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三次药后,傅湛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谭宁最近主动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会给他打电话关心他的伤口,偶尔还会孩子气般隔着屏幕吹吹他的手臂,说这样就不疼了。
对此,傅湛只想说。
“把我另一条手也废了。”
陈助看着自家老板忽然将手臂横到自己面前,默默咽了咽口水,没分明白他这是在阴阳怪气还是怎么,“抱歉,会长……当时真的是一时情急。”
“嗯。”傅湛点头,“以后这种一时情急可以多犯几次。”
陈助更恐慌了。
猜测自己不会明天因为右脚埋进千代就被开除吧?
“你要是真觉得一条手臂多得用不完的话,给我钱,我帮你废。”旁边严云州冷不丁开口。
傅湛觑他一眼,没搭理他的茬。
“真的。”严云州还在自荐,“保证给你废的完完全全,一整条手臂都能完美切割下来,保存的好的话,还能给你做成标本,就放在你这招财树旁边。”
“陈洋。”傅湛拧眉心。
陈助立马应:“在。”
“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陈助转头就去看严云州,对方抬手婉拒。
“不用赶我,我就是来说句话,说完就走了。”
傅湛:“说。”
“你让我送过去的那个女人醒了。”
严云州又将手中打包好的芯片放在桌上,“这个芯片也查过了,就是单纯的定位,没有储存功能。”
傅湛看着那枚小小的芯片许久,还是将它抛给了陈助,“找个不碍眼的地方存起来。”
陈助稳稳接住,“是。”
“走吧。”傅湛站起身来,两手随意拎起旁边的外套。
严云州看他动作,忽然隐约觉得有点不对,“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我听你家妹崽叫婶婶,那不也就是你婶婶吗?但我看你和陈洋对她的态度,不单纯像是……对婶婶。”
最后几个字,刻意的放慢了,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傅湛扫他,“你以为我要去哪儿?”
严云州愣了一秒,“不是去医院吗?”
“错。”傅湛薄唇轻启,说话的同时其中一条手臂仿佛忽然没了劲,自然垂落,“是去见谭宁,邀功,卖惨。”
江晚吟都醒了,他岂不是又找到机会翻窗找谭宁了?
“……”
严云州冷呵一声,“你这人真够狗的。”
“也总好过你,想狗都找不到人。”傅湛杀人不见血,一句话给严云州心口痛的稀巴烂。
他额头青筋暴起,“傅湛,你这次真惹到我了。”
“嗯,惹到你的后果是什么?”傅湛慢条斯理套外套。
“没什么。”严云州弯唇,“时间还长,我不信你能一直辉煌。”
等哪天傅湛也沦落到他这个下场,他不嘲讽死他。
说起这个,傅湛倒是神色平静起来,“所以,你的人还是没找到?”
严云州收起嘴角的笑,语气冷漠,“找不到,大概率已经死了。”
那种地方存活三年,真能活下来才算是奇迹。
他这么多年倾其所有,往线人那里投了多少钱,也愣是没得到那个女人的一点消息。
死就死了吧。
但就是死,他也要见到尸体。
——
今天,学的是书本上的内容。
谭宁简直没想到女管家居然还要教她们看书,她一看见字就忍不住打瞌睡,根本看不进去。
但没想到,这本书,不是单纯的书。
当谭曼姿打开的那一瞬,便迅速阖上。
谭宁真觉她莫名其妙,随手翻开一页,哈欠打到一半,僵住。
女管家倒是从容且淡定,“这都是你们以后要经历的,也是人的正常生理,所以不用觉得羞耻。”
谭宁不信邪,又翻了几页。
越翻越离谱,全都是高清无.码动作大片的写真集。
从哪搞来的?
货色纯度这么高?
谭曼姿耳根都滴出血来了,声音愤怒到极致,“阿姨,您是不是在戏弄我们?”
女管家轻笑一声,“我一个没经历过的人都不觉得臊,您臊什么呢?”
没经历过……?
谭宁忍不住眨了眨眼。
所以,她跟谭曼姿这个学生经历过,女管家这个老师倒是一次都没有经历过。
她突然很想听听女管家是怎么教学的。
因此,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女管家以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讲完了书本上的所有内容,谭宁听得十分细致,并且做了整整两页的笔记。
在女管家遇到不懂时,她还会耐心讲解。
然后两人一同赞同点头。
谭曼姿看着眼前的一幕,真觉得她们都疯了。
因为看了太久,谭宁看的有些麻木,对男色已经丧失了欣赏的审美和态度。
所以,她抱着满页的笔记,上楼看到自己的房间再次出现了某个悠哉坐着喝茶的男人,极其平静关上了门。
这几天傅湛来的太勤,都快把她的卧室当成了自己家。
傅湛看她进来后理也不理自己,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态度,躺在床上瘫倒,清淡的语气幽幽响起,“对我腻了?”
“没有。”
谭宁刚才观察的太仔细,导致现在想想那些画面都觉得恶心,她直起身子,看见坐在沙发上撑着下颌的傅湛,视线就不自觉缓缓向下。
傅湛跟着她的视线向下。
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定住。
而后,就听见女孩忍不住开口。
“对你倒是没腻,对你身上那东西有点腻。”
“……?”
傅湛沉默了一瞬,“它招你惹你了。”
谭宁强忍住恶心,“……它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