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芳芳为首的女知青,一个个耷拉下脑袋,活像失去了水分的鲜花。
刘芳芳又恨又急,她做梦都想不到,陈娇娇这么能打。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做着反败为胜的梦。觉得刚才她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够团结,大家伙就应该一起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 蚂蚁还能啃死大象,她就不信这么多人搞不定一个陈娇娇。
想到这里,她拼命给自己的狗腿子使眼色。
两个女知青,一个坐在地上喘粗气,眼刀子直往陈娇娇身上扎。还一个被打怕了,躲到了别人身后。
刘芳芳眼睛都眨酸了,两个好朋友也没有注意到,气得她摆烂了。多好的机会啊,趁着陈娇娇不注意一起上,说不定就把她救下来了,她也不用受这种屈耻大辱了。
“我问你,服不服?”陈娇娇拍打着刘芳芳的脸说。
刘芳芳很有骨气地说:“不服。”
再有一次机会,她一定号召大家一起上。
陈娇娇用力拽了下她的辫子说:“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刘芳芳疼得龇牙咧嘴,只能用眼睛使劲地瞪着陈娇娇,希望能用眼神把陈娇娇杀死。
“你们呢,服不服?”陈娇娇轻轻扫过她们的脸。
女知青们不吱声。
在陈娇娇看来,这就是无声的抗议。
于是,她抓过刘芳芳,又是几巴掌呼过去。
刘芳芳那半张脸也被打肿了。
她麻了。
陈娇娇问她们服不服,凭啥只打她一个人?
“服不服?”陈娇娇又问,抬起来的胳膊没有放下。
大有她们再不吱声,她就要继续呼刘芳芳嘴巴子的架势。
“服,我们服。”
看到刘芳芳的脸肿起来老高,一号狗腿一脸屈辱地说。
“我服。”
二号狗腿附议。
再不服,刘芳芳的脸就要变成猪头了。
刘芳芳无力地闭了闭嘴,既气几个朋友没骨气,这样就屈服了,又气陈娇娇心狠手辣,她的脸都麻木了,可见陈娇娇用了多大的力气。
“还有你。”
这一刻还是到来了,陈娇娇紧紧地盯着她。
刘芳芳还能怎么办?
她牙关紧咬,一脸屈辱地点点头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服!”
说完,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刘芳芳崩溃地哭了,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委屈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几个女知青连忙过去安慰她,
陈娇娇甩了甩,小声嘀咕:“皮真厚,把我手都打疼了。”
感觉到有人在偷偷观察她,她一脸不爽地看过去。
女知青宛如受惊的兔子连忙收回了视线。
陈娇娇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偷看她的这个女知青就是之前替她说话那一个,也是第一个认出她的。
见大家都在围着刘芳芳打转,女知青悄悄伸了个大拇指,正对着陈娇娇的方向。害怕同伴发现,闪现了一下就收回去了。她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也去安慰刘芳芳了。
她的速度太快了,要不是陈娇娇正好盯着她就错过了。陈娇娇愣了下,挑了下眉走了。
刘芳芳大哭一场,觉得非常丢人。衣服也不洗了,就带着她的同伴落荒而逃了。
“你们等着看,这事没完!”
刘芳芳哭红了眼睛,牙咬得咯咯作响。
她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刘芳芳在心里发誓。
“我赞成。”一号狗腿举起双手。
“我也是,芳姐指哪我打哪。这个梁子,我们跟她结下了。”二号狗腿也说。
其他人点点头,不管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她们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回到知青驿站,一个男知青正在外面乘凉,看到几个人丧眉耷眼眼地回来,他关心地问:“一个个眼睛通红,发生啥事了?”
女知青们绷不住了,特别是两个狗腿女知青,争着抢着说话。
“陈娇娇那个疯子,故意找我们的麻烦——”
绝口不提她们说陈娇娇坏话的事。
她们都是白莲花,什么事都没有做。陈娇娇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打人...
几个男知青全出来了,其中包括贺霖。
听到陈娇娇的名字,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明显是不喜欢。
刘芳芳的眼泪又忍不住了,哗哗地往下流:“我的脸都让她打肿了,她凭什么打我呀,就因为我是知青吗?”
最后一句话踩在了知青们的心尖上。
是啊,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儿,每天早出晚归地干活,日子过得有多苦,只有他们才知道。日子都过成这样了,有时候还要承受村民们的冷潮热讽,笑话他们不会干这个也不会干那个。本来就够憋屈了,陈娇娇还把女知青给打了。这里面有他们喜欢的人,他们一下子就出离愤怒了。
热血上头,有人大声说:“走,我们找她去。为什么打人?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罢休!”
有这个人领头,男知青们群情激奋了,一个个撸起了袖子,兴冲冲地往河边走。
刘芳芳见状,顿时来了精神,和两个狗腿紧跟在后面。
贺霖也很生气。
对于他来说,陈娇娇打的不是刘芳芳一个人的脸,而是所有知青的脸。今天陈娇娇打了人,他们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以后村里人会怎么看他们?
他们不是泥人,陈娇娇必须给个说法!
女知青:“哇哇,你看贺霖的表情,她一定是心疼芳姐。”
刘芳芳惊喜地看过去,只见贺霖神色紧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生气了,这肯定是生气了。因为陈娇娇打了我,他生气了。
刘芳芳脸上肿,但她心里美。
陈娇娇还在河边洗衣服。
要是晚上,她高低得下去游一圈。
她正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