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出门坐上马车,一路上柳颜汐的心,突突的直跳,跳的她有些心烦。
忍着内心的烦躁,到达皇宫中。两人分开,一个去了未央宫,一个去了御书房。柳颜汐刚走一半,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夜霆枭。眉头微皱问道:“你不是去了御书房吗?怎么来追我?”
夜霆枭说:“御书房外的侍卫告诉我,父皇在母妃那,等着我呢。我就赶紧返回来,来追你一起去。”
两人各怀心事,一起前往未央宫。心中都在思考,皇上的心思,到底是什么?请旨出征,为何到未央宫谈?
到达未央宫后,听到太监通报,皇上让人进来。两人走上前,俯身行礼道:“儿臣(儿媳)给父皇母妃请安。”
请安过后,就是一阵沉默。皇上的心思,沈贵妃也猜不出来。见皇上没让儿子和儿媳坐下,一时间她也不敢触犯龙颜,只能担忧的看着二人。
柳颜汐在心里,把皇上这老东西,从头到尾骂了一个遍,有话不快说,非得装深沉,简直是在装象。
许久过后,皇上摆手示意二人坐下。然后,说道:“阿枭,对于京城中的流言,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散播的谣言呢?”
余光观察皇上的表情,老家伙眼里的怀疑试探,一闪而过。看来自己猜对了,老家伙果然怀疑到冥王府了!
夜霆枭也看出,皇上的表情,和话语中的试探,心底一冷。回答道:“父皇,谣言终究是谣言,儿臣对谣言从不在意,也不会过多关注。至于,是谁散播的谣言,儿臣更是不感兴趣。闲暇时,儿臣只想和颜颜在一起,谈谈感情。有战事,儿臣也愿意为父皇分担,愿意披挂上阵,守护天圣仅此而已。”
殿中再次陷入沉默,父子之间无声的对视。看的沈贵妃握紧手帕,担忧不已。心里想着对策,想帮儿子说几句话。可女子不得干政,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皇上又开口了,可说出的话,别说贵妃和夜霆枭了,就是柳颜汐,都非常生气。
“阿枭,京城中,谣言一波接着一波的,可每一波流言,好像都是在你腿好了以后,才传出来的流言。”
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他的腿还不能好了?不好就不能有流言了?这是什么脑子?
沈贵妃和夜霆枭,面色微微一沉,对于皇上的话,她们母子有些心寒了!
没等二人开口,柳颜汐先说话了。问道:“不知,皇上此话是何意?意思是夜霆枭的腿,就不能好是吗?意思是他的腿好了,开始做恶了是吗?皇上为何不说,夜霆枭娶了我以后,腿才好的呢?”起身迎着皇上的目光,丝毫不惧的和皇上对视。
沈贵妃看着她为自己的儿子说话,既是感动又是担忧,生怕皇上动怒处罚她。夜霆枭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握紧,和她一起面对皇上。她是替自己说话,心疼自己,自己又怎会让她输。
皇上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朕用词不当,也不是那个意思。要是那个意思,朕也不会让你给他治腿。朕只是希望家和万事兴,朕的子嗣不多,不希望他们兄弟相残。”
柳颜汐讽刺一笑,说道:“皇上,我柳颜汐说话,一向直接,但我不认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因为,我不虚伪的活着,我不是那些虚情假意的人。皇上子嗣不多,那是您的问题,您为何不查,子嗣为何不多的问题?家和万事兴,这话没错。可皇上不能光对阿枭说,也应该和其他几位皇子说。别说谣言是谁传的,也别说和冥王府有无关系。”
“就是有关,我也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不想他们兄弟相残,那当初阿枭为何,坐轮椅生活三年?这是他自己弄的吗?别人打我左脸,我还得乖乖凑上右脸,我要是不听,就是不对的,是这个意思吗?可是,凭什么呢?就凭我老实,就凭我重感情,就得认人欺负吗?是这个意思吗?”
“我只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皇上,我想您曾经,也是做过皇子,做过王爷的吧?您登基为帝,是顺风顺水为帝的吗?阿枭,和我说过,他不想为帝,只想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可他的这个想法,真的可以做到吗?”
“他披挂上阵,为了保护天圣江山和百姓。他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却是算计,坐在轮椅上三年。受尽世人嘲笑,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吗?要是没有我,他站不起来,同样没有我的话,皇上的子嗣,也会少一个的。您所说的家和万事兴,也不见得就能成真。”
“啪”的一声,皇上拍案而起。怒吼道:“柳颜汐你放肆,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