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谁也过的不比谁轻松。
尽管男人十分值得同情,但是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同情他,谁同情我?
难道我就该死吗!?
谁没有家人?难道你家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的心底有无尽的怒火,想要爆发,但是看着男人手里的西瓜刀,我知道不能莽撞。
失去理智的人,如同野兽一般,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荒唐事。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先放松警惕。
在任何时候,动脑子永远要比动蛮力,更能取得到想要的结果。
我捡起递给男人掉地上的烟,递给他。
男人的表情有些尴尬、有些局促,我想他应该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对他。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没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摆摆手,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随手将打火机抛给男人,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被人用到架在脖子上了。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竟然一片鲜红。
我甚至能摸到脖子上的伤口,开裂好像并不浅。
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看到自己的流血如此大量而紧张,我的手开始颤抖,甚至夹烟都差点没夹住。
男人将手里的香烟点燃,抬头看着天空,表情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无助。
我的眼睛瞬间变得火热,这一刻我内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我的世界中只能看见男人手里的西瓜刀。
这几天的压抑,这几天的委屈所有的情绪,与胸口处的火焰,瞬间喷涌而出,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双腿用力,就已经冲到了男人的身前。
我双手根本不听我使唤,这一刻愤怒已经完全冲进了大脑,双手一个交叉手,直接夺过来男人手里的西瓜刀。
月光下的刀刃反光是那么的刺眼,当双手刺入软绵绵的软肉时,我的心情是那么的畅快。
杀猪的声音响起,但是我此刻根本就充耳不闻。
我的手不断的在用力,一遍一遍的,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闭着眼睛,根本不想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但是这一刻他软弱的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放松。
我想起小时候,玩弄毛毛虫的场景,拿尖锐的树枝不断抽插着,直到毛毛虫身体成为两节,然后将碾碎的毛毛虫尸体喂鸡……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的理智重新回到我的大脑时,才发现手上黏糊糊的,握着刀的手部肌肉都已经僵硬,想松开,却松不开。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将男人按在了身下,而身下的‘毛毛虫’早已血肉模糊,甚至都找不到‘毛毛虫’的伤口在哪,或者说是毛毛虫全身都有伤口。
大量的血液不断涌出来,我有些发懵,根本不相信这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我原本只是想拿刀,威胁他让他离开……
身下的场景让我呼吸变得急促,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我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前几天经历过这种事,但是刚才的男人可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行尸走肉。
我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我想克制住胡思乱想的想法,但是思绪根本不由得我来镇定。
我站起身来,点燃一支香烟,香烟进入肺部,让我有想吐的感觉,干呕之后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我知道这一刻我彻底完了……
我彻底的毁掉了一个家庭。
而且我也再也没有回头的道路可走,男人的尸体一定会被洋房里的其他人注意到,人证物证齐全。
只能跟着洋房里的恶霸们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甚至想这场疫情永远不要结束,这样混乱的秩序就不会影响到我。
胡思乱想中,我听到了院门口的破门,被撞击的声音。
冷风吹过我汗透的身体,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才想起刚才男人杀猪般的叫声,一定吸引到了周围的丧尸。
砰砰的撞门声让我心里一阵发慌,拿起掉在地上的西瓜刀,将嘴里的烟最后一口吸掉。
一切都是病毒引起的,这不是我的错,三哥说的没错,我现在要做的只有活下去…只有我自己活下去才能看到明天。
现在整个城市都乱套了,如果我刚才被他杀死,我将再也见不到老妈,也永远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看着手里的西瓜刀,我的眼神变的坚定了很多。
既然已经如此…那么为什么能见到明天的人不是我?
我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大门,如果丧尸撞开门,我绝对不会逃跑,我将用手里的西瓜刀将他们一一排除。
绝不会让他们影响到洋房内部的安全,现在只有洋房是我温馨的住所。
丧尸的撞击声慢慢停止,我听到僵硬的脚步正在向远方走去,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向老房靠近。
我的眼睛死死的跟随着声音的来源。
只听到一大袋沉甸甸物品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翻墙的声音响起,我想应该是三哥回来了,但是我的警惕并没有放松。
刚才惊险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我再也不想让人威胁生命。
周围僵硬的脚步声音不在少数,我不敢确定进入围墙人的身份,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哭包?”
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真切,但是我从腔调上,听出这是三哥的声音。
一瞬间,我的心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不知道为何,三哥的出现让我心里有了底。
我轻声“嗯。”了一声。
三哥拿起地上的东西,慢慢的朝我走来。
我看到三哥的身影在看到男人时,明显顿挫了一下。
“有丧尸进来了?”
三哥说着,手里明晃晃的砍刀也从背后抽了出来,我想他应该想确认我有没有被感染。
“不是丧尸,是村民。”
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