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总是要反复强调这鱼有什么难度啊?
是在质疑我身为大厨的能力以及专业性么?
我都说了,这鱼只是看起来简单,实操很难。
可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沈老板,我真没骗您,您信我,信我啊!
比尔德有些绷不住了,很想进一步去与沈屈解释,可当余光扫到那条已被处理干净的古鱼,便自觉取消了这样的想法。
华夏孩童实在过于彪悍,顶级刀功那是说有就有。
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
因为有些事只有行内人才会懂,无论对行外人如何解释,行外人也难以深刻体会。
毕竟一个孩子都能轻易做到的事,成年人却说做不到,这使旁人如何能相信?
眼下,解释并非明智之举,说不定还会引起反感,显得自己狭隘,心胸极窄,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因此,只有在美食上见真章了,自己也会在美食上彻底证明自己的技术能力以及专业性!
“比尔德先生,按照约定,我已经帮您彻底处理了这四条古鱼,现在请您过目。”
许泉处理完古鱼后,开始细致清洁指掌。
深海鱼虽然没有难闻的鱼腥,以及胶状黏稠之感,但丰富的鱼脂亦会让手指觉得不好受。
“孩子,你做到了,这些古鱼没有任何问题。”
比尔德满意地点头道。
“那么委托我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忽然想起母亲还在外等着,所以可能不便久留。”
许泉看着比尔德,有意无意的说道。
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确。
老弟,打钱!
“孩子,今天真是劳烦你了,既然你母亲还在外等着,那便不能让她久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比尔德常年在华夏混,不仅学会了中文,人情世故方面也是有所掌握。
故此,这种话,他听得出来。
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跟几岁孩童打起这样的交道。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怪诞?
比尔德失笑,立即将提前准备好的信封拿了出来,并送给许泉。
“比尔德先生,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心意什么的,依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许泉装作不经意间拉开衣兜,示意对方将厚实的信封往里面装。
“......”
比尔德当即嘴角一抽,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像个人精啊?
“不不不,心意还是要收下的,一码归一码。”
“啧,比尔德先生,您这么说那可就见外了,咱们相见即是缘,岂能用心意来衡量?”
“孩子,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如今心意在这里,你就不要推脱了。”
“比尔德先生,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我是为了助人为乐而来,可不是为了这些。”
“我知道。”
“我知道您知道。”
“......”
两人在后厨中极限拉扯,信封更是在手中推来推去。
沈家父女三人见状,皆都哭笑不得。
这种虚伪的客套事差不多就可以了,何必要争个高下?
不过有一说一,许泉的表现,确实让沈家父女三人格外在意。
他不仅在以几岁年纪跟年长者打交道,而且还特别有知识功底,完全不像几岁孩子。
另外,那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到底是出自哪里的诗句?
沈家父女三人对此并不知晓,只知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样的俗语故事。
“孩子,这心意你要是不收,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可不叫你来了。”
终于,比尔德使出了绝招,算是人情世故中比较常见的语术。
至此,许泉方才顺坡下驴,以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收下信封:“既然比尔德先生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我还不接受,那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
比尔德此刻是真的难崩。
这孩子到底是跟谁学的?怎么一套一套的!
“各位长辈,母亲还在外等着,我不能让她久等,就先走了。”
许泉收到钱后,当即开润,不想在此地产生过多的联系,因为他还不配,至少目前还不行。
“可惜了,这孩子并不是爸的私生子,不然我就能多一个可爱弟弟了。”沈萧雨略有遗憾的嘀咕道。
“萧雨,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再这般跳脱,就别怪姐姐严惩你。”沈长凤在警告的同时,伸手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哦...”沈萧雨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下。
在沈家中。
沈长凤与沈萧雨的关系,等同于主人和她有点脾气但是忠实的仆人。
“孩子,把你的妈妈叫上,叔叔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来者是客,无论年纪是大还是小,都理应以礼相待。
更何况,这孩子确实相当优秀且极有家教,使得沈屈也对他有了某种期待。
“那就谢谢叔叔了。”
“孩子,不用客气。”
沈屈一时心血来潮,便主动将许泉送至门口。
众人见家主都在送,不得已也只好全部跟上。
紧接着在玄关口,所有人见到了许泉的生母,薛芝兰。
初次见面,这位典雅轻盈的母亲,就给众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特别是那种宁静出尘的气质,更是让人格外注意。
“妈,咱们走吧。”
许泉走上去牵住母亲的手。
“嗯。”
薛芝兰轻声应和,临走时,还与众人轻微点首。
那种闲静感似娇花照水,那种行动力如弱柳扶风。
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