林子,还请您能够照拂一些才是。”
秦大人带头对着任老爹拱手作揖,其他人也跟着行了一礼,纷纷说要带着家人跟着任家一起行动。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以前我还不以为意,这次从京城中逃了出来,才真正的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以后这一路上,还请任兄弟不要嫌弃我等才是。”
一群人眼里都带着希冀,满是恳切的看着任家父子。
虽然他们也想要安逸的坐在在马车上,但是要让他们撇下任家人自己先走,他们是怎么也不愿意这样做的。
别说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就算是他们成功的穿过了褚州城,对于接下来的路程,大家也是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的。
还不如跟着任家一起走,哪怕是苦些累些,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对于他们的选择,任家父子虽然有些惊诧,却也不是不能接受,当即便笑着点头,说是还要好好商量才行。
“大家都愿意一起走?”
任静姝本来以为他们都要选择分开走,此时一听还很是惊讶,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来。
看来这些人还不错,关键时刻没有只想着自己跑路。
“那既然他们选择一起走,那就得改变计划了。”
任老爹拧眉沉思,决定晚上亲自跑一趟褚州城。
他和姜崇恩有过节,就得让他亲自去解决才行。
反正据说那小子把这个褚州城牢牢的把握在他自己的手里,只要是拿下了他,这褚州城还不是由着他们自由的进出。
兄妹几人一听就知道了老爹的意思,纷纷表态要跟着一起去。
经过一阵争论,最后还是由任静姝跟着自己老爹一起,乔装打扮的混进城里,把里面的人都搞定了,其他人再进城里去。
于是大家收拾好行装下山去,在山脚下找了一处平坦些的地方安营扎寨,任家父女俩就骑着马飞快的朝着褚州城而去。
现在他们已经乔装打扮了一番,任静姝穿着一身普通百姓家的粗布碎花衣裳,头上还用一块儿同色的花布给包了起来,要是不看她那灵动的眼神,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村姑。
任老爹则是一个猎户的装扮,腰间围着一条狼皮所制成的腰带,背上还背着一个箭筒,里面插着几支竹箭,另外一个肩膀上则挎着一把箭议的弯弓,看起来像是自己动手做的。
马儿背上还挂着几只兔子和野鸡,这是刚刚让天枢一行人进林子中抓的,正好他们就扮作一对进城去卖野鸡野兔的猎户父女,应该也能骗过城门处的官兵了。
褚州城是个大城,又是在这个重要的关卡上,所以城门口守着不少的士兵。
城门外面也有一些做小生意的商贩,在吆喝着叫卖自己的货物。
还有一处专门看管马车牛车的地方,人家说了,城里不能给这些牲畜随便进去,不然还是到处排泄,被巡逻的给抓住了,那可就麻烦了,不但要罚银钱,有时候还要被人家给打上那么几鞭子。
于是父女俩对视了一眼,也就顺手丢下几个铜板,把两匹马儿寄存在了离着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摊位上,就解下野鸡和兔子拎在手里,大步朝着城门而去。
城墙上贴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告示,任静姝装作无意的扫了几眼,有一些朝廷的通缉犯,不过没有他们一起南下的这些人。
“站住!你们是进城做什么的?”
一个官兵大喝了一声,就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很快就有好几个士兵冲了出来,手中拿着大刀,很是警惕的看着任老爹。
现在是下午,进城的人不多,这父女俩在人群里就很是显眼。
主要是任老爹身上的那一身杀意,哪怕是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也还是掩盖不住。
“呵呵,各位官爷,小的是山里的猎户,这不是今儿个猎到了几只野物,就想送到城里卖了,也好给我闺女扯几尺布做身衣裳。”
任老爹笑着上前,举着手中的野鸡和兔子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官兵们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没有随便放行,而是又探头朝着他身后的任静姝看了过去。
只见小姑娘怯怯的躲在自己老爹后面,低着头不敢到处乱看,完全就是一副农家女的装扮。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这人既然是猎户,自然手底下有几分功夫,那身上所携带的杀意,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