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站在人群里,目光看着知青驿站的方向。
看热闹的人很多,前面几个大妈知道得非常清楚,几句话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
因为贺霖经常跟一个女知青说话,陈双打翻了醋坛子。
她找到这个女知青谈话,态度有些居高临下,让这个女知青离贺霖远一点,不要勾引她对象。不知道女知青说了什么,应该是不中听的话,一下子把陈双给惹毛了,她动手打了这个女知青,几个女知青赶过来,跟陈双吵了起来。
村长都被惊动了,
知青们要求陈双赔礼道歉,陈双当然不愿意 。知青们就把陈双绑起来了,狗剩回家告诉周茹,周茹跑过来要人,知青们不肯放,两伙人在门口对峙起来。
陈建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扒开看热闹的人群说:“让一让。”
人们闪开一条路,让他进去了。
周茹捂着脸颊,哭着对陈建国说:“双双没错,错的是这帮知青。他们术无法无天了,他们竟然把双双绑起来了。我来要人,他们还打。你看我的脸,都被 打肿了。”
陈建国二话不说,又给了她一巴掌,斥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还有啥用?”
“我——”周茹一脸委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陈建国又说:“来了这么久,你弄清楚前因后果了吗?”
周茹哑巴了。
陈建国进去了。
村长说:“你可来了,我真是服了你媳妇了。本来很小的事,被她搞得这么大。她就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她是来惹事的。就冲着她几句话,她挨打就不冤枉。”
陈建国进去之后,就发现陈双真的被绑在那儿。
知青们也没有为难她,只是不放她走。
知青们七嘴八舌地跟陈建国讲了事情经过。
陈建国没有偏听偏信,又问了一边的贺霖。
贺霖一脸无奈地说:“我跟刘同学进行的是学习上的讨论,双双误会我们了。”
陈建国用严厉的目光看向陈双说:“做错了事还不道歉?”
陈双的腿都软了,她之前有多模,现在就有多怂。
她微微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刘芳芳过来就是一巴掌,一下子把陈双打懵了。
陈双瞪大眼睛,气愤地说:“我都道歉了,你还打我干什么?”
“这是还你那一巴掌!”刘芳芳骄傲地仰起头。
陈双没话说了,但她心里很恨刘芳芳。
刘芳芳这个贱人仗着有点文化,不停地给贺霖抛媚眼。
陈建国也很生气,当着他的面打他女儿,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以了吧?把我女儿放了,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出现在知青驿站。”陈建国冷冷地说。
得到自由后,陈双狠狠瞪了刘芳芳一眼。
陈建国说:“还嫌不够丢人吗?跟我回家去!”
陈娇娇迟疑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贺霖说:“贺霖,你不跟我回家吗?”
“我要这儿好好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了。”贺霖当然不愿意走。
陈家每天都在争吵,吵得他根本学不进去。他一气之下搬到了知青驿站,谁知道陈双也跟过来了,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干,就知道盯着他不放,他烦得要命,正好借这个机会把陈双弄走。
“你不走,我也不走。”陈双说。
陈建国已经走到了门口,深深地看了贺霖一眼,对陈双说:“贺霖住在这儿有利于学习,你就别让他回家了。这样吧,家里给他送一日三餐,保证他的营养能跟上。”
“可是——”陈双还是 犹豫。
“是你的跑不掉。你跟他都结婚了,就算他考上大学了,你也是他老婆。只你不跟他离婚,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你。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跟我回家吧。”陈建国说。
陈双想了想,觉得她爸说得很有道理。
最后看了贺霖一眼,她跟着陈建国走了。
知青们都在看贺霖。
贺霖脸色不变,两只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陈建国说得不错。
只要他和陈双不离婚,他就永远摆脱不了陈双。
陈建国把周茹也叫走了。
知青驿站恢复了平静。
陈双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到了陈娇娇。
陈双的脸一下子黑透了,又让陈娇娇看了笑话。
“她是啥时候回来的?”陈双悄声问周茹。
周茹撇嘴说:“回来两天了,听说明天又要去县城上班了。”
“她很风光啊。”陈双酸溜溜地说。
周茹说:“可不是。”
说话间,扯到了她嘴角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周茹摸了摸自己的脸,幽怨地看了陈建国一眼。
看完八卦,陈娇娇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没过多久,她大伯家再次爆发了争吵。
这一次,争吵的人是陈建国和周茹。
周茹把家里的钱都借给娘家人了。
陈建国一下子急眼了,让她赶紧把钱要回来,要不回来就要跟她离婚。
周茹又惊又怕,顶着被打肿的脸,连夜回了娘家。
后续 是怎么发展的,陈娇娇就不知道了。
过完年,照相馆又要开业了。
一个化妆箱,再加上几件衣服,陈娇娇再次回到了县城。
找她化妆的人更多了。
除了化妆以外,陈娇娇还自学了新娘盘头。
在她的建议下,照相馆里增加了不少新衣服。
客人们进了店内,可以挑选不同的衣服拍照。
随着老板的口袋越来越鼓,陈娇娇的工资也水涨船高。
高考恢复了,国家政策也渐渐放宽了。
陈娇娇辞去照相馆的工作,回到了自己家。
知道陈娇娇工作没了之后,李秀梅可惜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