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耸了耸肩:“老瘪犊子,你慢慢说,有什么误会?”三哥慢慢的将刀从豹哥的脖子上拿下来。
我能清晰的看见,豹哥松了一口气。
想必他刚才是非常紧张的。
野人见状此刻的气氛有所缓解,也慢慢将高举的背包放了下来。
我哪敢让野人再举起背包,慢慢的将他手里的背包接过来。
野人没有用力,我也慢慢的将背包,拿的远一些,缓慢的放到地上。
我的站位绝对可以有效的阻止野人,这次我绝不会愣神,已经有所提防。
“这才对嘛,三喜你看…”
豹哥刚拿起手机,三哥直接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手里的匕首再次抵到豹哥的脖颈上。
千钧之际,野人冲到三哥面前。
“都TM别动,谁动都TM别活。”我大喊着直接掏出兜里的玻璃瓶。
我能看到野人诧异的回过头看我。
“噗嗤!”
血液喷溅,撒的到处都是,豹哥的脖子仿佛喷泉,血液将整张桌子染成了红色。
在野人愣神的功夫,三哥已经完成他想做的一切,此刻却轻轻松松的站起身来,满脸戏谑的看着野人。
“我平时对你不错吧?怎么了?”三哥直接将手里的匕首丢在桌上,慢慢走到野人面前“现在老瘪犊子死了,你跟我讲讲你有什么苦衷?”
“喜哥…我…”野人支支吾吾的有些不知所措。
三哥直接出手打断:“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如果你想跟我做事,就在洋房里好好待着,如果不想,我可以给你一些钱和枪,以你的身手,出去也饿不死。”
“喜哥,我肯定是跟着你做事的。”野人点点头,一脸的惶恐不安。
三哥拿起刚才豹哥的手机开始翻看。
“年底开始收账了,豹哥的生意可都在这部手机里。”三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道:“野人,你拿个笔记下,这些账收齐,咱们几个后半辈子就完全不用愁了。”
三哥对我笑了笑:“过来做吧,傻站着干鸡毛呢?以后这里咱们说了算,现在咱手里也有这个牛比哄哄的玻璃瓶了,以后整个QD市,都是咱们说了算的。”
三哥的眼睛无比真诚,看着他的眼睛,我竟然感觉如释重负。
野人将豹哥的身体抬到一边,拿起一支笔开始记录三哥的话。
我坐在豹哥刚才的位置上,身下的沙发上还有豹哥的温度。
蛇九在一旁呆呆的不知所措,眼里充满了迷茫,看三哥的眼神中还带着惧怕的神色。
所有的账理完,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一笔巨款,数值大到超乎我的想象。
手机上明确的记录了,交易的金钱所存放的位置,刘总的款只是其中一个小头,更多的老板以及白方,都有所涉及。
三哥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仿佛他所有的压力都放松了下来。
野人轻声道“喜哥,蛇九怎么处理?”
“蛇九?洋房里不能缺女人,不然压力没办法放松啊。”三哥不正经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哪敢跟三哥对视,有些心虚的躲避开目光。
三哥靠近我的耳边,很小的声音像蚊子哼哼:“蛇九才是大佬,豹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命令的,豹哥只是明面上的傀儡。”
一瞬间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哥,三哥朝我悄悄的比作一个噤声的眼神。
我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站在沙发旁的蛇九,曼妙的身材和精致的脸蛋,那么年轻的年龄,怎么也和黑方大佬扯不到关系上。
我这才想起,当初蛇九让三哥去帮忙收集护肤品时,三哥看蛇九的眼神眼神非常恶毒,原来他早就知道蛇九才是幕后的大佬。
怪不得刚才三哥说,自己小妹的事和蛇九也脱不开干系,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小妹被杀害是蛇九在背后捣的鬼?
现在看来,三哥的心思看起来确实非常细腻,而且可以足够的隐忍。
三哥不简单,像三哥这样的人,要不在他手下臣服,要不就只能将他彻底铲除。
对我而言,三哥处处帮我,没有丝毫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完全可以信任他,就像他刚才很信任我一样。
只不过他刚刚是真的信任我吗?真的不怕我拿起玻璃瓶一起威胁他吗?我心里暗暗的琢磨。
感觉三哥在我面前完全像是一团迷,他的举动和所做的一切,根本都是我意想不到的。
如果这是三哥布下的一场局,那么他做的一切都比豹哥做的更加精妙和细致。
换句话说,他比蛇九更聪明,也更容易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为什么三哥会将所有重要的事都告诉我呢?如果今天我没有拿到玻璃瓶,三哥还会有其他的计划吗?
我试图站在三哥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我是布局的人,我会拿棋盘上的我怎么办。
细思极恐,如果真的是三哥布的一场局。
如果我是三哥,看到今天自己没有回来,恐怕会继续隐忍,继续等待时机的到来,或者以身犯险的自己去拿玻璃瓶。
因为豹哥一开始的命令,就是让三哥去拿玻璃瓶,我是自告奋勇而去的。
如果今天我没有自告奋勇,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哥应该做的。
我是帮三哥挡灾了!
想到这里,我汗毛孔都被打开。
如果说豹哥早就看出三哥想反水的心思,早就会变着法的弄死三哥了。
像蛇九让三哥极具危险的情况下还要给她拿护肤品、像今天豹哥的下令指示。
这些无疑都是没有想让三哥活着回来的意思。
这也就理解了三哥为什么会对豹哥如此恨之入骨,和出言不逊了,因为两个人的心里都揣着明白,彼此要害死对方,但是始终没有撕破脸。
因为我的误打误撞,闯入豹哥和三哥的争斗中,平衡的砝码才会对三哥这边倾斜。
如果今天是三哥一个人出去,恐怕瘦猴击毙的不止是丧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