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离殇有些悲伤地看着她:她就没想过,把他也划到她那边去。
神医冷静地问道:“你确定你一个人撑得住?”
“……你们先回去嘛,等我明天回去吃晚饭好了。”风舞雩转头对神医笑道,“就是不好意思了师父,徒儿这个不中用的,又给您添了两个人。”
“这不是什么大事。”
风舞雩笑了笑,又道:“对不起师父,还害得您这样来回折腾。”
神医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跟神医说完了,风舞雩又嘱咐舒月跟石络:“师父他身体不好,你们照顾好他,监督他吃药稳定状况,路上也别走太快了。”
舒月知道风舞雩每次决定好了的事情都不会轻易改变,但她还是摇着头,垂泪哀求地看着她。
风舞雩摸摸她:“还想被打晕过去吗?”
舒月:“……”
“小姐!”
“乖啊,走罢。”风舞雩拍拍舒月的肩膀,说道,“你家小姐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石络总感觉再也见不到师姐了,很不舍,心里非常后悔——当初就不该跟师姐一起磨师父,让她跟着师父出山。
他应该拦着的!
可是机敏如他,又何尝不知如今的局面,就理应听从师姐的安排?
廉属先把舒月和石络一左一右带走了。
舒月和石络手里各拿着一大包风舞雩给的毒药。
无人敢拦他们。
风舞雩又看向神医,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师父,这段时间多谢您了!您还愿意收留徒儿,徒儿感激不尽!”
神医淡淡地说道:“起来罢。”
两个人之间顿了顿,神医又说道:“虽不大中用,但贵在坚持,我从来都没有不认可你是我的弟子。”
闻言,风舞雩愣了愣,又朝神医行了一礼:“徒儿愚笨,多谢师父认可。”
说话间,廉属匆匆赶回来了,神医正把有用的药都给了风舞雩,一一嘱咐她注意事项。
见人来了,神医便又冷淡地说了一句:“若是错过了晚饭,不会给你留的。”
“我知道了,师父。”
风舞雩只是笑了笑:“师父,再会。”
“嗯。”
神医也走了。
风舞雩这才去看夜离殇。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风舞雩歪了歪头,问道:“你不恨我吗?”
夜离殇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风舞雩便又说道:“我也给你下毒了,和他们那种差不多,还会消蚀你的内力——你这样也不恨我?”
“小姐一开始就告诉过属下了的,属下知道。”
“没有关系的,小姐。”
“……”
风舞雩觉得跟夜离殇很难沟通。
“我真的挺讨厌你这份感情的。”
“于我而言,是累赘,是麻烦。我很不喜欢,甚至觉得十分厌烦。”
夜离殇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样吧,如果你能保证,日后不去骚扰舒月和我师父他们,你就去找舒月拿解药——在我们放盘缠的匣子隔层里。”
算了,圣母心发作了,压不住了。
夜离殇是讨厌,也不能原谅,但他确实帮了她很多……惩罚就到这罢。
哦,请不要误会,她指的是身体上的折磨。
毕竟,没有什么,比精神折磨更痛苦的了。
——她会死。
或许,对夜离殇来说,她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惩罚与折磨。
他还是好好活着吧,一辈子都饱受“痛失所爱”的痛苦,一辈子都活在懊悔之中。
然后,懊悔会变化,变成悔恨。
会恨自己为什么要遇到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她……
最后,恨命运,恨天道。
恨上天为什么要自己出生于这个世界,让自己饱受痛苦——
这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风舞雩淡漠地注视着夜离殇惊讶的神情,为他安排好了另外的惩罚。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夜离殇不会变成那样,而是放下了,朝前看。
但是,那已与她无关了。
根本无所谓了。
她死都死了,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答案是,没有关系呀。
……
小白:“……喂,出问题了。”
“哈?”
“小姐!”廉属和神医又回来了,“他们的人要拦下神医大人。”
风舞雩:“……”
这帮子人!
风舞雩站了出去,打算下台阶,站到院子中间去吸引注意力:“你们留我师父也没有用!他根本不知道我拿什么材料做的毒药,没有办法做解药!”
“或者我可以告诉你们,有一种方法能抑制痛苦……”
说着,风舞雩转头看向夜离殇。
只能拜托夜离殇来突出重围了。
抱歉了,还是要利用一下你。
夜离殇了然,便微不可察点了下头。
而风舞雩也正准备跟他眨眨眼睛,示意一番,但不知怎么回事,她脚下突然就直接一滑!
“痛死了!”
风舞雩捂着后脑勺,然后惊悚地发觉自己已经被弹出了奚以嫣的身体!
而奚以嫣那具美丽的身体,后脑磕在台阶上,慢慢涌出殷红的血液……成为了一具了无生气的、冷冰冰的、美丽的尸体……
啊?
她就这么下线了?!
委托者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但是她就这么死了?!!
感觉死得毫无价值,好没有意义呀!
她本来还想着再拉几个人垫背,一起的呢!省得他们去找神医和舒月他们的麻烦!
风舞雩看到神医第一次走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