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自然也知道。
他没多说什么,只淡嗯一声。
“你若对她有意思,我也不会留你到现在。”
谭宁是真对他这的占有欲感到无语,假声假气道:“是的,没错,我哥对我最好了,从小到大都保护着我的安全,不让任何男人对我有可乘之机。”
这话说的。
他再防有什么用?
她身边那群男的都够组一队排球队了。
傅湛没理会她的怪里怪气,只将重点放在了某个字眼之上。
“夫妻。”
他轻扣了扣桌面,语气清淡的重复,“我们现在不单是兄妹,更是夫妻,我自然有权利保护你的‘安全’,这不是你说的么?”他挥了下手上的戒指,“婚后要守德。”
谭宁“……”
陈助:“……”
该说不说,他家老板每次一遇上小姐,智商都仿佛低十岁了。
突然想起正事,陈助便道:“对了,会长,盛野已经将江晚吟送去傅成均那里了。”
傅湛没什么表情颔首。
他对这件事本就不上心。
想来,某人应该会比他要重视许多。
“听到了么,谭圆圆。”他敲了下谭宁的额头,“已经送去了。”
谭宁很乖顺点了下头。
“如果耳朵不聋的话,已经听到了。”
傅湛对她的反应感到诧异,抬了下眉,捏着她的脸蛋,慢条斯理学着她的语气,“怎么不跟我叫了?我还以为你要傅湛傅湛的骂着,说我不是个人,还不念旧情,把你的晚吟姐送入户口。”
“……”
谭宁这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无语和疑惑不似伪装,“别拿你的小人之心,来度我的君子之腹。”
她淡淡垂下眼,轻声道:“况且,我尊重晚吟姐。只要是她做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江晚吟如果真的需要她帮助,她自当肝脑涂地,绝不犹豫。
但如今江晚吟都答应了,那必定是她深思熟虑过,切对她自己有礼的。
既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她谭宁凭什么阻止?
她倒也没那么闲。
傅湛神情不详,“你对她倒是真好。”
要不是谭宁跟他做的时候有反应,恐怕他都要怀疑谭宁是不是跟这江晚吟有点难以言说的关系。
“我去找严云州有事,一起?”傅湛抬了下眉,又补道,“盛野应该回来了。”
谭宁立马抬起头,眼睛登时亮晶晶的,唇一笑起来两个酒窝也明晃晃。
“如果不麻烦哥哥的话,那就麻烦了!”
果然,表面说着不在意。
实则还是会有些关心江晚吟的动态。
傅湛倒也真是受不住她这小样儿,漫不经心一笑,“天天古灵精怪的,搞什么。”
“搞你咯。”
谭宁以两字四两拨千斤压了回去。
然后连饭也不吃了,急匆匆就往外走,回过头才发现傅湛没跟来,催促道:“快走呀,哥。”
“……”
还站在原地的傅湛轻咳一声,碰了碰耳朵,装若无事的“嗯”了一声。
等她们到严云州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盛野点了一大桌的烧烤,大大咧咧的瘫在实验桌上。
严云州带着口罩,离盛野非常远,看盛野的眼神仿佛他是非常棘手恐怖的厄难病毒。
盛野见到他们,惬意的打了个招呼。
“一起吃点?”
谭宁表情别提有多错愕,指了指一旁的严云州。
“他竟然没有把你扔出去?”
严云州闷闷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
“你以为我不想?”
关键武力值不如人,盛野的脸皮又厚,死皮赖脸的不肯走,他只能选择退步,严防死守自己最珍贵的实验材料。
而在严云州眼中,谭宁和傅湛的危险程度和盛野不相上下。
“吃完赶紧走。”
他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苍白冷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脆弱的倔强和坚持。
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来实验室?
曾经留给严云州最多安全感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了危险地带,可严云州拿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办法,只能死死守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没继续挑战严云州摇摇欲坠的坚持,谭宁转而坐到盛野旁边,淡淡问:“刚才送晚吟姐过去的时候,什么情况?”
盛野不动声色撇了眼傅湛,在得到对方轻轻颔首的示意后,方才开口。
又掩去了他们送江晚吟回去的真实目的,只挑些无关紧要地说了。
“傅成钧还算个男人,起码表面上没看出来,接人回去的时候除了脸色差了点,其他都还可以,甚至还和我道了声谢,说谢谢我找到他的妻子并送回来。”
盛野没说自己差点被围堵了。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凭一己之力还真不一定能四肢齐全着回来。
谭宁却所有若思,察觉出了他画中的漏洞。
一双眼看着盛野,皮笑肉不笑,淡道:“盛野哥不会是在骗我吧?”
“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的话,你的四肢都有可能被我丢起来当风筝放哦。”
她生得漂亮,偏偏又面无表情说这些唬人的话。
即使盛野是被吓大的,也有些觉得渗。
毕竟蝎子不可怕,美人蝎可就不一定了。
“好了。”
傅湛及时止住她的吓唬和逗弄,从上方捏住她的脸,“再坐会儿,带你回家。”
回家?
这么早吗?
谭宁疑惑问,“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宝宝饿了。”
傅湛面无表情继续道:“我也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