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叫汪思齐,人到中年,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儿子在外地。 一年到头很少回来。他守着一个照相馆,挣的钱够自己生活。
他还有别的房子,平时这儿也就化妆师住,因为他不太会化妆,一般都是从外面雇人。化妆师住在这儿,也帮他看着店,他可以舒舒服服地住在家里。
屋子不大,仅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墙角处还摆着一张桌子,上面乱七八糟的。屋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走的应该很匆忙的,喝水的杯子都没有带,还有一个小圆镜。
“之前谁住在这儿?”陈娇娇问。
“之前是我侄女,她家里有事不干了,我就让她回去了。”老板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陈娇娇来了一趟,人家就不干了。这里面指定有原因,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但老板明显不想多说,陈娇娇是个识时务的,自然也不会多问。
老板说:“你先收拾着,我出去看一看,外面好像有客人。”
“行。”陈娇娇点点头,她拿来扫地的工具,打算从里到外都先扫一遍,然后再用抹布抹一遍。
陈娇娇拿出一块布包在头发上,干劲十足地说:“加油。”
客人是陈建,他在门口转悠了半天,都没有看见陈娇娇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出来了,问他有啥事。
陈建大着胆子说:“刚才进去那个姑娘,人呢?”
“哦,她在打扫卫生,你有事吗?”老板客气地问。
“她在你这儿干啥?”陈建又问。
“有点小活给她干。”老板眉头一皱说。
陈建还是不想走,他干脆走进来说:“我来拍照。”
陈娇娇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还是屋里收拾东西。
老板问他:“要不要化一个简单的妆?”
“我是男人,化什么妆?”陈建不高兴地说。
“你不化就算了。”老板见多了这样的人,也不多劝。
想到陈娇娇,陈建心里一动说:“等等,我要是化了妆,能变好看吗?”
“当然能,化妆是为了让你更上镜,拍出来的照片也会更好看。”老板神色温和地说。
“陈娇娇是不是就是那个帮忙化妆的?”陈建设灵机一动,把前后的事联系起来了。
“对,你好像认识她?”老板说。
陈建勾起嘴角说:“当然认识,我们是坐一辆客车来的,我跟她坐在一排。”
陈建要化妆,老板去里面叫陈娇娇。
化妆不是免费的,还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陈建是不差钱的主儿,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真是不好意思,你东西都没收拾好,就让你干活了。”老板一脸歉意地说。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过来就是干活的。”陈娇娇笑着说。
出来看到陈建,她愣了下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来拍张照片,我长这么大也没有拍过几次。”陈建搓了搓手说。
哪怕包着头巾,陈娇娇依旧美丽惊人。
“就是你要化妆?”陈娇娇问。
“嗯。”陈建说。
陈娇娇扭头问老板:“化妆箱在哪儿?”
老板把化妆箱拿过来。
打开之后,他们都愣了一下。
口红被掰断了,眉毛也惨遭折断。
老板的脸色可想而知,嘴里喃喃道:“我对她还不好吗?她怎么能这样?”
这种人,幸好早被赶走了,不然他的损失更大。更让他难过的是,那还是他亲侄女,买卖不成仁义在。人走就走了,为啥还要这样坑害他?
见老板气得浑身直哆嗦,陈娇娇真怕他一时激动再晕过去,连忙说:“没事,还能用。大不了,我们再买新的。”
陈娇娇收拾好,用最快的速度给陈建化了个妆。
嘴唇没怎么上口红,只是化了下眉毛,在肤色暗淡的地方扑了下粉,他整个人就大变样了,特别地上镜。
没有人能拒绝帅气的自己,陈建也不例外。
陈建换了身衣服的,按照老板的吩咐摆了个帅气的姿势。老板咔嚓一声响,然后对陈建说:“好了,七天以后就能过来取照片了。”
陈建还没有耍够威风呢,一脸意犹未尽地说:“这就完事了?”
“不然呢,你还想多照几张啊。”老板笑着说。
陈建摆手:“不照了,我不照了。”
再拍可是要钱的,他家再有钱也是他爸妈的钱,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这年头,钱多难挣啊。普通人都是捂紧口袋过日子,也就在特别的日子才会舍得拍一两张照片。他又没啥事,就为了多看陈娇娇几眼,打听一下陈娇娇在干啥,现在目的达到了,他的钱也花了,他真的该走了。
陈建磨蹭了一下:“那我以后还能过来找你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一个人来,最好帮我宣传宣传,多拉一些人来我这儿拍照。你跟他们说,我一定给他们化个美美的妆。”陈娇娇说。
“行,我一定帮你宣传。”陈建喜气颜开。
“这小子——”老板调侃地看了陈娇娇一眼,一脸八卦地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就是坐车认识的。”陈娇娇说。
“你跟他也不熟呀,他说起来感觉你跟他特熟的样子。”老板跟在她身后说。
“老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结婚了,之前来您这儿拍的照片就是给我对象寄过去的。要不然,他也不能放心我一个人呆在老家。”陈娇娇无奈地说。
老板笑着说:“行了,我知道了,那小子是没戏了。”
贺霖和陈双逛了百货公司。
进去的时候,他们空着两只手。出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的都是他们买的东西。东西是他们一起买的,花钱的人却是陈双。陈双揣着家里给她的钱,花起钱来非常大方。服务员都知道他们有钱,对他们的态度格外地好,让陈双很是享受了一番众星拱月的感觉。
花钱的时候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