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一脸平静地回到家。
李秀梅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你见到你小姨的对象了吗?”
“见到了,一表要才啊。”陈娇娇似笑非笑地说。
“这就对了,这个可是千挑万选的。我跟你姥的眼光也不差,我们就觉得他跟你小姨很般配。”李秀梅激动地说。
“呵呵。”陈娇娇发出了一声冷笑。
李秀梅说:“你笑什么呀,你笑起来古古怪怪的,吃错药了吧?”
“他叫程江河,不叫程元龙。”陈娇娇说。
“不对呀,他是叫程元龙呀,我跟他聊过,他亲口跟我说的。”李秀梅疑惑地说。
“假的,全都是骗你的。程元龙是他堂哥,是个傻子。他拿了钱,替程元龙过来相亲。他真名叫程江河,才二十三岁。”陈娇娇说。
“假的?全都是假的?”
李秀梅宛如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这就是一场针对我小姨的骗局。”陈娇娇说。
她给了李秀梅消化的时间。
好半天,李秀梅才回过神来。
“那这门婚事没成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娇娇的脸说。
“没成,姥姥和小姨都知道了。幸亏我留了一手,让老舅跑了一趟,把他的家摸了。”陈娇娇说。
“那媒人应该知道呀。”李秀梅说。
陈娇娇:“她知道,她跟那家人是一伙的。被拆穿了之后,她还觉得这门婚事很不错,那家人能看上我小姨,是我小姨的福气。”
“那是个傻子呀,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李秀梅愤怒地说。
“那家人给的钱太多了,她的良心已经让狗吃了。”陈娇娇说。
“太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李秀梅快要气炸了。
陈娇娇斜眼看向门口。
陈建国在门口中站半天了。
李秀梅没发现,她早就看见了,装作没有看到,就是为了 让他多听一会儿。
陈建国的脸像是调色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大伯,你啥时候来的?”
陈娇娇一脸吃惊。
“刚来,你们刚才说遇到骗子了,咋回事呀?”陈建国说。
“哦,是这样的——”-陈娇娇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笑着对陈建国说:“世界上坏人千千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坏的。也不知道哪个人才,想出来骗婚这一招,也不怕遭报应。 ”
陈建国的心沉到了谷底,总觉得陈娇娇意有所指。
“没上当就好,幸亏你们没答应,不然你小姨就惨了。”
“谁说不是,老天爷要是有眼,就让这些恶人出门被车创死。”李秀梅恶狠狠地说。
陈建国笑得勉强:“是是,他们肯定有报应。你也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陈娇娇说:“还要感谢我老舅。”
“咋,这里面还有你老舅的事?”陈建国说。
“我让老舅去查的,老舅什么都没说就去了。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把那家人的底摸得清清楚楚。”陈娇娇说。
陈建国笑不出来:“我之前问你妈,你妈还说你老舅去县城了。看来你妈信不过我,对我也没说实话。”陈建国脸色微变,心里不高兴,他装都懒得装一下。
精心布置这个局,他还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陈娇娇识破了。真是太可惜了,只要李家钻进这个套里,知道 上当受骗了,这个时候婚礼和结婚证都办了,要想跳出火坑,只有离婚这个途径。再优秀的女人,结过婚又离了,身价也会下跌的。他再嘘寒问暖一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怪我妈,是我没有跟我妈说实话。我信不过她,她嘴上没把门的。”陈娇娇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你考虑得也太周到了,哈哈。”陈建国干笑。
转身的瞬间,他的脸就垮了下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起来有点狰狞。
老舅也回来了,勤勤恳恳地在猪圈里干活。
看到陈建国,他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陈建国说他头疼,老舅让他赶紧回家休息。
陈建国也不客气,马上回了家。
“事没办成,被他们发现了。”陈建国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吃惊地说:“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娇娇心眼多,是她先看出来的,还让她老舅去查了家底。周围人嘴巴又不严,一问就问出来了。”陈建懊恼地说。
老太太感叹道:“以前怎么不知道娇娇这么聪明。”
“她一直很聪明。”陈建国说。
“只要她一天没结婚,你就有机会。”老太太这么安慰他。
小姨没在家里多呆,很快去了县城。
经过这件事,老太太不再催小姨结婚了,她怕再碰到这样的骗子。连带的,她对媒人都有意见了。找上门的媒人说得天花乱坠,把男方夸成一朵花,她的警惕心就起来了。不像以前,媒人说啥,她就信啥。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照相馆的建设就完成了。
整个照相馆大变样,里面增加了之前没有的东西。光从外面看,装修就甩别的照相馆一大截。
照相馆重新开业后,迎来了一波小高潮。排队照相的人,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除此以外,他们还承接婚礼策划,婚礼现场布置,婚纱摄影服务等等,这就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陈娇娇面试了好几个人,最后只留下两个人——
她都忙昏头了,等她闲下来,三个月都过去了。
照相馆走上正轨,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主要是婚纱摄影,前来预约的人不计其数,一直排到明年。养猪场的母猪一个接着一个地下崽,老舅和陈建国都很精心,把猪养得很好,根本不用陈娇娇操心。
又快过年了,按照计划,陈娇娇又该去找谢修晏了。希望谢修晏的假期多一点,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
陈娇娇在家里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