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劈爪氏族和十六个附庸氏族全员发出征召!我们的士兵数量已经不够了,但没关系,每一个豺狼人都是天生的战士,让雌性们也做好战斗的准备。
带上那些高过车轮的崽子,让它们在战争中快速成长。
我和仅剩下的劈爪战士们将成为前锋,血疤氏族的同胞们会协助我们突进到特兰西亚那命定的战场。
劈爪是不能跪着活下去的!
在遭受劫难之后,我们要么以胜利者的姿态夺取新的领地,要么就作为祭品牺牲于战场之上。
这就是豺狼人的命运,没有妥协可言!”
这一道命令惊呆了眼前的劈爪督军们,但它们很快就意识到新酋长并没有在开玩笑。
它是真的决定效仿真正的黑灾来进行一场“全家老小一波流”,这可真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态,不过仔细想想,许格森主人的考量倒也没什么问题。
与其等到族人们真的因为饥饿开始互相残杀,不如趁着现在还能反击的时候放手一搏。
更何况就算心里有反对的意见,谁敢在这时候提出来呀?
你看看许格森主人看向自己这些“前朝老人”的阴冷目光就知道,谁敢在这时候给新酋长上眼药,就等着被抓出来当个典型吧。
豺狼人们确实不善思考,但能坐到大督军这个位置上的可没有蠢货。
它们很快就接受了命令并转身离开这里前去传达,以豺狼人们的动员速度,最多一个月整个劈爪氏族就将进入全面战争状态,届时整个黑暗山脉中的劈爪氏族成员不管老小,不管性别,不管身份都要向特兰西亚前进了。
对嘛!
这才是黑灾该有的动员力啊!
在这些督军们离开之后,许格森陷入了沉默,它明显在思索一些问题,身旁的曼森祭司没有打扰它,像极了一名忠诚侍奉的狩猎忠仆。
数分钟之后,许格森开口说:
“我以劈爪氏族在黑暗山脉中的所有领地作为抵押,曼森祭司,我希望能向血疤氏族借一批用于行军的粮食和武备。我会留下一些人守在领地中,你们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接收了。”
“嗯?”
曼森也没想到许格森这么果断,这家伙真是打算押上一切做最后一搏了?
它眨了眨眼睛,说:
“可是灰烬平原上的氏族领地是波塔娜年轻时拼了命才从山羊人手中抢来的,正是因为这功绩她才能成为劈爪氏族的大酋长,伱就这么送出来,是不是有些.”
“如果我失败了,劈爪氏族的灭亡只是个时间问题,留着那最好最肥沃的土地有什么用呢?无非是其他氏族眼中的肥肉罢了。”
许格森一摆手,大声说:
“我刚才不是在欺骗我的督军们,这将是劈爪氏族在真正意义上的放手一搏,特兰西亚要么成为我们的新领地,要么成为我们的墓地,没有第三种选择!”
“好!”
曼森满意的赞赏道:
“这才是狩猎神选应有的器量!和你的决意相比,格尔曼在各方面都太差了,果然,狩猎之主对你的青睐是有原因的。
我会将你的请求转达给阿莫特酋长,苔藓山谷还有一批粮食可以提供给你们,但足够武备还有足够凶狠的座狼我们也很缺,恐怕你还要和鞭尾氏族进行一场交易。”
“我没心情和老辛格那样的狐狸交谈,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许格森从狩猎王座上站起身,它对曼森说:
“这任务就委托给您吧,由血疤氏族出面分配我们的领地,我不在乎是不是会亏本,我只是要看到我的族人们在踏上战场时最少不至于要用爪子和牙齿战斗。
甚至是我的养母视若珍宝的灵能瘟疫的配方,还有我们劈爪氏族的巫毒法术的奥秘
这些都可以谈!
但我面临着一场战争,曼森阁下,我不想输,而且我没那么多时间用在这种交易之上,我会在今天下午带着我的士兵们出发。
我要先攻下勇气堡,来作为豺狼人的复仇之火的点燃时刻。”
“没必要在那里浪费时间,许格森,你带着士兵们前往荒芜山吧。”
曼森眨着眼睛说:
“在黑焰山口落陷之后,勇气堡已经是一座孤城,血疤氏族既然要参与到战争中,那么那硬骨头就交给我们吧。作为狩猎之主的祭司和追随者,我们也要为我们的神灵献上胜利的祭品。”
这话说的就很不要脸了。
相比进入已经被难缠的特兰西亚人层层布防的荒芜山,在已经沦为废墟的战场上围攻勇气堡显然是一件难度更低的事,最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这曼森口口声声说血疤氏族的十万精锐都会由许格森调遣,但实际上,它还是想要让劈爪氏族承担危险的任务,好让血疤氏族去捡那些更好啃的骨头。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
哪怕是在狩猎之主降生之后,豺狼人的文明依然要有一位行走于凡尘的首领,氏族与氏族之间的阶级依然是存在的,唤醒了狩猎之主会让血疤氏族赢得无上的超然地位,但血疤的祭司们不止想要地位,它们还要攫取权力!
在这样一场战争中,谁能在最后胜利时保存更多的力量,在豺狼人的下一个时代里自然能获得更多权力。
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许格森,但狩猎神选却对此毫无意见,表现的就和一个言听计从的顶级打手一样。
一个完美的傀儡。
它很清楚,这是血疤的狩猎祭司们希望看到的。
而这位一手促成了许格森成为狩猎神选的曼森祭司,显然就是血疤氏族派到新晋神选身旁的“督军”,或者叫控制者。
又一条狗链被套在了许格森的脖子上,血疤氏族以为这样就能控制它。
很好。
就让它们继续维持这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吧,就像是波塔娜酋长下令使用瘟疫的那一刻时那种“优势在我”的心态吧。
狩猎神选面无表情的同意了曼森阁下在接下来提出的连续五个要求,甚至连一句反对的呜咽都没有,它就像是个被复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