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丧尸,根本容不得我思考,转头跟着三哥进入了胡同。
说实话,这些错综复杂的小胡同我是真没走过,虽然在这里送了小半年的货,但也就是库房周围的地形我比较了解。
每天两点一线的工作,要是论起村里的情况,根本不及三哥。
小胡同里面是蓝色的铁皮房子,小小的,从外表看去,好像是一间旱厕……
只见三哥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我心说该不会三哥是憋急了想上厕所吧,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别说上厕所了,就是屎攒到了嗓子眼也不是拉的时候啊……
眼看丧尸已经冲进胡同,我根本来不及多想。
TMD,要死起码有个伴,我心一横,拉开旱厕的门就钻了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我傻了眼,面前只有两个粪坑,有一个甚至还残留着粪便,看样子已经冻硬了,只是这里哪有三哥的身影?
三哥呢?
“三哥!”我大声喊了一句,迷茫中透露着惊慌。
“你TM喊个锤子,老子在下面呢。”
听着声音从下面传来,我这才发现门口小便池旁边有一块铁皮被打开了,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是谁发明的密道?这也太鬼斧神工了吧?我人都看傻了眼。
三哥的脑袋从密道里露了出来:“你个哭包磨叽啥呢?等死呢?”
“嗯,哦”我从震惊中缓过了神。
赶紧一跃而下的钻进密道当中,落地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脚好像踩到了一大片软软糯糯的东西,几乎瞬间的功夫,脚下的雪地棉靴就被填充满了,污秽物直接冒过了膝盖,随之而来的臭气扑鼻而来,我甚至差点晕厥。
这哪是什么密道?分明是个正八经的粪池啊。
里面的空间非常狭小,只能弯着腰、蜷着膝走路,加上冒过膝盖的排泄物,脸甚至与这些排泄物的距离不超过四十公分。
胃里翻腾倒海的难受,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喉咙里喷涌而出。
根本控制不住,我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并且止不住的吐,眼泪都出来了。
我知道现在外面还会有丧尸冲进来,所以没敢停留,只能一边走一边吐。
呕吐物就在我的面前,走过去的时候,都能看见它们依附在我的衣服上。
“本来叫抽粪车来的,这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么,人家也没来,幸亏还是冬天,味已经很小了。”
我听着三哥的话满脑子黑线,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夏天他也钻进来过……真是爱岗敬业啊,我有点由衷的佩服他了。
粪池的空间不大,没走几步的功夫三哥就停下了,看他弯着腰吃力的样子,好像在跟什么较劲。
“怎么了?”
“门有点冻了,不好开,你也搭把手。”
面前有一个生锈的铁门,排泄物几乎已经冒过了铁门,只能看清门框上的一个边,如果不是三哥领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道铁门存在。
我把手伸进粪池之中,上面的排泄物有些冰凉,但是下面的竟然是温热的,很快就摸索到一个铁疙瘩。
门把手类似老家的插销门,我和三哥两个人同时用劲,门锁生锈的厉害,只能够不停的上下移动,才能够打开。
“噗通!”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开锁时间,一只丧尸从密道口掉了下来,溅起的粪便直接崩了我一脸。
来不及擦拭脸上的粪便,我的双手猛的发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嘎~”门终于被打开了。
由于粪便的阻力,门开起来格外的费劲,看着身后的丧尸从粪坑里艰难的爬起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使劲啊三哥!”
“没看见我使着劲呢吗?”
粪便大量的涌进门内,门也越开越大,终于在打开一个身位的时候,三哥一溜烟的挤了进去,我哪敢有半分迟疑,此刻什么粪便、什么排泄物都熟视无睹。
进入门后,我和三哥同时将门快速的合上,肩和手臂同时用力,脸甚至都贴到了门上,我咬紧牙关,利用腿和腰的力量,终于在用尽吃奶的力气,才终于将门销插上。
“哈…咳咳…哈哈哈”我看着三哥满身污秽的样子,伴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出了声。
三哥也是惊魂未定的笑着:“哈哈哈,真TM的惊险啊,真TM的刺激!”
“这个密道是谁发明的?挺有才啊。”
“我哪知道这个,我加入帮派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存在了,不过用这个的次数并不多,这只是其中最近的一个通道。”
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帮派?一直以为街溜子每天无所事事的在村里溜达,看起来他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什么帮派能够配手枪啊?
看来面前的三哥,感觉有些扑朔迷离的。
跟随着三哥的脚步,我们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墙上镶着几根钢筋,是用来当做楼梯使用的。
从底下往上看,能够看清外面照射进来星星点点的阳光。
三哥率先爬了上去,用力的推开上面的遮挡物。
我等三哥完全上去,我才开始爬,其一是钢筋的宽度不足以两个人同时往上爬,其二是三哥身上掉下来的粪便容易甩在我脸上。
“上来吧!”
听着三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吭哧瘪咕的开始往上爬,我想应该是粪便浸透了伤口的缘故,伤口格外的疼。
每往上攀爬一步,大腿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最后的两步台阶,是三哥拽着我的手才上去的。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全身都通透了许多,说实话以前并不感觉空气有多么好闻,但是现在我竟然感觉呼吸新鲜空气,是无比幸福的一件事。
三哥带我来的是一个小院,土不拉叽的看着就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的样子,院子里的石磨都坍塌了下来。
我心说如果在这里住下,恐怕撑不了几天就会被丧尸报销。就算丧尸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