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陈娇娇惊喜地抬起头。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了。”谢修晏把一包东西放到案板上,抬了抬下巴说:“家里来客人了?”
“我奶说我是扫把星,把她大儿媳妇坑进橘子里,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陈双她们没人管,所以我家要管饭。”陈娇娇撇撇嘴说。
“她怎么能这样?”谢修晏不满地皱起眉头。
哪有老人这样说一个晚辈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周茹的错。
周茹要是没起坏心眼,不至于闹出这么多风波。周茹进橘子,在他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偏心陈娇娇,连带的对老太太产生了些许的不满。
陈娇娇看到他带回来的包袱了,感兴趣地问:“那是什么?”
“我买了一些饼干,给你和二狗吃。”谢修晏说。
陈娇娇打开外面那层包装纸,看到排列整齐的饼干,吃惊地说:“你买了这么多?”
谢修晏刚要说话,陈双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修晏哥回来了?”
老太太一直拉着谢怀信说话。
李秀梅和陈双都是陪衬,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陈双听到门响了一声,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进了厨房,她立马走了出来。
“把东西收起来。”
谢修晏说话的同时,陈娇娇已经把东西藏好了。
两个人想到了一起。
陈双进来了,也看到了谢修晏。
陈双惊喜地说:“修晏哥回来了?”
“嗯。”跟她的热情相比,谢修晏显得十分冷淡。
陈娇娇勾了勾嘴角。
谢修晏又说:“你妈跟我坐一辆回来的。”
陈娇娇立马接了句:“你妈在家里等你们呢,还不赶紧回去?”
周茹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她和周通他妈彻底闹崩了。
周通他妈都要疯了。
都是周茹害的,把她儿子害成了通缉犯,她咬死周茹的心都有了。
院门开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周茹先是找到了老太太家,没有找到人才找到了这儿。
她来的时候,陈双他们已经捧着碗喝疙瘩汤了。
老太太喝完汤,砸吧砸吧嘴说:“汤汤水水的,吃不饱啊。”
“为什么没有肉?”狗剩已经喝一碗了,手里捧着第二碗。
疙瘩汤好喝,可全都是水,里面一点肉沫子都没有。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肉了,特别想吃肉。
“想吃肉回家吃去。”陈娇娇没好气地说。
“奶!”狗剩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瘪着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陈娇娇一眼,这丫头就是个刺猬,谁敢伸手就会被扎,扎得满手都是血。她倒不是怕了陈娇娇,就是每一次起冲突,她都没有占到啥便宜。
她摸摸狗剩的脑袋,小声说:“想吃肉让你妈给你买。”
“我妈太抠了,她才舍不得买肉吃。”狗剩小声嘟囔了一句。
正说着,周茹来了。
周茹早上没吃,空着肚子回家,这时已经饥肠辘辘了,闻到疙瘩汤的鲜香味,肚子当时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妈!”陈双一脸惊喜地站起来。
陈丽也是同样的动作。
周茹淡淡地说:“嗯,回来了。”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疙瘩汤上面,搓了搓手说:“你们吃啥呢,闻起来好香呐。”
陈双说:“疙瘩汤,陈娇娇做的。”
她把陈双扒拉到一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理也应当地说:“给我也来一碗,饿死我了。”
看到周茹,李秀梅的脸就拉了下来,黑得比锅底还要黑。
谢怀信瞄了陈娇娇一眼,小心翼翼地放下锅。
陈双刚要抬脚,就见陈娇娇放下碗,抹了抹嘴说:“站住!”
陈双顿了下,下意识地看向周茹。
周茹说:“我自己去。”
陈娇娇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外扯。
周茹疼得脸都扭曲了,不高兴地说:“你这死丫头想干嘛?”
心里把陈娇娇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却不得不顺着陈娇娇的力道往外走。没办法,她的头皮疼得快要裂开了。
陈娇娇说:“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还要厚的人!害我不成,把自己搞进了橘子里,还有脸来我家蹭饭吃。滚滚滚,我家不欢迎你!”
到了门外,陈娇娇松开手,重重地推了周茹一下。
周茹踉踉跄跄地站稳,一脸恨意地看着她:“你这个死丫头,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你都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怕什么?一肚子坏水,也不怕得报应。”陈娇娇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啊,以后别惹我。惹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周茹说:“咋地,你还敢杀了我?”
“你试试。”
陈娇娇抬了抬下巴,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
周茹沉默片刻,强装不屑地说:“不就是疙瘩汤,当谁不会做似的。不给吃算了,我回家自己做。”
陈娇娇挡在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附近的几户人家已经有人探出脑袋来了。
周茹脸上发热,清了清嗓子朝着院里喊道:“陈双陈丽,还有狗剩,你们死在里头了?”
说话间,三个人走了出来。
周茹白了陈娇娇一眼,拉过狗剩的小手,没好气地说:“她家的饭,你们敢吃,就不怕她在饭里下毒!”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说的就是周茹本人了。
陈双一边走一边问:“妈,没事了吧?”
“啥叫没事?周通还没有抓到。”
周通就是周茹的心病。
她现在最害怕的事就是周通被抓到,再把她给抖落出来,到时候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