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礼仪小姐轻敲了下门,“傅总,秦总邀请您去三楼一聚。”
俞妍心头一紧。
她不自觉攥手,一瞬不瞬盯着傅湛的神情,祈盼这迷情香能够起效的更快一些。
而她自己的身子也已然变得越来越软,呼吸频率逐渐加快。
看着离她几米距离之外的男人仍旧神清寡淡,面色没有一丝多余的异常,淡道:“让他们等着。”
能让秦总和几位理事会和部长等待的人,或许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礼仪小姐的声音自外传来:“是。”
脚步声逐渐远去。
傅湛依旧是冷淡的情绪,将手擦拭到自以为满意的程度,才停下动作,手臂微抬,五指张开,那块洁净柔软的帕子便从他手中掉落在地。
不疾不徐,向她走来。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直逼着她。
到底怎么回事?
对他没用吗?
怎么可能?!
俞妍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香肩半漏,一双眼欲罢换休的看着他,却克制不住的死死掐着指尖。
傅湛站到她面前,缓缓蹲下。
距离直线逼近。
那张冷漠而毫无情绪的双眼盯着她的,两人之间只剩下三指的宽度,只要傅湛再近一些,就能吻上她的唇。
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期待更多,还是恐惧更多。
可此刻,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急需他的爱抚……
一想到这个想法,俞妍额间已经忍出了汗珠,上前抬手想要勾住他的脖子。
可对方,却在她动作的前一秒缓缓开了口——
“怕我?”
冷淡如冰的声音。
手边掉落的那枚耳钉被他修长的手捡起,放到她面前,轻晃了晃,仿佛在玩什么好玩的小物件。
残余的香粉抖落,在鼻尖绽开,俞妍更难受了,轻溢出一声娇喘。
“既然怕我,还想用这种廉价的东西来睡我。”傅湛面无表情的脸上透出三分悠闲平静,“你当我是什么,牲口?”
身体里好似有一股热流在来回窜动,俞妍想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可因为迷情药下的实在太多太多,让她的身子软得已经松散掉,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下一秒,掌背一阵刺痛。
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低下头。
看着那特殊制作的合金耳钉就这么被缓缓扎进她的手背,痛苦呻吟,血缓缓溢出,却无任何挣扎的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对你没用……”
她不死心,也不甘心。
到底为什么?
药劲越来越足,俞妍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要不是刚才被放血,她很可能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褪了个干净。
“看见你这么难受,倒真是心疼。”
他低沉的声音犹如赏赐般,缓缓落下,“找人帮帮你,如何?”
俞妍瞪大了双眼,泪直直流了出来,僵硬的摇了摇头。
可她早已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湛在她面前离开,而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浑身燥热的似烤炉一般,难受到极致。
这个药……到底为什么对傅湛没用?
到底为什么!
那谭宁那边……
谭宁!谭宁!
——
谭宁闭着眼,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朝某个地方移动。
得有三四分钟,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略微睁开一点眼,透过缝隙感受到眼前有光,而鼻间,则嗅到了一阵香味。
一道脚步声缓缓朝她靠近。
她再次闭上眼。
少年戴上乳白色的塑胶手套,五指伸张开,不疾不徐走到自己的所有物前。
女孩平静的躺在铁板上,身上雪白的披肩映衬的肤色更加白皙,她宛若一座神圣的雕塑,俊美的容貌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傅羡轻轻叹口气,依恋的抚摸上她的脸颊。
几近炙热的渴求。
“两年了,整整两年,我都在没有你的夜晚度过。”他轻柔笑笑,“宁宁,我好想你。”
女孩一动不动,仿佛无声无息般。
傅羡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沉迷地缓缓向下,“你知不知道,俞妍那个贱女人居然想把你偷偷扔去火葬场烧了。”
“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不然,我就摸不到你了。”
他叹息的口吻和语气好像不是在可惜一条生命,而是在自怜摸不到一件珍宝。
“如果你被烧了,我一定要她给你陪葬,但你没事,我又暂且留着她有用,只能先委屈你了。”
“宁宁,你说,这些年傅湛是不是就是这么碰你的?”
“嗯?”他的眼神中似乎有哀伤,“他是不是碰过,我没有碰到过的地方?为什么呢,明明我都舍不得碰你一下,明明连我碰你都要戴手套,他却要拿那双肮脏的手摸遍你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
他沉浸在悲伤中,喃喃自语,说出的话几近病态。
“曾经我们才是相爱的啊,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明明之前你那么喜欢我,还给我叠星星,给我写满情话,和我说此生只会喜欢我一个人……”
话音戛然而止。
少年不可置信的闷哼一声。
而此刻,本应该在铁板之上躺着的女孩却突然坐了起来,抱住了他。
“傅羡。”
“……嗯?”傅羡的声音虚弱。
她的声音轻轻地,“我其实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讲,刚才忍了很久了。”
从远处看去,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只能看到女孩紧紧拥抱着少年的身子,仿佛一对亲密的情人。
而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谭宁手中的那把匕首,已然深深的捅进了他的右腹。
傅羡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液体正在缓缓朝外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