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呆了一天,休息了一个晚上。
李秀梅昨天晚上就把她的东西收拾好了。
给陈娇娇带了几瓶子小咸菜,还有一瓶是碎猪肉炒蘑菇,是一道很不错的下饭菜。除此以外,还收拾了几件衣服,一部分是谢修晏买的,一部分是陈娇娇本来就有的。
当初,陈娇娇只说先去看一看什么情况,要是老板用她,那就最好。要是老板不用她,她就回家。所以,走的时候,她没有带多少衣服。眼下,工作既已定下了,当然要多带几件衣服。
陈娇娇起得已经够早了,李秀梅起得比她更早。
她眼下带着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听到响起,她手脚麻利地把油饼放进油纸包里。
温度有些烫人,过了一会儿,她才动手把油纸包好。
陈娇娇刚好洗漱完走进来。
李秀梅把油纸包递过去,让她带到路上吃。
陈娇娇问:“你咋起这么早?”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李秀梅没有多说,虽说陈娇娇走得不远,就在县城里工作,但不在她眼前,她的心就像被人揪起来一样。
陈娇娇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笑着说:“等我走了,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跟你一块去,把你送上车,我再回来。”李秀梅说。
陈娇娇手里提着东西,她把东西也提了过去。
陈娇娇想拿着,被她拒绝了。
“我来就行,一点也不沉。”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道:“里面还有几个鸡蛋,你带着路上吃。”
黄泥村到县城并不远,睡一会儿就到了。可李秀梅还是给她准备了这么多的吃食。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说得一点都没错,有妈疼爱的感觉太好了。
陈娇娇心里一暖,跟在李秀梅身后往外走。
一路上,李秀梅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陈娇娇一句嘴都没有顶,默默地听着。
她没有觉得李秀梅烦,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到了等车的地方,很多人已经站在那儿了。
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
陈娇娇让李秀梅回去,李秀梅不肯。
陈娇娇在人群里看到了几个知青,还有陈双和周茹。
周茹见到她,眼神缩了下,一脸不自然地扭过头。
陈双眼睛一眨不眨地跟陈娇娇对视,明显还在记恨她不帮忙的事。
陈娇娇看她一眼都觉得晦气,怎么又碰上这个东西了?
陈娇娇移开了视线,她宁可看看风景,也比看陈双强得多。
李秀梅说:“陈双也要去县城?她去县城干啥?”
“不知道,咱也别打听,省得她像个牛皮膏药一样贴上来,让你甩都甩不掉,那才恶心呢。”陈娇娇说。
刘芳芳和朋友站在后面等车,她也看到陈双了。
“她一个人去县城,不带着贺霖一起?”朋友附在刘芳芳耳边,小声说。
“她最自私了,还不如陈娇娇呢,自己出去玩,把贺霖关在家里,也不让我们去找。贺霖是被她拿捏住了,要不然怎么会跟她结婚。这个贱人,我祝她这辈子得不到幸福。”刘芳芳咬牙切齿,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看她长得尖嘴猴腮,一点福气都没有。”朋友还在说。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谁知道陈双耳朵尖,离这么远也能听到她们的话。
“谁说我没福气,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陈双突然出声,凶巴巴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刘芳芳。
刘芳芳心虚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谁说你了,我们在说别人。你小心眼,以为我们说你。可见你平时干的坏事太多了,才会一惊一乍的。”刘芳芳怼了过去。
“你这个小蹄子,当我是死人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一个贱货。”
周茹怕陈娇娇,她可不怕刘芳芳。如母老虎下山一样,猛地朝着她扑过去,一只手高高举起,尖利的趾甲在刘芳芳脸上狠狠地抓了一下。
刘芳芳疼得嗷呜一声,一只手捂着脸颊,整张脸皮都在微微抽动。
“你干嘛呀,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吗?上来就毁我的脸!”
好半天,刘芳芳才放下手,她的脸有三道血印子,都是被周茹抓的。
“让你嘴贱,这就是报应。”周茹再次伸出手,还想再抓一次。
刘芳芳不干了,她瞅准机会跑过去,一把揪住周茹的头发——
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周围人像看热闹一样 ,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
陈双就会说:“哎呀,别打了,你们不嫌丢人啊。”
周茹不嫌丢人,就怕会吃亏。
就在这时,大客车摇摇晃晃地来了。
大家都不看热闹了,纷纷往车上走。
陈娇娇上车早,占了一个好位置。
她挥着手让李秀梅回去。
陈双跺了跺脚说:“妈,我走了,你们别打了。”
她拿着小包袱急急地往车上跑。
周茹的头发被抓住,扭过头说:“双儿,你自己多注意。要是找不到活,你就回来啊。省着点花钱,别把钱都花完了。”
“知道了。”陈双一脸不耐烦,越发搂紧了怀里的包。
她表面上听周茹的话,实则打定主意,不在县城找到工作,她绝不回家。她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让所有人都看看,她远比陈娇娇厉害得多。
“我不跟你打了,我要上车了。”
刘芳芳趁机发力,用力把周茹甩到了地上,同时不忘在周茹脸上抓了一把。不等周茹从地上爬起来,她像一阵风一样跑了。
周茹终于站了起来,刘芳芳和朋友在车子发动前跳上车,隔着车窗看着底下的周茹无能狂怒。
“等你回来,你就死定了。”
周茹指着车子,一脸抓狂的样子像个疯子。
更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