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阮澄在秦西昀面前露傻,谭宁先一步捞起她带走了。
下午舞蹈课,俞熙依旧没来上课。
俞家的事在整个京城已经闹开。
京城本土就这么大点个地方,本来就是熟人熟事的,有点事儿全都能传开,更不要说这件事已经闹上了热搜,更是口耳相传,全部传开。
经此一遭,俞家的一些轶闻和传言则穿的更加扑朔迷离,稀奇至极……
谭宁下午刚到教室换上软底鞋,就听见曾经跟俞熙玩的最好的两个女生在说。
“我之前就听说了,俞熙是四太生的,那个俞妍是好像是二太名下的,俩人本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因为跟同一个男人上了.床,就莫名其妙关系好的不得了。”
“啊?俞熙?这俩姐妹……玩的也太花了吧。”
“俞家人嘛,不稀奇。”
……
“行了。”坐在教室的梁老师拍拍手,“闲言碎语少说点吧,先管管你们自己,临近期末了,大作业编排好了没有,一个个舞跳的不行,嘴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底下的人纷纷噤声,开始排练。
梁老师低头,恨不得把手机盯出来一个洞,也愣是没收到一条消息。
趁着几个空档的八拍,梁老师又提高声调,多加了句话,“有没有跟俞熙有联系的,让她来请个假,再按照旷课处理的话,她这平时分可就不用要了。”
曾经无论跟俞熙或好或坏的学生,此刻都同一沉默下来,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旁人误会自己跟俞熙有关系。
下午四点时分,微博又爆出一条热搜。
#俞妍傅湛退婚#
打开后却无图也无真相,都是一群捕风捉影凭空猜测的营销号,说看到傅家人和俞家人此刻正在傅湛的产业,白夜行回所里商洽退婚的事。
据悉,俞家正在力挽狂澜,而傅湛的父亲傅董却始终不松口,坚持要退婚。
谭宁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因为傅湛自有他的想法,不需要她来担心。
她只是在想,俞妍被搞到这么惨,傅羡哪怕是为了帮一颗棋子,估计也会再次出面。
只要能见到他,她就还有机会。
就还有机会——
杀了他。
以绝后患。
但很可惜,事情并未按照她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从始至终,俞妍都独自面对着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波,根本无人挺身而出帮她。
而此刻,麻烦也终于找到了谭宁这里。
下课后,谭宁刚站到便利店里收拾货架上临期的产品。
突然,两辆豪车堵在门口。
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下车,迎面朝她走来。
另一个打工的学姐看到这架势瞬间慌了,“宁……宁宁!”
“别慌。”谭宁将最后一瓶过期的牛奶扔进篮子里,头也没转,手往牛仔工装里一揣,脸上写满了淡定,“来找我的。”
从小被“找“到大。
早已将来的人划分成两种。
其一,混混。
这种最好对付,因为他们不敢动真格的,大部分就是吓唬几嘴,骂几句狠话,也都是为了催白玉玲的债而来。
其二,穿着西装的混混。
这种最不好对付,软硬不吃,全都是冰块脸。找上她,那必定是麻烦来了。
果不其然,为首的冰块脸走上前,缓缓开口——
“谭小姐,我们家夫人有请。”
谭宁不紧不慢,走到摄像头追寻不到的地方。
“您家夫人?姓甚名谁?找我有事吗?”
保镖凝眸,面对她的诸多问询,只压低沉重声音吐出一字,“俞。”
俞?
谭宁心里已然有了猜测的对象。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扭头笑吟吟的,“不好意思,你们也不说来的目的,硬生生就要把我带走,我可能跟你们走不了,况且我还没到下班的时间点儿,这里小时费挺贵的。”
“抱歉。”保镖声音很硬,“这可能就由不得您了。”
谭宁笑意缓收,“那这青天白日的,你们难不成还要动手吗?”
保镖绷紧下颌,和身后的两人对视,对方立刻迅速上前,齐齐冲着谭宁而上。
其中一人在抬手时撞到了货架上的饮料,玻璃瓶掉地,碎裂,发出声响。
站在收银台的学姐被吓到站起来,低呼了一声。
谭宁慢慢叹了口气,“真挺烦的,本来不想跟你们动手。”
说话的同时,她拿着货架旁的撑子朝右边的保镖额头上一挥。
劲风凌厉——
当头一棒!
谁也没想到这么娇弱的姑娘会动手,保镖毫无防备,脑门愣是被挥出一道极深的棍子印来,鼻头一酸,他痛苦皱眉掩面,血从指缝中溢出。
谭宁漫不经意转身,旋转的棍子贴紧掌心,在空中灵活翻转,又是一棒。
狠狠打在了另一个保镖的肩上。
只听对方闷哼一声。
一边肩硬生生跨了下去,人险些没单膝跪地。
估计当初梁老师在课上教舞花棍时,也没能想到这招数还能用来揍人。
谭宁将这轻飘飘的撑子收回,立在地面,转头将临期的面包不紧不慢的一个个拿下来,淡淡道:“但你们挺没礼貌的,摔碎了别人的东西,不知道道歉吗?”
窗外,一堆学生路过。
某个少年盯着窗户里的画面,唇轻轻掀起。
“大佬,你在看什么?”身边的朋友好奇。
“没什么。”他轻轻摇摇头,温和笑道,“清北这个学校还真是来对了,每天都能见到我想见的人。”
对方有些惊讶,转头也看了几眼,却没看清他到底是在看哪里,不由感慨。
“大佬,就你这身份这脸蛋还搞暗恋啊?那姑娘得长得有多漂亮,比我们学校校花还漂亮吗?”
英国的钢琴演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