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今天累了一整天,到家后马不停蹄地洗漱,头发没吹干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
浴室水声哗哗,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摸出手机看时间。
才十点半。
顾景琛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早。
磨砂玻璃门从里拉开,男人腰间裹着松垮的浴巾,水珠顺着人鱼线一路滚进毛巾里。
“醒了?”
他信步走至床前,低头端详着秦明珠的面容。
她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感知到他的靠近,睫毛轻颤了一下,宛如蝴蝶的翅膀掀动一下,刮得顾景琛心尖泛起涟漪。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摩挲,语气低沉而危险,“出息了,还知道告状了。”
秦明珠翘了下唇角。
七叔没骗她,真的教训顾景琛了。
秦明珠的困意没那么浓了,哼哼唧唧地抱住男人的腰身,“活该,让你不给我钱,被骂了吧。”
她才洗完澡,身上还带着很浓的玫瑰花香。
顾景琛开过荤,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大不如前,轻而易举捞住秦明珠的腰,把人结结实实锁在自己怀里。
“过两天我把琉璃盏带回来。”
他的大拇指在秦明珠的红唇上重重摩挲,俯身要吻下去,秦明珠却愣愣地开口,“啊?不用,徐青染已经把琉璃盏还给我了。”
这个“还”字用得精妙。
顾景琛眼眸微眯,手指稍一用力,把秦明珠的唇按得通红。
“呃,这个我可以解释。”秦明珠偷瞄一眼,默默把身子往后缩,“有个侍者说我把东西落别人那里了,我以为是你找人逗我玩,我就过去了。谁知道是那个徐青染。”
顾景琛不置可否,“他跟你认识?”
“当然不!”秦明珠急于扯清关系,用力摇头,“我发誓我没见过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她说到后面有点委屈,“哦对了,我拿了东西就打算走,谁知道他趁我转身的时候掐我腰!疼死了。”
这疼不是她撒娇,是真的疼,简直像被生生剜下块肉似的。
徐青染本身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使了蛮力掐人时,那力道是不容小觑的。
房间的空气一时都静了。
顾景琛微垂眼睑,凉薄的目光投在秦明珠懵懂的脸上,“他掐了你的腰。”
“呃……你是不是误会了?”
秦明珠后知后觉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往后挪了两步。
苍天在上,她根本不想激怒顾景琛!
“我真没给你戴绿帽!我还反击了呢。”
秦明珠煞有介事地描述了一番自己是如何打吐了对方。
只可惜,顾景琛的脸色越来越差,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那你们还真是很有趣的欢喜冤家。”
他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眸中翻腾着陌生而暴躁的情绪。
秦明珠感觉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贴身的雪纺睡衣发出撕裂的轻响,男人滚烫的大手按在她受伤的腰上,强势而不容拒绝。
“喂,你冷静一点——”
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脚踝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
刷地一下,她被顾景琛拖到身下。
浓重的阴影笼罩着她,她急促地喘息了声,唇瓣就被男人重重叼住。
幕色降临,月光洒满起伏不停的大床,将两人交缠的影子倒映在光洁的地板上。
……
次日清晨。
搭在床沿的雪白手腕轻轻动了一下。
秦明珠困倦地掀开眼睫,呆怔了半晌,才终于醒过神。
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顾景琛根本就是个禽兽!
昨晚到后面,她的嗓子都哭哑了,无论怎么解释,男人根本不听,反而动作越来越重。
好不容易折腾到四点多才放过她,最后抱着她进浴室时,竟然又来了一次。
秦明珠发誓以后任何除顾景琛以外的男人都不能靠近她半步。
否则像昨晚那样的再来几次,她估计能丧命在床上。
这样的死因传出去也太丢脸了!
秦明珠满脸怨气地揉着腰下床,脚沾地时差点软倒。
她咬牙切齿地拿过手机,恨恨对某个男人输出了一番。
【都怪你,我现在浑身都痛死了!】
【下床差点摔倒!】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面无表情的男人撩起眼皮,目光扫过亮起的手机屏幕,唇角轻勾了一下。
其他人:……?
靠,他们没看错吧?
冷面阎罗顾总竟然在会议室这么严肃的场合笑了?
结婚了就是不一样!
所有人在心中为顾太太鼓掌。
会议难得提前结束,众员工心情愉悦地回到各自岗位。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顾景琛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给发小发消息。
盛长霖的电话立马过来了。
“喂,你有事能不能直接打电话,我很讨厌打字啊。”盛长霖控诉道。
顾景琛对此习以为常,“我讨厌说话。”
“那你可以把嘴锯了,等你哑巴了,我就能包容你发过来的信息了。”
“你是在暗示我把你的手锯了吗?”
盛长霖骂了声操,“顾景琛你能把你嘴巴捐了吗?这么毒,不用来做老鼠药真的可惜了。有事说事!小爷我现在烦死了。”
作为盛长霖的兄弟,顾景琛对于盛长霖的烦心事……
非常不感兴趣。
他直接掠过最后那句话,说出自己的需求,“你做过没?”
盛长霖差点喷了,“你有病?”
顾景琛明白了,“你还是处男。”
“顾景琛我发现你结婚了以后,你这个人真的,比以前更欠了!”盛长霖激动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