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恒在上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争吵,你一言我一句的都是在不敢置信。
是啊,就连他也是不敢置信呢。
他分不清谁是谁,只能按照职位所在的位置去区分所有人。
因为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没有脸,只有一张模糊的轮廓,除了意儿。
“好了!安静!”付景恒听够了他们的争吵,“既然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各位爱卿该好好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才好!叽叽喳喳地跟菜市场泼妇一样,成何体统?”
“臣认为,皇后娘娘乃是杨朝人,由娘娘书信一封过去询问杨朝皇帝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撕毁盟约才是要紧事。”
“放你的狗屁,皇后娘娘是杨朝人你也说了,万一娘娘对杨朝的情分大于我们呢?你是想提前打草惊蛇吗?”
“就是就是,当务之急是不要让消息泄露出去,臣进言希望皇上软禁皇后娘娘!以免消息泄露!”
“臣附议!”
底下的人居然没一个讨论战争这件事的,而是想要讨伐晚意这个外来的杨朝人。
付景恒冷笑一声,“意儿如今是朕的皇后,夫妻本为一体,各位爱卿现在想要拆散我们夫妻,是不是别有居心?”
“来人啊,刚才说话的人都记下了吗?”
何太监早有准备地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回皇上的话,都记下了!”
说了什么,是谁说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真是一群庸才!
没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多么的恩爱有加,更何况皇后娘娘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还敢在老虎头上拔胡须!
他都怀疑那些人故意挑拨是不是受人指使或者本就是杨朝的奸细了!
“这些人都留下,锦衣卫去查一查他们的家中,还有平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等……”
付景恒吩咐道。
很快一群穿着玄色铠甲的锦衣卫就奉命离开。
那些刚才搭腔的人都慌神了,纷纷求饶,“皇上,都是微臣们猪油蒙了心才会针对皇后娘娘,微臣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景王朝的人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微臣知错了!”
这些人有一部分是真的心虚,有些人则是担心别的事被翻出来。
都是为官的,有几个能做到清廉一生呢?
他们做的那些事,只要被搜出来一点点端倪,他们的官位最轻都是会被贬谪。
重的更是不敢想……
殊不知他们越是求饶担心,付景恒就越是不可能放过他们。
他要先把皇朝里的奸细都一网打尽,免得后面打起仗来有人暗中使绊子,耽误战况。
其余人都不敢吭声,生怕这火蔓延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只有那位阁老丝毫不害怕,“皇上,臣认为他们说的不无道理,皇后娘娘她到底是杨朝人,还是嫡亲的公主殿下!不得不防啊!”
付景恒对别人都有办法,只有对这个德高望重的阁老没有丝毫办法。
他一生清廉,甚至都没有娶妻生子,身上的官袍洗的有些发白,他要给他换他都不肯,说什么国库空虚,应该把银子用在该用的地方。
这样一个处处为国为民的阁老,他没办法也不能对他说半句重话。
只能好声好气的说:“阁老莫担心,这件事稍后朕亲自跟您解释,但请您相信朕,相信朕的皇后!”
“她嫁给了朕,朕这点识人能力还是有的!”
见皇帝都这么说了,哪怕心中仍旧有些不赞同,阁老却没有多说什么了。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里面确实有几位私下接触过杨朝奸细老巢的地方,其余的人也都不清白,在他们家里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付景恒一律让他们的金银充公了,正好快要打仗了,还要感谢这些人的无私奉献。
至于背叛者,全家都流放,主谋被斩首示众。
阁老事后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只说是造孽。
就再也不管付景恒关于这方面的事了。
这让付景恒松了口气。
转眼就是付景瑜大婚的日子了。
“淼淼,转眼你都要嫁人了,以后有空尽管来皇宫找嫂嫂,三弟要是欺负了你啊,也尽管来找嫂嫂,嫂嫂为你做主!”晚意盯着一身新娘妆格外娇美的裴淼说道。
裴淼娇羞一笑,眼中没有担忧和忐忑,只有坚定的自信。
“皇嫂放心吧,按照本郡主的本事,还没有人能欺负了本郡主呢!”
“那就好!有什么事尽管来找皇嫂就是!”晚意承诺道。
说到底是她名义上哥哥的私心才导致的她刚成婚就要守活寡。
是她对不住她。
裴淼反手握住了晚意的手,“皇嫂别担心,我不曾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她温柔坚定的跟她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错的另有其人,晚意的眼眶忍不住就红了起来。
她迅速撇开脸,“咳咳……这沙子不知道怎么就迷了眼,本宫先出去瞧瞧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裴淼却出声阻止了,“皇嫂您去哪啊?我的见证人可是您呢!您还没给我梳头呢!”
晚意吸了吸鼻子,压下喉头的酸涩感,上前一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梳子,“一梳梳到底……”
她给裴淼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裴淼也笑着应下了。
本以为今日的大婚能顺顺利利到最后,谁知道酒过三巡的时候,突然来了急报。
说是边境突然开始发难,请求支援的信件已经送到了,若是不及时出兵,怕是边境第一座城市就要沦陷了。
付景恒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欧阳烈这狗东西的动作这么快!
他略带歉意地看着付景瑜,愧疚地说:“抱歉三弟,恐怕你的洞房花烛夜要被朕破坏了……”
他语气有些不忍。
这场婚礼,三弟等了足足二十来年啊!
得到消息的裴淼也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