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道貌岸然的极品渣滓,怎么配活着的?居然还顶着个男主的身份,拥有气运。
真是可笑。
“姜…姜梓凝,你……”
宋长青本来还想斥责风舞雩的,但一抬头,就对上风舞雩那双淡漠如寒潭、却又弥漫着杀意的眸子,顿时被吓住了!
她、她要杀了他?!
可当宋长青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便觉得恼怒,一下子又有胆了:“姜梓凝!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于是恼羞成怒了?!”
风舞雩蓦地,笑了。
虽然她半张脸都被面纱遮挡着,但还是能看出,她刚刚还带着杀意的冷漠眼神,已经变得笑意盈盈,眼中仿若盛着冰雪融化后的一汪春水。
这样的笑容,再由面纱半遮半掩着,更具风情,引人痴迷。
宋长青,便沉溺在了那样的笑中,一瞬。
随即他心里发窘,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对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还有所冲动!
“表哥自诩正人君子,那就也注意点说话罢。”风舞雩笑着说道,声音温软,可又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否则,下一次,就不只是被甩飞——这么简单了。”
“……”
宋长青张了张嘴,死死盯着风舞雩的背影,看着她进了帐篷……
姜梓凝……
……
进了帐篷,舒月服侍风舞雩洗漱更衣的时候,忍不住说道:“小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呀?那个宋长青真的好讨厌,好莫名其妙!居然敢那么污蔑小姐的名声!要奴婢说,就该让暗卫把他扔深山里去!”
风舞雩安抚道:“知道了,很快就走,再待几天看看。”
男主嘛,又是个中二愤青,当然任性,当然莫名其妙很讨厌啦!
习惯就好!
哦,她是指,习惯把这种垃圾的人渣给挫骨扬灰了就好。
……
过了一个晚上,没发生什么事。但是风舞雩感觉剧情快了,于是第二天她都没出去,等宋长青出门的时候,跑他房间里把那把剧情里戳到奚以嫣的宝剑给拿走了。
然后又去把厨房里的卷边菜刀,和屋后柴垛旁的豁口斧子也全藏了。
做完这些,风舞雩心里才觉得安心不少。
舒月看到风舞雩拿了把剑回来,还洗干净了,擦好了放枕头下,便忍不住说道:“小姐,把凶器放枕头下寓意不好……”
风舞雩摆摆手,说道:“没事,这样小姐我心里更踏实。”
舒月有心想说“您还有廉属呀”,但她忍住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之后,风舞雩就带着舒月,又跑去和赵家兄妹一起吃饭玩乐去了。
宋长青本来以为风舞雩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会乖乖待家里,于是他便很满意地拿了他之前踩回来晾晒好的草药,跟村里的赤脚大夫换粮食去了。结果一回来,风舞雩又没影了。
宋长青:“……”
然后到了夕阳落山的时刻,风舞雩跟赵家兄妹说说笑笑着回来了。
又是宋长青站在院子门口的景象。
仿佛回到了昨天。
就是宋长青今天的脸色更差,一副随时要爆炸的感觉。
赵家兄妹就在还有段路的时候,跟风舞雩和舒月道了别,不想多看宋长青一眼,赶紧走了。
对此,宋长青没什么感觉,就一直盯着风舞雩。
风舞雩直接无视他。
等风舞雩和他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宋长青一把攥住风舞雩的手腕,压抑着怒气,质问道:“姜梓凝!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我昨天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放开。”
风舞雩朝他扬了扬哨子:“你也别想着抢,我侍女嚎一声的事。”
宋长青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
风舞雩揉着手腕,就要继续管自己走,但宋长青挡住她:“姜……”
“舒月。”
“你不要太过分了!凭你也配挡我家小姐的路?小姐喊你一声‘表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舒月插进两人中间,叉着腰,对宋长青不客气地呵斥道。
风舞雩没有心情和宋长青多说,淡淡道:“表哥,我今日累了,要睡了。表哥自诩‘正人君子’,想必也不会纠缠着梓凝不放罢?”
宋长青再次变了脸色,黑着脸,退开了。
盯着风舞雩的背影,直至不见。
……
又过了一个晚上,依旧无事发生。
可风舞雩心里总感觉有点什么要发生了,一天都没出去,三餐都是赵秀娘或赵英俊送来的。
而宋长青出去了一天,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回来的时候风舞雩和舒月正在吃晚饭。至于廉属,早早吃完,便隐到暗处了。
“听说赵英俊要求娶你?!”
宋长青一回来,就朝风舞雩怒道:“而且居然还要将他的所有家产都给你?!”
风舞雩:……
舒月:……
“我们小姐怎么可能嫁给那种人?!我们家小姐可是丞……”“舒月。”
风舞雩在舒月讲出不该讲的话之前,打断了她:“管自己吃饭,不要多嘴。”
“是,小姐。”
“姜梓凝,我问你呢,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确有其事。”风舞雩淡定道。
——其实也没啥,跟强行走剧情似的,赵英俊开玩笑一般地跟风舞雩提亲,还说什么自己家的猪啊羊啊的,都可以给她,都由她说了算。——说白了,就是一般质朴的农户,跟心爱的女子会说的那种承诺。
我没有多少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我有的一切,都会属于你这个女主人。
风舞雩倒是觉得,赵英俊除了长得寒碜,但人还是可以的。
就是这世界看脸,有点艰难,可惜了。
有的人是不能随便欺负的,人生还有几十年,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至于像宋长青这样的,随便欺负——看着就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