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梅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事,你别管了。”陈娇娇说。
李秀梅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她知道陈娇娇不喜欢陈双,也不喜欢刘芳芳。这两个人联手了,她们会不会针对陈娇娇啊?
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来有任何结果,反而把自己的脑袋都想疼了。
陈建国突然上门,说最近村里要拉一批粪,为明年春耕做准备。
他说:“村长找到我,让我开大车。可我脚受伤了,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得慌,实在干不了。思来想去,我觉得修晏见过世面,说不准会开车。”
“这个,我可作不了主,我得问问修晏。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喝水不,我给你倒一杯水?”李秀梅对陈建国的态度不错,至少比对周茹强。
陈建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笑着说:“不用了,我不渴。”
李秀梅给他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
她看向陈建国的腿,关心地问:“腿咋还能伤到了?”
“嗨,是我太不小心了,走路没看道,一下子栽进沟里了。你看看——”说着话,陈建国把裤腿撸起来,露出满是伤痕的脚踝。
肉眼可见,他那条腿已经肿起来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疼不疼啊?”
李秀梅见状,当然要多问几句,不然显得她太不关心人家了。
陈建国就跟她讲,他怎么不小心。
李秀梅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连谢修晏和谢怀信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有看到。
还是陈建国先站起来说:“修晏回来了。”
语气十分亲热,恍若他跟谢修晏有多熟似的。
谢修晏见状走了过来。
陈建国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等陈建国说明来意,谢修晏点点头说:“我会开车。”
“会开车就好,我都在村长那儿打包票了。”陈建国不禁露出了笑容。
陈娇娇插嘴道:“他干一天有啥好处?”
“给工分,很丰富,还有杀猪饭吃,村里给十斤肉。”陈建国皱了下眉说 。
“十斤肉?很不错啦。”李秀梅喜上眉梢。
谢修晏看向陈娇娇,小声问:“怎么样,我干不干?”
“干啊,这么好的事,打着灯笼都难找。”陈娇娇说。
谢修晏说:“记得去给我送饭,我听说干这个的,都得家里人给送饭。不是你做的饭,我吃着不香。”
陈娇娇说:“送送送,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谢修晏这才抬起眼, 看着陈建国说:“麻烦你跟村长说我干。”
陈建国把他们的交流看在眼里,心情有些沉重。
谢修晏和陈娇娇的感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就开个车。谢修晏还要问一问陈娇娇。陈娇娇点头了,他才点头答应下来。
陈建国回去之后,对陈双说:“这次要是还不行,你就死心吧。”
陈双想问什么,陈建国摆了摆手说:“你就听我的。”
陈双脸色不好,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周茹安慰他:“只要你抓住这个机会,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谢怀信说:“陈娇娇一点头,你答应得真痛快。”
“怎么,不行啊?”谢修晏挑眉看着他。
“行,只要你高兴,你想干什么都行。你这又送钱,又送人的——”正说着,外面传来二狗的嘛嚷声。
“奶,你咋又来了?”
老太太才来过一趟,到处找麦乳精。二狗藏得好,东西没有被翻出来。为此老太太很不满意。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东西是被藏起来了。
陈娇娇一口咬定,麦乳精喝完了 。
老太太要看罐子。
陈娇娇又说:“罐子扔河里,被水冲跑了。”
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她是不孝女。她骂人的词,陈娇娇都会背了,翻过来掉过去就那几句。陈娇娇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来慢慢放,贴心的问:“要不要我再给您倒杯水,你说了这么多话,嘴巴一定渴了吧?”
老太太气得差点没当场撅过去。
她又使出了第二招——撒泼,一把年纪了往地上一滚。
她滚了半天,又嚎了半天,发现陈娇娇坐在了椅子上,手里还抓了把瓜子,吃得津津有味 :“怎么不滚了?”
周茹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见老太太闹了半天,连陈娇娇的一根汗毛都没有撼动。她转了转眼珠子,回家搬救兵了。
陈建国来了,老太太还在地上躺着呢。
李秀梅几次要把老太太扶起来,都被陈娇娇拦住了。
陈娇娇说:“你别管她,她这么滚来滚去的,说明身体棒啊。一般人像她这么滚,早就没力气了。你再看看她,到现在还有力气。”
李秀梅苦着脸说:“闹得太大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我们一家又要沦为全村的笑柄了。”
“你就是太要脸了,而她太不要脸。你一次一次地退让,她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陈娇娇恨铁不成钢地说。
李秀梅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陈建国推开人群走进来,看到老太太在地上躺着,心疼地跑过去说:“妈,地上冰凉,你怎么能躺在地上?”
他一来,老太太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柔弱地躺在陈建国怀里,嚎叫道:“你弟弟死了,留下了一个逆女。这个逆女不孝啊,你爸生病了,想尝尝麦乳精的味道,她都舍不得拿哟。”
“我爸病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不得不说,陈建国是很会抓重点的。
“我我,我——”老太太“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出来。她往外面瞄了一眼,发现那些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像看戏一样看着她。最可气的人是陈娇娇,这丫头屁股那叫一个沉啊,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椅子上离开过。
闹了半天,她本来都快没气了,眼下火气又上来了。她用力一拧陈建国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