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晏冷冷地说:“你是谁?”
贺霖:...
他都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对方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这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叫贺霖。”一边的男知青说。
谢修晏把目光移向男知青,明显没把贺霖放在眼里。
“错不在娇娇,应该道歉的人是你们。你们的人挑事在先,又仗着人多欺负娇娇。要不是她机灵,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还有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过来施压,不就是觉得娇娇是一个人,想仗着多压迫她。幸亏我过来了,不然她能被你们欺负死。” 谢修晏懒得跟他们废话,见男知青想要反驳,他抬手阻止了,一脸严肃地说:“你们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那我就去找村长,让他过来处理这件事。”
陈娇娇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就算村长过来了,那也是站在陈娇娇这边。
这一点,谢修晏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知青心里也明白。
知青们的脸色不好看,纷纷把目光投向刘芳芳。
刘芳芳顶着一张猪头脸,暴躁地说:“我挨了陈娇娇的打,还要给她道歉,这还有天理吗?”
“你挑事在先,得到教训后也没有变老实,还煽动不知情的人继续挑事,让你道歉已经是便宜你了。就你这样的,关到牢里关个十年八年的,大家都”谢修晏浑身散发着威压,拿出了在部队的架势,冷面教官谁看了不害怕?
被他的气势所慑,一帮知青全变成了锯嘴的葫芦。
最苦的人是刘芳芳。
刘芳芳气红了眼睛。
旁边还有人劝她:“咱们能屈能伸,不跟她一般见识。”
“就一句对不起,又不会掉块肉。”
“是啊,谁让你先挑事的,害得我们也被人奚落。”
这件事本来就是知青不占理。
他们是被刘芳芳蒙蔽了,一时冲动才跑出来给她讨公道。结果刘芳芳不占理,先挑事不说,仗着人多想群殴陈娇娇,就这还没有打过,丢人又丢份。
总之,他们的脸全丢完了,对刘芳芳这个罪魁祸首都有怨气。
刘芳芳大声说:“挨打道歉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
女知青讪讪地闭上嘴巴。
旁边一个男知青说:“我不管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说完,他扭头就走。
有第一个吃螃蟹的,旁边的人也会跟着学。
转眼间走了好几个人。
只剩下贺霖,男知青和刘芳芳了。连刘芳芳的两个狗腿子,都事不关己地悄悄溜走了。
男知青也想走,但他是领头人,别人能爽快地走人,他却只能苦逼地留下。留下不负责任的印象,以后他在知青点还怎么混?
贺霖也没走,对刘芳芳说:“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你必须要都道歉。”
“连你也让我道歉?”刘芳芳是真伤心了,再次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快点。”贺霖催促道。
“对不起。”
口气很冲地说完这三个字,刘芳芳哭着跑走了。
陈娇娇挑了下眉。
男知青松了一口气,冲着谢修宴点点头,看都没看陈娇娇一眼就走了。
只剩下贺霖。
谢修晏问他:“你还有事?”
贺霖看了陈娇娇一眼说:“我有话跟她说。”
谢修晏有些气闷。
陈娇娇没有注意到,走过来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贺霖又看了谢修晏一眼。
谢修晏装作没有看懂他的眼神暗示。
想支开他,跟陈娇娇单独相处,这家伙是在做梦呢。
陈娇娇见状,没好气地说:“我还要洗衣服,你有啥话就在这儿说。”
谢修晏勾了勾嘴角。
贺霖顿了下说:“刘芳芳总是找你麻烦吗?”
“你有眼睛不会看啊。”陈娇娇对他很不客气。
主要是贺霖之前对原主也很不客气,导致他身边的人也带着有色眼镜看原主。
刘芳芳总找原主麻烦,贺霖是看在眼里的。可他默许了刘芳芳的行为,这就助长了刘芳芳嚣张气焰。她没穿过来之前,原主每次碰上刘芳芳总会吃一次亏,就算这样,原主也不长记性,见到贺霖就会巴巴地贴上去。
贺霖以为陈娇娇是在埋怨他,白皙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讷讷地说:“我会跟她说,让她以后不要再为难你了。”
“那就谢谢你了。”陈娇娇说。
说完,贺霖就走了。
陈娇娇小声嘟囔:“时间都浪费在这些蠢货身上了,害得我衣服都没有洗完。”
谢修晏偷笑了一下,怎么看都觉得她可爱得紧。
“我帮你洗。”
陈娇娇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会吗?”
“这有什么不会的,在部队我的衣服也得自己洗。”谢修晏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多才多艺的。”陈娇娇调侃道。
事实证明,谢修晏真的会洗衣服,而且洗得挺干净的。
后来,陈娇娇当甩手掌柜,衣服全给谢修晏一个人洗了。
洗好的湿衣服放在一个盆子里。
谢修晏捧在怀里,陈娇娇就轻松了,甩着胳膊往家走。
一边走,她还一边跟谢修晏商量:“到家后,你可不能把我卖 了啊。”
“怎么说?”谢修晏没有回过味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这你还不懂?”陈娇娇揪了一根草,在手心里扫来扫去的,坦然地说:“我把把你们当眼珠子似的,恨不得把你们供起来。她要是知道我让你洗衣服了,一准要说我。
谢修晏好脾气地笑了笑:“只要你不说,我肯定不会说。”
陈娇娇点点头,说了一句让谢修晏心花怒放的话:“你比你弟强太多了,他看见我总是吹胡子瞪眼的,我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有吗?他什么时候对你吹胡子瞪眼?”谢修晏心里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