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现,贵为焰云国二皇子。
他虽也不曾亲眼见过东闾皇令,却也听说过有关于东闾皇令的描述。
只是一眼,他便已差不多猜测出来。
应晴雪手中的这块令牌,乃东闾皇令!
留意到云现色变,诸势力宗主、门主皆是愣了愣。
何问天眉头微锁,好奇的看向了云现,“二皇子殿下,这东闾皇令为何物?”
“见东闾皇令,如见东闾皇朝帝君!”
云现脸色霎时黑了下来,低语回答了何问天的问题。
他这简单一句话,就足以解释东闾皇令为何物。
诸势力门主、宗主闻声,纷纷色变。
他们,虽都是一宗之主,一门之主。
可他们也清楚东闾皇朝皇室是何等存在。
说到底,在场诸势力皆不过是焰云国境内的四品势力。
但东闾皇朝,却是强大的二品势力。
在焰云国皇室面前,他们都不得不俯首。
更何况是在东闾皇朝皇室面前?
“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拥有东闾皇令?依我看,这块东闾皇令一定是假的。”
短暂震惊后,何问天立马反应过来。
其目光凝视着虚空之上,赤焰鹰背后的应晴雪,向众人提出了他的质疑。
“没错,既然这东闾皇令有如此份量!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中?”
“这块东闾皇令,多半是假的!你们以为拿一块假的东闾皇令,就能够震慑住我们吗?”
“真当我们都这么愚蠢吗?以为我们没见过东闾皇令,随便拿一块假令,就诓骗我们?”
何问天话音方落,其余几大势力门主相继开口道。
他们,不认这东闾皇令。
毕竟,他们根本不认识应晴雪。
“二皇子殿下,应该知道此令真假。”
应晴雪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言语,只是平静的望着云现。
听其此言,诸势力门主、宗主一时又都看向了云现。
“此令,应该是真的。”
云现低语道。
“二皇子殿下为何如此肯定?这丫头什么来头?”
何问天神色微变,看向云现的目光不免变得更加诧异起来。
“此女,乃东闾皇朝应远峰的孙女!而应远峰乃是受东闾皇朝帝君之意,负责东闾皇朝乾域大比之人!应远峰手中有东闾皇令,并不奇怪!想必,是他将此皇令交到了此女手中。”
云现沉声对诸人解释道。
这话,让诸人目光再度凝了下。
一时间,诸势力强者不知该如何是好。
“应晴雪,你执东闾皇令,虽可代东闾皇朝帝君传达旨意,可这旨意,也不能乱传达吧?难不成,东闾皇朝帝君要保凌天?你要是说这话,我可不信!”
云现眼眸一阵闪烁,在这时猛然抬头望向了应晴雪。
听闻云现此言,何问天眼眸随之闪烁出一道精芒。
其后,他亦开口道,“二皇子殿下所言极是,胡乱传达东闾皇朝帝君的旨意,想必也是一条重罪!并且,若是胡乱传达的旨意,我想我等也不必听从。”
“你们的结论,下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应晴雪哑然失笑,神色有趣道,“我只是取出东闾皇令,可曾下达过任何旨意?我都还没说话,你们就给我乱扣一顶胡乱传达东闾皇朝帝君旨意的帽子,还真是厉害。”
“那好,东闾皇朝帝君旨意为何?”
云现目光一凝,逼视向了应晴雪。
他肯定,东闾皇朝帝君不可能会保凌天。
所以断定,应晴雪传达不出什么对他们有威胁的旨意来。
诸势力之人也都冷着脸看向了应晴雪。
迎着诸人目光,应晴雪正了正色。
随后,她便一脸肃然道,“凌天,乃代表东闾皇朝参加乾域大比的天骄!他的命,受东闾皇朝皇室保护!如若有人以强凌弱,以长欺幼,取他性命,便视为是在挑衅东闾皇朝!杀他者,当以命偿还,杀他之势力,当连根拔起,以全东闾皇朝皇室之威严!”
应晴雪之言,掷地有声。
这话,虽出自她口,却是她爷爷应远峰之意。
既是应远峰之意,那便是东闾皇朝帝君之意。
所以,她根本没有乱传达帝君之意,更没有滥用东闾皇令。
毕竟,她也只是应远峰的孙女。
虽手执东闾皇令,可坐实不敢借此令胡作非为。
在场诸人闻声,心头微颤。
杀凌天者,以命偿还!
杀凌天之势力,将被东闾皇朝皇室连根拔起!
“二皇子殿下!”
何问天复杂无比的目光在这时看向了云现,像是在询问云现的意见。
云现眼睛微眯,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应晴雪的话音。
他对东闾皇朝的规矩显然也有一定了解。
所以也能肯定,应晴雪方才之言一点不假。
然而,东闾皇朝皇室虽是如此态度,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无法动凌天分毫。
云现没有理会何问天,沉吟片刻后,再度抬头看向了应晴雪,“你说的,就是东闾皇朝皇室的态度吗?”
“是!”
应晴雪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若同辈之人出手诛杀凌天,便不算是以强凌弱,以长欺幼吧?”
云现冷声问话应晴雪,心中仿若已有了主意。
“自然不算!”
应晴雪笑了笑。
她对凌天的实力很有信心。
同辈之人,谁能杀的了凌天?
若凌天被同辈之人诛杀,那只能说明她看错凌天了。
得到应晴雪的回答,云现满意的笑了笑。
继而,其目光扫向了在场诸势力门主、宗主,一脸冷漠道,“诸位,恐怕得劳烦诸势力天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