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尖声说:“谁欺负她了?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要乱说哦。我给她做饭,我洗衣服做饭,你管这叫欺负呀?”
她一个甩手,满手的面条朝着门飞过来。
周蕊想躲却来不及。
陈娇娇反应很快,及时地躲到了墙后面。
那一把面条全部糊到了周蕊的身上。
周蕊的眼皮上还粘着两条。
她僵了下,一脸嫌弃地把面条揭下来,厌恶地说:“你可真是个疯婆子。”
“你才疯,你们全家都疯。这是我家,你来干啥?我让你来了吗?多管闲事,不怕天打雷劈。”大妈呸了一口,毫不客气地说。
“跟你这个疯婆子没法说。”
周蕊一把推开门,兴冲冲地往屋里走。
陈娇娇绕过她,跟在周蕊身后。
“哎,你干嘛?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我没让你进,你就往里面走!等我儿子回来,我让他把你们全部赶出去。”大妈追在她们屁股后面骂,什么恶毒的话都能骂得出来。
周蕊一门心思找苏春艳,可能没有听到这个老太婆骂了什么。陈娇娇走在后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是忍不了,猛地停下脚步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大妈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很快又挺起胸膛说:“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们都是贱货,别人的家事,你们也要管——”
陈娇娇顺手抓起一条毛巾,用力往她嘴里塞去。
大妈没有防备,被她堵了个正着。
陈娇娇一边动作,一边说:“你嘴太臭了,三里地都能闻到臭味了,堵上就没有味儿了。”
“呸呸呸——”
一股恶心的味道直冲大妈的天灵盖,她差点呕出来,弯着腰一阵狂吐。
呸了十来下,大妈再起抬起头,眼前哪还有陈娇娇的影子。
周蕊先赶到苏春艳面前。
周蕊关心地问:“你咋了?”
苏春艳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嘴角和衣服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眼睛里都没有光彩了,整个人显得灰突突突的。
听到周蕊的话,她似是才反应过来,然后抱着周蕊放声大哭:“我过不下去了,我快要死了,她要逼死我。东西掉到地上了,她还要抓起来往我嘴里塞,她是魔鬼。”
“疯了,她真是个疯子。这是啥婆婆,简直比鬼还可怕呀。”周蕊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骂。
陈娇娇也过来了,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面条和滚到角落里的碗。
“跟你老公说,让她管管这个颠婆。”
陈娇娇毫不客气地说。
癫婆两个字挑动了大妈的神经。
“你说是个癫婆?”
大妈冲过来,高高地举起巴掌。
陈娇娇一脸不耐烦:“像你这样的,我一年得收拾五六个 。”
苏春艳惯着她,因为她是苏春艳婆婆。
陈娇娇可不会惯着她,抓住她的手腕子轻轻一扭,她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她打架都打出经验来了,上手抓手腕一抓一个准备,动作又快又利落。
大妈嗷嗷地叫了起来,疼得差点跪下去。
“你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
这一招还是谢修晏教她的。
很显然,陈娇娇是个好学生。
“还打人不打?”她说。
“不,不打了,不打了。”大妈疼得脸都变形了。
陈娇娇刚要放开她,就听见一道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
房门没有开,袁锦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只手捂在嘴巴上,一脸吃惊地看着她们。
陈娇娇刚一松手,大妈就皱着脸,一脸委屈地朝着袁锦华跑过去。
大妈说:“她们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的命真苦啊。”
她躲到了袁锦华身后,两只手揪住人家的衣服,完全是把袁锦华当成了靠山。
袁锦华义正言辞地说:“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你们这样有点不尊重人。等杨连长回来,我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你知道个屁!春艳都快被这个老女人折腾死了,你有眼睛,看不见谁才是受害者吗?”周蕊没好气地说。
“我当然有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刚才陈娇娇扭着阿姨的手腕,阿姨疼得脸色都变了,这不是欺负,这是什么?”袁锦华说。
“她先动的手,我总不能啥都不做,干站在这儿让她打吧?”陈娇娇说。
袁锦华说:“不能你一个说,我得听听阿姨是怎么说的。”
她看着大妈:“阿姨。我想听你是怎么说的。”
大妈揪着衣角,委屈巴巴地说:“我是想打她来着,可她先动的手。她把抹布塞我嘴里了,还说我是癫婆,我一时生气就想给她一个教训。”
袁锦华得意地挑了下眉:“真相大白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趁着老杨不在家,你欺负人家亲妈啊。连我这个 邻居都看不过去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陈娇娇,你是不是应该跟阿姨道个歉? ”
“你什么身份啊,用得着你主持公道吗?”
整个大院里,周蕊最不喜欢的人就是袁锦华,能跟芳慧那样的人做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了,我是好邻居啊。路见不平,我拔刀相助不行吗?”袁锦华说。
周蕊还想说什么,陈娇娇扯了她一下,淡淡地说:道歉是不可能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要是杨连长在这儿,他要让我道歉还有可能。”
“杨连长啥时候回来?咱们看完节目早就回来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周蕊转移了话题。
苏春艳心情好多了,好奇地问:“你们看的什么节目 ?”
“老杨没跟你说啊,白毛女。说是看表演,其实就是相亲大会。我家老孙和谢团长回来得早,因为他们有老婆。可你家老杨也是有家室的,按理说他也应该回来了呀。未婚男女相亲,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