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觉得屈辱,起来后一直在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哭着说:“我要告诉我妈,说你欺负我。”
“你去,赶紧去。都多大了,还玩小学生告老师那一套,我看不起你。”陈娇娇不屑地说。
谢怀信看得目瞪口呆,小声说:“太凶了,谁要是跟她结了婚,她以后不会家暴吧?”
“你不惹她,她不会打你的。”谢修晏说。
“你怎么知道的?”谢怀信眼睛一亮。
谢修晏:“我猜的。”
谢怀信摸了摸鼻子,小声说:“虽然她做菜很好吃,但她太凶了,我打不过。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娶她的。”
“就算你肯娶,人家也未必愿意嫁你。”谢修晏打击道。
谢怀信难以置信地说:“我有这么差劲吗?”
“不是你差劲,是人家太优秀。如果是你,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未必就过得比她好。”谢修晏说。
哭归哭,活还要接着干。
陈双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们上了山。
这儿有一大片猪草,放眼望去绿油油的。
陈娇娇二话不说,立马动了起来。
谢修晏见状,也学着她的样子,动作麻利地打起了猪草 。跟他相比,谢怀信有些笨手笨脚。
陈娇娇抹干净眼泪,也默默地干了起来。
陈娇娇速度最快,第一个把背篓装满。之后,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悠闲地看着他们干活,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陈双就不一样了,她把自己的背篓装满,立马去帮谢修晏装。她抓了一把青草,就要往背篓里面装。谢修晏把背篓移开,淡淡地说:“我不用帮忙。”
陈双僵了下,弱弱地说:“我帮你,你就能快一点装满 。”
“谢谢,我一个人也能行。”谢修晏说。
陈双委屈地站在原地,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是不是陈娇娇对你说了什么?”
“跟她没关系,我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谢修晏说 。
就在这时,谢怀信见气氛不对,连忙给他哥解围:“怎光帮我哥,不帮我呀?来来来,我这背篓还有一半没有装满 ,正需要你的帮忙。”
“好。” 陈双如蒙大赦,连忙跑了过去,卖力地帮起谢怀信来。
有了陈双的帮忙,谢怀信的背篓很快也装满了。
陈娇娇休息够了,抓起背篓说:“走了,回家。”
谢怀信艰难地背起来,一边走一边说:“真不容易啊。”
陈双的背篓按了又按,猪草装得比别人都多。她抓起背篓掂了几下,为难地咬住了嘴唇说:“谁能帮帮我,我的太沉了?”
陈娇娇头也没回,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跟陈双早就撕皮脸了,这个时候她不上去踩一脚,就算是厚道人了。
谢修晏脚步顿了下, 斜眼看向他弟:“人家刚才帮了你,你不过去帮人家?”
“我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谢怀信厚着脸皮,笑着说:“哥,你力气大,要不你去?”
谢修晏大步往前走说:“我去帮娇娇,她也是女孩子。”
谢怀信吃惊:“哥,你——”
谢修晏打定主意不会帮忙了,谢怀信一脸苦逼地折返回去。
见来的人不是谢修晏,陈双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她掩饰情绪地垂下眼皮,羞涩地说:“谢谢你愿意来帮我。”
谢怀信说:“你也帮了我,我帮你是应该的。你这个很重吗?我跟你换换吧,你背我的,我背你的。”
陈双欣然应允。
她轻轻松松背起了谢怀信的背篓。
轮到谢怀信了,他牙关紧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总 算把背篓背起来了。
“是不是很沉?”陈双关切地看着他。
谢怀信笑得比哭还难看:“恩。”
沉?
不,是沉到爆炸。
他从来没有背过这么沉的东西!
瘦弱的肩膀快要被压断了,每走一步都是无比的煎熬。
自然而然的,他落到了后面,还好有陈双陪着他。
陈双见他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好心地说:“要是你觉得累。我们可以换回来。”
“不累。我一点都不累。”谢怀信强撑道。
撑了一路,总算到家门口了。
谢怀信迫不及待地放下背篓,对陈双说:“离你家也不远,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放下陈双的背篓,再背起自己的背篓,陡然轻松了一大截。谢怀信头也不回地走了,看都没看陈双一眼。
陈双很无语,她以为谢怀信会帮人帮到底,把东西送到她家里。
真是根木头!
她不甘心地看了谢修晏的背影一眼,扭头回家了。
“累死我了,你也不帮帮我。”谢怀信抱怨着,在他哥身边坐下,小心地掀开一只肩膀,皱着眉说:“我说咋这么疼,你看都肿了。”
“让我看看。”一个人凑过来说。
谢怀信惊了下,发现是陈娇娇。
陈娇娇扫了一眼,谢怀信的那只肩膀又红又肿的。不用看另一只,情况肯定跟这个一样。
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一脸同情说:“哟,挺 严重的,一定很疼吧?”
“嗯。” 谢怀信重重地点了下头,刚想诉诉苦。就听陈娇娇说:“该,活该!”
谢怀信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怎么活该了?”
他做好人好事还做出毛病来了?
“你傻呀,她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明知道自己背不动,还要打那么多的猪草,说明她早就打定主意要找一个冤大头,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活该?”陈娇娇说。
谢怀信脸涨得通红,吭吭哧哧地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这还用想吗?她要是觉得沉,大可以把多出来的猪草拿出来,分两次背回家多轻快呀。可人家就是不拿出来,非要找一个人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