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以后,就说我现在比你年轻貌美,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陪我,却在这儿对你摇尾巴,你说他是不是贱?”小姑娘不客气地说。
“你的意思是,只能你看不上他,不能他看不上你,是不是这样?”陈娇娇说。
“那当然,我年轻又漂亮,追我的人从这儿能排到城门外。他呢,老男人一个,虽然是个军官,但也带着一个拖油瓶,我还没嫌弃他,他哪来的资格嫌弃我?”小姑娘说。
她根本看不上路长征。要不上她叔叔非要让她来见见路长征。像路长征这样的,连站到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陈娇娇笑着说:“这就有意思了,既然你看不上人家,你管人家看上什么人?他看上我小姨了,你就说我小姨是老女人,你的素质就这点水平?”
“我!”小姑娘气结,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可没打你也没骂你啊。”陈娇娇说。
“姓路的,你跟不跟我走?”小姑娘扭头看向路长征,语气十分刁蛮。
路长征说:“你没有腿,自己不会走?还是需要我背着你走?”
“你就说跟不跟我走?”小姑娘又问了一句。
路长征说:“领导只说让我陪你走一走,没说让我把 你送到地方。领导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路长征,你不识抬举!我要告诉我叔叔,让他骂你。”小姑娘气红了眼,用力跺了下脚跑了。
“骂就骂,我怕你呀。”路长征说。
“年轻真是好啊。”小姨羡慕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
路长征说:“跟我谈不来,听听她刚才说的话,还说我儿子是拖油瓶。就算我儿子再不好,我可以打可以骂,外人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
小姨说:“就是,小路多好啊。”
“人家说你是老女人,你都不生气。说小路是拖油瓶,你竟然生气了。”陈娇娇笑着说。
“她不该那么说一个孩子。”陈娇娇先是对陈娇娇说,然后又对路长征说:“你的眼睛要擦亮点,这样的人可不能给孩子当后妈。”
“对对。”路长征咧着大嘴笑,嘴角都差点扯到后脑勺了。
陈娇娇抿着嘴笑,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小姨。
小姨轻轻推了她一下:“笑啥呢?”
“你说我在笑啥?”陈娇娇反问道。
小姨:“走吧。”
“这个路长征肯定对你有意思。”陈娇娇说。
“你又来了,人家是军官,能看上我?”小姨说。
陈娇娇说:“你太看不起自己了,你要工作有工作,要相貌有相貌,追你的人有一大把。路长征要是看不上你,那他才是眼瞎了。”
小姨说:“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了,我以后就不用出门了。”
陈娇娇说:“你呀,还是胆子太小了。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对路长征有没有感觉?”
小姨小声说:“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
“其实也不用急,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多观察一下也好。”陈娇娇说。
小姨说:“过两天,我就走了,哪有什么时间呀?”
“要不,你多留几天?”陈娇娇说。
“不留了,我还有工作呢。”小姨说。
“你咋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要爱情不要工作,你反过来了,宁要工作也不要爱情。”陈娇娇说。
小姨说:“这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不要当恋爱脑,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等我有钱了,我什么男人找不到。我一想,你说得对啊。爱情没有,那我干脆就努力工作。总不能爱情和钱,我一样都捞不着吧?”
陈娇娇说:“可不是,女人还是得清醒一点。”
听说小姨要走,第一个哭的人是小路。
他抱着小姨哭得死去活来:“阿姨,你别走,你别走。”
这孩子眼泪哗啦啦地流,哭得小姨心都化了,差点都不想走了。
小姨说:“不行啊,阿姨还有工作,不可能在这儿呆一辈子。”
路长征闻讯而来,站在那儿默默地看着。
他看着李漫,眼睛里面满是不舍。
谢修晏把他叫出去。
谢修晏说:“头一次看到小路这么依恋一个人,你的心情应该很复杂。”
“是很复杂。”他用力抿了下嘴唇,问道:“有烟吗?”
谢修晏说:“有。”
递了根烟给他。
他点燃之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雾。
“她还会再来吗?”
“你问的是——”
谢修晏不解地问。
“你小子别跟我装傻,我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 路长征说。
谢修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直说,我哪儿知道?”
“李漫还来不来?我这心里刚揣上她,她要是以后都 不来了,那我怎么办?我这不成望妻石了吗?”路长征说。
“来是肯定会来的,可能等我媳妇生产的时候,到时候我丈母娘也会来。我说,你要是地真喜欢,不如干脆挑明了。看我们是好哥们的份上,我给你透露一点消息。我小姨很抢手,追求她的人很多。你要是不抓紧,等她被别人抢走了,你就找地方哭去吧。”
路长征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
小路不哭了,小姨正坐在一边哄他吃水果。
陈娇娇凑过去,小声跟她说了句什么。
小姨诧异地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小姨回来了,是跑着回来的,脸和脖子都红透了,一脸的惊慌失措。
陈娇娇关心地问:“小姨,出啥事了?”
“没,没有。”小姨慌乱的摆了摆手,转身进了里间,又用力地关上房门。
路长征跟在后面,慢悠悠地站在门口,伸着脑袋往里面看,明知故问:“她回来了吗?”
“刚回来。”陈娇娇给谢修晏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