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来?”陈娇娇举着带血的剪刀,站在床上看向人群。
被她的目光扫过,几个男人纷纷低下了头。
“不是想把我按在床上,再扒光我的衣服吗?你们倒是来啊,来一个我扎一个。你们敢耍流氓,就别想我对你们客气。”
听到陈双的话,刚要走上前来的几个男人,见状哪还敢上前来。
陈双暗骂:这些怂包!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些人就不能全部上去,陈娇娇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上啊,你们倒是上啊。”周茹也急了,大声说。
李秀梅听了,心如刀绞一般。都是她,她差点害了自己的女儿。陈娇娇本来要走的,是她没有听懂陈娇娇的暗示,也没有看出来周茹的恶意。她抹不开面子,也是想看热闹,主动走进了周茹的圈套。要不是她太蠢,陈娇娇也不会走进这间屋子。
听到周茹还在怂恿,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周茹脸上。打完之后,她的那只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你怎么能这样坏?你们这些恶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这是她能说出来的最恶毒的话。
“这叫闹洞房,别人想要玩,还没有这个机会呢。让你女儿上,那是给你们脸!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敢打我?”
周茹眉毛一立,胳膊抬起来就要还回去!
她的手刚刚抬起来,就听陈娇娇说:“这种机会,以后还是留给你女儿吧,她肯定很喜欢。耍流氓就耍流氓,还说什么闹洞房,真是不要脸。”
说完,她跳到地上。
周茹的这一巴掌还是打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打在李秀梅脸上。
李秀梅像傻子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让她打。
周茹还想再打第二巴掌。
陈娇娇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地说:“婶,你打上瘾了是吧?”
周茹说:“这是我家——”
“你家怎么了?在你家,我就不敢打你了?”
陈娇娇手里的剪刀不见了,重新拿了根戒尺样的东西,拎在手里朝着周茹抽打过去。
周茹原地乱蹦,咬牙切齿地说:“你疯了,疯了。”
“我有疯病啊,你知道的。”陈娇娇说。
周茹扛不住了,扒开人群往外面跑去。
陈娇娇提着戒尺,紧紧地追在后面。
周茹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
看到这么搞笑的一幕,人们纷纷哄笑开来。
最后还是陈建国出面,把周茹救了下来。此时,陈娇娇至少抽了她二十多下。
晚上,周茹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
陈双心疼地说:“妈,你身上都红了。”
陈娇娇下了大力气,抽的每一下都很用力。
要不然,她也不能打得周茹唧哇乱叫。
周茹咬着牙说:“这丫头得失心疯了,都敢拿剪刀扎人了。”
她都怕自己跑得慢,陈娇娇会拿出剪刀给她屁股上来一下。
“那些男的也太怂包了,看到陈娇娇拿着剪刀,一个个都 不敢往上冲了。他们要是团结一点,一起冲上去。别说是一个陈娇娇,就是十个陈娇娇,衣服也被扒下来了。”陈双不屑地说。
“我以为赵平挺能打的,他平时一个能打三四个,这还是他自己说的。可到了陈娇娇跟前,都快不是男人了,比女人还不如。早知道他这么没用,我就应该找别人。”周茹轻轻地按了下红肿的地方,疼得她的脸一阵扭曲。
“赵平的伤,你看过了吗?”陈双问。
“看了眼, 也就破了块皮,他嚎得跟杀猪一样。”周茹说。
“对了,贺霖呢?”周茹又问了句。
陈双目光闪了闪说:“出去了。”
贺霖在陈娇娇家大门处晃悠。
见二狗出来了,他立马迎上前,小声问:“你姐呢?”
“在家,你找她干嘛?”二狗警惕地看着他。
他姐夫不在家,他要替他姐夫看好姐姐,别让姐姐被坏男人骗了。
“我想跟你姐说两句话,你能让她出来一下吗?”贺霖给了二狗一毛钱,然后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二狗看了看手里的一毛钱,决定先昧着良心把这一毛钱挣 了,再替他姐夫看着他姐姐。
“你等着,我去叫我姐。”
二狗哒哒地跑回了院里。
有人经过,贺霖远远地看到了,立马躲到了墙角处。等这个人走过去了,他才重新站在大门口。
二狗回来了,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他。
贺霖问:“你姐呢?”
“我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二狗一脸严肃地说。
“什么?”贺霖抱着一丝期盼问。
“她让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说完,二狗砰地关上院门。
二狗迈着欢快的步子跑进屋里,喜滋滋地对李秀梅说:“妈,有人给了我一毛钱 。”
李秀梅正在抹眼泪,见状连忙抹了下眼睛,强撑着笑脸说:“谁给你的?”
他们正在说话,陈娇娇走过来说:“行了,别哭了。我又没啥 事,吃亏的人是周茹和那帮烂心肝的。”
“我害怕呀,你要是没有准备,被那些人给祸害了,我怎么跟修晏交代?”李秀梅眼泪汪汪地说。
之前也有一场婚宴,一个姑娘在闹洞房时,被几个男人按在床上摸来摸去,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到大腿了。那么多人,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的。后来。这个姑娘感觉受到了侮辱,第二天就跳河死了,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当时,她还唏嘘了好一阵,为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而可惜。
差一点,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陈娇娇身上了。她不敢想像。要是陈娇娇没有任何准备,落到了同样的境地,她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救不了陈娇娇。
那些人不是在闹洞房,是在正大光明地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