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睿智又强大的妻子也是如此。
“我们还是来晚了,本想做个人情给那个狡猾的墨菲,但现在即便没有我们,他们依然能守住自己的废墟城市。”
标准的翼骑兵不只有用于冲锋的骑枪,他们会在背后留一把砍杀用的长战刀,马兜里放置两把破甲锤,在上一任翼骑兵统帅进行了改革之后,原本作为远程的破甲弩也被换成了更实用的短管轰击枪。
瓦兰德骑士扭头看去。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西柯老伯爵每一次统率他们踏上战场时,在骑兵加速汇聚成一股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时的战争宣言,就像是蒸汽炉中添加的燃金触媒,让原本平平无奇的蒸汽也变的狂暴起来。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那是个女孩的声音!
他催动胯下雄壮的伙伴让它漫步向前,其他骑士们也去掉了夜色下的伪装,以成排的姿态跟随着指挥官向前慢慢加速。
而他们现在的伯爵
唉,或许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他如此想着。
老伯爵的小女儿,西柯麦尔家族最后的继承人。
她不屑的说:
“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如今都是舔舐伤口的孤狼,想要重建狼群的
跟上我,冲过去!
碾碎它们!”
女孩的声音本不该响亮到可以被已经完成了阵型变幻的所有骑兵们在黑夜下听到,但来自桑妮夫人的灵能技巧让这孩子的声音在这一刻甚至压过了逐渐加速而变的嘈杂的马蹄声。
西柯小伯爵有些破音的呐喊声也在这最后时刻响起,她以咆哮的方式喊到:
“我们将和先祖一样走入历史,书写历史并荣耀历史,旧日的传奇已经落幕,但新的传说就在眼前。
更不该参与到这场危险的冲锋之中,这可不是5000名骑士组成的无畏冲击大方阵,现在他们只有500人,其中200人都有残疾。
尴尬的苍鹫骑士不能对老婆发火,不只是因为老婆这会还怀着他们的
“骑士们!
他看到了在妻子的战马“冰川”座鞍上,被她抱于怀中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后者也穿着与翼骑兵们一模一样的盔甲。
所有骑兵都在同时激活了他们盔甲上的灵能术式,那屹立于盔甲后方作为装饰品的双翼如真正的翅膀展开放平。
他们非常沉默的跟随着大集群的前进而前进,500名重装骑士在前方作为指引的20名队长的带领下以各自的节奏推进。
苍鹫骑士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下的战马加速中响起,伴随着铁蹄踩踏地面的震动,他吼叫到:
它如愿以偿。
“啊啊啊啊!”
我知道伱们都沉浸于过去的失败并将其视作不战而逃的耻辱,我知道你们中的每个人都因为这种耻辱在每个苟活的夜中辗转反侧。
他们要在墙式冲锋完全启动前排列好阵势,而他们的战马也需要一点时间来“热身”,通过近千米的道路来从慢跑进入冲刺,再进入全力冲击的三段加速。
所有人都对那一天的事闭口不谈,仿佛那已经成为了这支最后的翼骑兵的禁忌。
她的战盔顶上点缀着黑色与白色交织的长缨,那代表着她的身份。
在山民们古老的传说中,这些被叫做“影鬃”的战马的源头据说来自于卡斯蒂亚半岛的精灵们,在那些真实性存疑的传说中,这些战马是被精灵德鲁伊们用特殊的方式驯养出来专门供给精灵游侠们乘骑的。
那肯定很疼。
西柯小伯爵的声音停了停,而此时骑士方阵的墙式冲锋已经完全成型。
而寒风在嘶鸣。
但它已经无处可去。
“这证明血鹫氏族虽然遭受重创但依然强大,伯爵不是已经决定要和他们结盟吗?结盟这种事谁会找一群懦夫和弱者啊?
它们落入山民手里只是个美丽的邂逅。
这还不够。
来自翼骑兵智囊的鄙夷让周围的骑士们非常尴尬。
那是我们的
那种苦涩的感觉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就如你们知道,加速冲垮眼前拦路之敌,帮助我们的盟友打赢这场仗是你们的职责一样!
骑士们!
我们的尊严与我们的光荣传统被我们的敌人击破践踏,我们的过去被那场失败斩断而留给我们的只能是背负着过去苟活的人生。
当然,这仅限于面对面的勇士冲锋与搏杀,对于开拓军团畏惧他们的冲击而如懦夫一样使用了可悲的灵能瘟疫,从这些悍勇的重骑兵手中偷走了胜利,那就是发生在两年前的另一个糟糕的故事了。
最少在过去三百年里,在西柯翼骑兵和无数敌人的“碰撞测试”进行到现在为止,翼骑兵们依然骄傲的保持着全胜的战绩。
瓦兰德骑士另一边,他的妻子,个头只比瓦兰德矮半个头,如“巨人”一样的桑妮夫人将自己的发辫盘起,把飞翼战盔扣在头上又将马战用的凶狠长柄战刀提在手中。
但这并不妨碍在数百年之后,因为耐力和负重性都超强的影鬃战马的存在才催生出了西柯翼骑兵这种恐怖的兵种。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下一刻,它的尸体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入空中,飞啊飞啊,直到一百米之后才堪堪砸入后方混乱的阵地中。
哪怕那是出于老伯爵的最后命令。
不过聪明的女人总是不会在外人面前给自家男人难堪,因此桑妮夫人也很快翻身上马,将战盔面罩拉下遮挡住脸部。
黑灾要来的情况下,他们越强对我们越有利,就像是两支虚弱的狼群融合在一起就能重新称霸森林。”
就如一把把已经挥起在空中的战锤,无比渴望着落在一个该死的脑壳上面。
他们比我们更强,而你们还觉得这是好事嘁,愚蠢的男人。”
苍鹫骑士能感觉到心中有团火在烧,他怒吼着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地面的颤抖宣告着我们的到来,骑枪的横扫预示着他们的离去。
五百名重骑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