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博达私人医院,医护人员已在门口等待接诊,救护车刚刚停稳,一群身着白色工作服的医护人员疾驰地将傅时妍从救护车上的急救床转移至提前准备好的医院救护床。
为首的男医生与救护车的负责一声了解完基本情况后,与其他医护一同推着救护床小跑着。“患者送去ct室进行全身ct。”
苏妍下意识便想跟上去,一名护士拦住了她,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简易版档案,“傅时晏家属是吧?”
“啊,是。”苏妍的视线仍在跟随着傅时晏,她点点头。
“王主任去给患者做全身ct,家属先跟我过来把患者基本信息来填写一下。”护士解释道。
苏妍快速将基本信息填写完,又去服务台将费用缴纳完毕。做完一切她回到ct室时,傅时晏的检查还在进行当中。
私人医院,患者较少,此刻ct室门口的家属等待区,只有苏妍一人。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四下无人的寂寥,与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扼住她的脖子,使得她无法呼吸。
等待是磨人的,若说最折磨人的便是医院的等待,面对一个未知的,不知方向的前路,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等待的结果出现后是否还有未来。在一排悬挂的刀刃下行走,不知能走到哪出,也不知这把刀会不会落在身上。
苏妍强迫自己不再多思,她将视线从ct室的门转移至手中拿的傅时晏的证件。他的身份证与银行卡,方才在救护车上时他交给她的。照片上的男子,准确来说称之为少年才是较为适宜的。少年一头干净又利落的寸头,一张充满青春气息的面庞。正如诗人孟郊所书写的那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气质与现在的他完全不同,甚至可以称为是背道而驰的反差感。照片中的少年意气风发。那时的少年是张扬的轻狂的,而此时的傅老师是内敛的温和的。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背后一定隐藏着些什么,苏妍隐隐感觉,如果有机会她想听他亲口与她说。而那时她也一定会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她这样想着。
“滴”ct室的门被打开,穿着防辐射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
苏妍立即迎上前去。
医生上下打量了带着黑色口罩的姑娘,“傅时晏家属吗?”
“我是,医生他怎么样?”询问出此话,苏妍的脑海一下涌现出许多不知来处的声音。
“幸好脏器没有出血,ct显示都正常。但是他背部脊柱受损有些严重,家属去一下骨科王主任的办公室,商量一下治疗方案。”他手指着一个方向,“直走,最里面的拐角处有一个办公室,那就是王主任的办公室。”
她致谢后,转身朝向王主任办公室走去。
她到时,王主任正在仔细专注地研究ct。
“王主任您好,我是傅时晏家属。”她将傅时晏的身份证递交给王主任。
王主任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身份证,“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