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一口气跑回家,跑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刚要开门,突然一个人从角落里冒出来,站在她身后幽幽地说:“周婶,你害得我好苦啊。”
周茹吓了一大跳,一脸惊吓地扭过头,恼火地说:“你要吓死我。”
二赖子周通浑身湿淋淋的,扶着受伤的那只胳膊,委屈地说:“我差点被你害死发,那个娘们下手太狠了——”
周茹做贼似地往周围扫了眼,连忙把他带到了角落里。
“你先别说这个了,你家在隔壁村有亲戚吧?”周茹急急地问。
“有,咋了?”周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得赶紧走,事情闹大了,那个肥婆要报警。你要是今天晚上不走,明天想走都走不成了。”周茹说。
“什么?那个死丫头咋这么能作?她都不知道羞耻的吗?”周通差点破口大骂。
哪个女的碰到这种事,不是捂得紧紧的,生怕别人会知道,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陈娇娇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她竟然要报警,她就不怕别人笑话她不干净,是被人玩过的破鞋?
“你小点声!”周茹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把他的驴脸扇肿!
成事有余败事不足的家伙,长得人高马大,一点用都没有,连个肥婆都不过,还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你要是不眼馋那五块钱,陈娇娇也不会选择报警!”
周茹故意吓唬周通。
只有这样说,周通才会害怕,连夜去投奔他的亲戚。只要周通走了。村长找不到人也就没事了。
“什么五块钱?”周通惊愕地说。
“陈娇娇说你抢走了她五块钱。”周茹说。
“放屁!她差点没给我开瓢,我哪有机会去抢她的钱?”
周通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说他是流氓,他敢作敢当,也就认下了。谁让他家里穷,又想娶媳妇呢。可说他抢了陈娇娇的钱,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那丫头就是个母夜叉,之前他还动过一点心思 。经过今天晚上,他一点心思都没有了。他可以打一辈子光棍,那也不能娶个母老虎回家,天天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那谁受得了?
那丫头打了他一顿,还给他扣了一口黑锅。
黑,太黑了!
周茹瞪大了眼睛:“你真没有抢她的钱?”
“真没有。”周通咬着牙说。
“那就是那丫头在胡说八道!小看她了,她无时无刻都能给自己家捞到好处。村长也不知道答应了她什么,才打消了她...的念头。”周茹小声嘀咕了几句,担心周通听见,声音压得很低。
周通不耐烦地说:“别神神叨叨了,现在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嘛,你先去找你家的亲戚,在他家住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大家都忘记这件事了,你就可以回来了。”周茹的计划很完美。
周通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说:“给钱!”
周茹声音陡然高了几个度:“要什么钱?我可不欠你钱!”
钱就是周茹的命根子!
谁动她的命根子,她就敢跟人搏命!
周通冷笑:“我去亲戚家住总要吃喝吧?还有我身上的伤,总要去医院看看吧?事是你让我干的,我要是被抓了,肯定把你供出来。还有你女儿陈双,就算我没跟她接触过,我也会反咬她一口,我就说我跟她在搞对象,所以你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周茹脸色大变:“这事跟我女儿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都行。” 周通图穷比现,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周茹说:“休想祸害我女儿。你要多少钱?”
“一百块。”周通说。
周茹尖声说:“你怎么不去抢?”
“给不给?不给,我去找村长去。” 周通说。
周茹心中暗恨:“一百块没有,我最多给你二十。”
周通脸色铁青:“你当我是要饭的?”
一番讨价还价,周通拿着周茹给他的六十块钱,扬长而去。
“电影真不错。”
“太精彩了,不知道下次放电影在什么时候。”
电影散场了,大家依依不舍地往家走,在路上还在热烈地讨论电影的内容。
陈娇娇打着哈欠,随手往地上扔了个东西,那东西骨碌碌地滚了几圈,掉进了一边的水沟里。
“什么玩意?”谢怀信看了一眼说。
“一块砖。”陈娇娇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惨白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瞳孔水莹莹的,清澈中透着一丝妩媚。
这双眼睛太漂亮了。
谢怀信的脸红了下,吭吭哧哧地说:“你怎么随时带着这种东西?”
“砸人。”陈娇娇一脸“你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表情。
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来,谢怀信整个人都清醒了。
陈娇娇太厉害了,他退退退!
“你只说了五块钱,为什么不多说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修晏凑到她身边,低低地说。
“谁看电影会带五十块?这个谎言也太拙劣了,一说出来就会被人怀疑。与其这样,不如说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数字。我也没有吃亏啊,村长已经答应补偿我了,这个结果也不赖。”陈娇娇喜滋滋地说。
谢修晏:“我决定好了,不报警吗?”
“不报了,你也听到了。我要是报警了,可能会得罪很多人。你们只是在这儿暂住,说不定哪天就回城了。而我们还要这儿住很久很久,可不能把人都得罪光了。”陈娇娇又打了个哈欠。
看到陈娇娇快要踩到水坑了,谢修晏连忙拉了她一把:“小心啊。”
陈娇娇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眯着眼睛点点头就继续往前走。
谢修晏觉得好笑,怎么像只猫儿似的?
回到家里,陈娇娇倒头就睡。
第二天,李秀梅才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
她拉着陈娇娇的手,志了一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