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放电影了,没有位置的人急着找位子。
“前面的坐下去一点。”
“那谁,挡住屏幕了。”
随着电影开始,一切喧闹都停止了,大家都自觉安静下来,一个个认真地看着屏幕。
陈娇娇磕着南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比不上后面的电影院,但这个气氛跟电影院比也不差多少。也许是娱乐活动太少,大家看起电影来格外专注,一双双眼睛里面都放着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屏幕。
电影放完上部,打谷场一下子活了。
嚷嚷着要喝水的,塔伴结伙上厕所的,还有哭着闹着要找妈的等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二狗渴了,找陈娇娇要水喝,
陈娇娇往旁边看了一眼说:“把水给他。”
谢修晏解开衣服,拿出一个军用水壶。
二狗揭开盖子,一连喝了好几口才舍得放下。
他舔舔嘴唇,视如珍宝地捧着水壶,像是捧着一个金疙瘩,眼睛亮晶晶地说:“姐,你在水里放糖了?”
听到糖字,附近人的耳朵全竖起来了。
陈娇娇一巴掌糊过去,眨了眨眼睛说:“那是你渴了,就是喝马尿都会觉得甜。”
这傻孩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还需要她明说吗?
二狗呆了呆,下意识地顺着他姐的话往下说:“我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幸亏你带水了。”
“滚吧。”陈娇娇把水壶夺过来。
感觉有人在看她,眼神说不出来的怨毒。陈娇娇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和陈双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陈双慌了一瞬,下一秒又变得理直气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娇娇。
陈娇娇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翻了个白眼说:“有毛病!”
随即,她移开了视线。
跟陈双比谁瞪眼,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磕几个南瓜子。南瓜子看起来很平常,越吃越香啊。
谢修晏见她吃个不停,瞟过来一眼说:“好吃吗?”
“好吃。”陈娇娇顿了下,又说:“我这儿还有,给你也抓一把?”
“好。”谢修晏说。
陈娇娇给他抓了一把,他学着陈娇娇的样子吃了起来。
陈娇娇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去上厕所了。放电影 的人还在摆弄机器,短时间内应该弄不好。
陈娇娇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算也去上厕所。
陈双还在看她,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她的眼神让陈娇娇很不爽,就怕陈双没憋啥好屁。陈娇娇想了想,坐在屁股底下的板砖揣进了怀里。
谢修晏在她站起来的瞬间,问:“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有这个。”陈娇娇拍拍衣服里的板砖说。
谢怀信抽了抽嘴角说:“走哪儿都不忘揣着她的砖。”
“这叫有安全意识,懂得保护自己。”谢修晏说。
谢怀信无奈地说:“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弟弟就是捡来的。在他哥眼里,他还配不上一个胖丫头。
谢修晏担心地看了一眼陈娇娇离开的方向。
还有一个人也在盯着陈娇娇。
看到一个人远远地跟在陈娇娇身后也进了小树林,陈双紧攥着衣角的手慢慢地放松下来。
从目前看来,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希望那个人给力一点,一举拿下陈娇娇。今晚过后,陈娇娇的清白也没有了,看她还拿什么跟自己挣?
附近是一个小树林。
近处是男人们方便的地方,女人要方便只能往更里面走。
陈娇娇在入口的方向碰到两个男人,看样子是附近村里的人,背对着她正在哗啦啦地放水,一边放水一边讨论着电影。
陈娇娇目不斜视地往里面走去。
沙沙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她停下脚步往后面看去,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换成别人,可能就害怕了。可陈娇娇摸摸怀里的板砖,底气十足地继续往里走。
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敢使坏,她反手就是一砖。
眼看陈娇娇蹲下去了,听着传来的水声,男人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
没过多久,陈娇娇站了起来。
一道黑影从后面扑过来,把陈娇娇扑到地上。粗糙的大掌死死地捂住陈娇娇的嘴巴,另一只手猴急地去扯陈娇娇身上的衣物——
“你麻,我就说有人跟着我。”
陈娇娇一个仰卧起坐,手里的板砖无情地砸下来。
男人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条件反射地偏了下脑袋。
板砖狠狠地砸在他的肩膀上,他疼得大叫一声:“啊!”
“去你的,臭流氓!”
对付流氓,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陈娇娇一个用力,踹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跳起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虽然男人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但经过刚才那一下,他也知道那是一个硬家伙,硬刚绝对没有好下场。
他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一下,就听见咔嚓一声响,那是 骨头开裂的声音。
疼疼疼,疼死他了。
啊啊,他的骨头一定是裂开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比男人的力气还要大!
这样的女人,就算用卑劣的手段娶回家,也是娶了一个母老虎回去。天天打架,还打不过的日子,他可受不了。
想到这里,男人扶着受伤的胳膊,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跑。
这边在放电影,他只能从另一个方向逃跑。出了林子,那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青纱账就是最好的躲藏地。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把他揪出来。
“站住!”
陈娇娇在后面紧追不舍,手里还举着一个板砖。
男人慌不择路地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