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
而先帝尚未到中年便猝死了，对此，顾宁妤心中有些复杂。
她见过大哥深夜喝闷酒，也看到过顾宁婕坐在先帝在国师塔常待的屋子里，一坐就是好久。
先帝的逝世，给好些人带来了打击。就是新帝也小闹了几天，才冷静下来，同意继承大统。
然而，她竟隐隐觉得易戬并没有死！可是她并没有证据，只是感觉。
如今国师要闭关飞升了，顾宁妤将国师的嘱托一一应下后，没有离开，而是忍不住将这个疑惑问出了口。
闻言，眠伯抿着茶，低头思考着。
顾宁妤紧张地盯着他。
这是顾宁妤第一次长时间直视国师，导致她更紧张了！
眠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易戬死后，灵魂轮回，还有往后几世，严格来说，也不算是死了……但是又确实没有“易戬”这个人活着了……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这哪里说得清楚啊？
末了，眠伯答道：“节哀。”
顾宁妤：“……”
呃，国师大人这是以为她还在伤心难过么？
可是她和先帝以前交集真的不多，她对他的逝去还真没有多少感触，只是大哥和孩子们还有顾宁婕挺受打击的。
罢了，不论先帝是否还存活于世，他应当都不会再出现了。
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一月后，眠伯将代表国师身份象征的挂链交接给顾宁妤后，便离开了。
顾宁妤目送眠伯信步离去，似乎是想将他那清冷的背影印在脑海中……
“师父！弟子顾宁妤拜谢师父！”
眠伯脚步顿了一顿，侧身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走了。
顾宁妤眼睛发红，又是一声响头：“弟子拜别师父！师父的恩泽，弟子没齿难忘！”
是的，没齿难忘，他们的恩泽。
能喊一声“师父”，并得以认可，是她一介凡人的荣幸。
感谢神明，给予她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