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懂事,见谅啊。”陈娇娇嘴角含笑,轻轻拍了谢思齐一下,说:“扒你的瓜子。”
谢思齐说:“妈妈,你还没有告诉我——”
不等他说完,陈娇娇说:“你表姑没病。”
“哦。”谢思齐说完,又低下头扒瓜子了。
他的小手鼓捣得很快,手边的瓜子仁堆成了一座小山。
有人问他:“你是想扒完再慢慢吃吗?”
“不是,这是给我妈妈扒的。”谢思齐说。
那人看他的眼神简直能把他给融化。
“哇,你对你妈妈也太好了。”
赞叹声如潮水一样涌过来。
也有人问:“你跟谁学来的?”
谢思齐说:“我爸爸呀,就是这么对我妈妈的。”
一时之间,一桌子的人都向陈娇娇投来羡慕的眼神。
扒得差不多了,谢思齐把瓜子仁堆成的小山推到陈娇娇手边,殷勤地说:“妈妈吃。”
陈娇娇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笑眯眯地说:“谢谢,你辛苦了。”
当着一桌人的面,她大大方方把瓜子全吃了。
有人说:“你这儿子真行啊,比小棉袱还暖人哩。”
郑艳的妈说:“比你强多了。”
郑艳又想翻白眼了。
看了对面的谢思齐一眼,她硬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席间,舅妈问起陈娇娇做生意的事。
陈娇娇谦虚地说:“我这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可说的。”
“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能埩什么大钱?说来说去,还不是靠 我表哥养着。”郑艳一脸不屑,话里满是优越感。
“这么说,你不靠家里,能自己养活自己了?”陈娇娇说。
“我,我还在上大学,我怎么养活自己?”郑艳心虚地说。
陈娇娇笑了:“你还不如我呢。”
“你怎么能跟我比,我好歹考上了大学。”郑艳反驳道。
“那我得努力了,争取等你大学毕业,我的事业能做大做强,你正好能给我打工。”陈娇娇依旧是笑眯眯的。
郑艳憋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舌头说:“你这个养猪的泼妇!”
陈娇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还是舅妈出手,沉声说:“吃你的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郑艳这才消停了。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陈娇娇带着孩子去了一趟卫生间。
郑艳也出去了,追上前面的陈娇娇说:“我才不会给你打工,我家也是做生意的,我一毕业就可以进自家公司。”
陈娇娇停下脚步:“你特意追上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郑艳清咳一声说:“当然不是,我是来警告你的,你就是一个养猪的,别总想着跟我作对,这对你没好处。”
谢思齐大声说:“坏女人!”
郑艳瞪起眼睛:“你说什么?小崽子,你再说一遍!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找个人把你卖到山沟沟里,让你再也见不到你这个养猪的妈!”
“你当我是死的啊,当着我的面,就要卖我儿子?”
见她越说越过分,陈娇娇沉下脸说。
她再不说话,郑艳就要骑到她头上了。
郑艳说:“是他先骂我的,你没教好你儿子,我来替你教育!”
陈娇娇上前一步,推着她进了卫生间。
谢思齐落在后面,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他在周围看了一圈,顺手拿起一个扫帚。
清洁工放在角落里的,小孩拿起来刚刚好。
他把扫帚往上面一举说:“妈妈,给你!”
陈娇娇 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儿子,你太上道了。”
她拿过亲亲儿子递过来的“工具”,冲着郑艳微微一笑。
别看郑艳性格刁蛮,她胆子却很小。
她一脸惊恐地往后面退去,眼睛盯着陈娇娇手里的扫帚,尖声说:“你想干什么?”
“你想卖我儿子?”陈娇娇一步一步地紧逼。
郑艳慌里慌张地往后面退。
“我随口说的,不是真心话。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出去告诉你爸妈,还有我姑姑,她最疼我了。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在乎,反正她也不喜欢我。你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养猪的,我脸皮厚无所谓,但我还有个儿子,虽然他年纪小,但他什么都懂,你让外人怎么看他?他还叫你表姑,你就这么伤害他?”陈娇娇说。
见她把扫帚举起来了,郑艳吓得举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大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扫帚擦着她的脸飞过去,砸在了后面的水箱里,溅起来的冷水崩了她一脸。
郑艳怔怔地放下手臂。
陈娇娇冷冷地说:“不止你讨厌我,我也很讨厌你。麻烦你以后看到我,远远地就绕路走,我们做到表面和睦就好。”
郑艳气鼓鼓地瞪着她,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还不走?”陈娇娇说。
“走,我现在就走。”郑艳气呼呼地走了。
谢思齐仰着小脸看着陈娇娇:“妈妈,你为什么不打她?”
陈娇娇说:“你当你妈是打手啊?”
谢思齐说:“我关门了,就算你打了她,也没有人看见。”
“她出去就哭,说我打了她呢?”陈娇娇说。
“你就说是我打的。”谢思齐说。
陈娇娇看了看他的个头,还有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打她?个子还没有缸高,跳起来都够不到她膝盖。人家一个扫堂腿,你就会摔个大马趴。”
“妈妈,你笑我。”谢思齐鼓起了腮帮子。
陈娇娇在他鼓鼓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下,笑着说:“大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