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我妈生前工作的公司。”
周涵生前没有朋友，唯一经常联系的，只有经常送给她们母女旧衣服的广告公司老板。
颜清清不停扇动的睫毛，暴露出了她内心始终无法战胜的怯懦。
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线索。
哪怕不想主动和陌生人交流，也不得不这样做。
以前打工时也是这样，工作耗费体力并不大，但强撑着精神和各种顾客说话，回到家就觉得身心俱疲，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个哑巴。
江淮瑾看了她一会儿，长叹一声，撑着腿站起身来，向她伸出手：“时间还早，再睡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颜清清想着妈妈的事，还在发呆，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从沙发上拽起来，直直磕到他胸口上，愣愣的仰起头。
瞅着她呆傻的模样，江淮瑾没好气地捏住她的鼻翼揪了揪：“走，睡觉。”
“还睡？”
“嗯。”
“为什么啊？”
“你困。”
“我不困啊......”
“......”
江淮瑾窝着火，把她按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地毯：“你不困也得困。”
他灼热的眼神落在颜清清脸上。
尴尬的感觉再次攀上颜清清的心头。
她舌头和牙齿打着架，说出句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话：
“我不喜欢霸总。”
江淮瑾沉默两秒，扯出个微笑：“快睡吧，我的小宝贝。”
下半张脸已经藏进被窝的颜清清再次摇头：“奶爸也不喜欢。”
江淮瑾眯起眼：“狼狗喜欢吗？”
“啊？唉？！”
在颜清清的惊呼声中，他掀开被角大步迈上床，把一直捣蛋的小鸵鸟紧紧抱住，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垂着头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
“你、你干嘛？”
颜清清声音都颤抖了，一动不敢动。
诡异的沉默在室内蔓延开。
江淮瑾就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小声喊了下自己的名字。
“江淮瑾。”
“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不轨之意？”
江淮瑾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反应过来后，笑出了声：“你说的还挺委婉的。”
颜清清嘟囔着：“什么意思？”
“你直接点，我才回答你。”
“......”
想要的答案似乎近在眼前了，颜清清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半晌后，她才小声开口：“你喜欢我？”
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她感觉禁锢住自己的手臂再次收紧。
江淮瑾只是简单的“嗯”了声。
颜清清耳廓贴着他的身体，听到了一句带着胸腔共鸣的：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