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反应过来,慌张蹲下将文件捡起,转身离开。
而傅湛怀里的女孩却也趁这时,从他的手臂之下钻了出去。
谭宁擦去唇上的痕迹,气息不稳,转头看了他一眼,“进你办公室聊。”
被撂在原地的傅湛沉默两秒,跟上了她。
走到办公室后,谭宁站在门口附近的位置,看傅湛走进来后,“嘭——”的将门关上。
“是你做的吧。”
“你指什么。”傅湛边回着她的话,便低头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然后当着她的面,将衬衫脱下来,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块。
谭宁也没目光躲闪,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简短吐出几字,“我朋友,秦西昀。”
听到这个名字,傅湛照旧没有反应,走去便携的更衣柜中拿了件衣服套上,语气悠闲而平淡,“我做什么了?”
还在装。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谭宁隐忍道,“你给个痛快话行吗?”
傅湛听出她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怒意和偏心,微微侧头,看向了她,薄唇轻轻翕动,“看你这么急,我倒是很好奇他怎么了,死了?还是被人埋了。”
“傅湛!”她忍无可忍。
“嗯。”
傅湛应,“在呢。”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他对我来说很重要。”谭宁吸了口气,再次重复道,“至少现在,他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他有事。”
傅湛停下整理衣服的动作,看着她,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他出了事,你来找我?”
他突然明白谭宁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所以,是来质问我的。”
傅湛低笑摇头,“怪不得这么凶,认为是我做的?”
谭宁不吭声。
但是她的态度依然是默认。
“谭圆圆。”傅湛无声呵了瞬,“我不知是该庆幸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还是为什么破事都能扯到我身上而感到可笑。”
谭宁认识他很多年,深知他的脾气。
见他如此神态,也有了半分迟疑,“真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我会认。”傅湛只是这么冷声说。
谭宁轻皱了下眉,觉得自己应该会去重新理清一下思路,可她刚转身要走,身后男人轻慢而无理的声音响起。
“他对你怎么重要了。”
即使这件事他没插手,这些年他插得手也不会少,谭宁侧眸,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和他结婚。”
她停下脚步,在门口的位置缓缓道:“认识哥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什么。”
“现在就一件事,求哥别对他动手。”
“你就当我被迷了心,被骗了,被玩了,在你眼中无论有多莫名其妙,我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的。总之这个婚我一定要结,无论谁拦,我都要结。”
……
她走了。
总裁办的门再次被关上。
坐在沙发上的傅湛却许久都没有动作。
半晌,他略微有些迟钝的低了下头。
整个人像是喝了一样,思绪和反应都有些慢得缓不过神。
所以,江晚吟的话是真的。
傅湛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眉宇轻蹙,皱眉沉思着自己等会儿的行程安排,却仿佛少了段记忆,站起来只觉头重脚轻,手支撑着墙壁。
却一时间没了神识。
“咚——”
记忆消失的最后一秒,是陈助惊慌的声音,“会长……会长,傅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