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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引路人 一(2 / 3)

那时盖尔触碰了它,它的光芒映照得满堂生辉,还掺杂着些许金色。两种颜色的魔力光芒——这是几百年以来的首例。连那些负责测试的教会成员都看得愣了。

他们让盖尔留下来继续测试。赤云石很少发出色彩混杂的光,这只可能是因为盖尔的魔法能力过于特殊。他可能同时掌握两种魔法,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但不是没有。

但盖尔回绝了——测试时排队排得太久,他该去买午餐了。

离开波雅城的教堂,盖尔来到商业街上。他希望能给妈妈买双保暖的手套,以及让她能在冰水里工作许久而不至于晕倒的食物,也就是肉。他有段时间没看见肉了。

妈妈绝对需要这些,但他手中只有十几个铜币,根本买不起这些东西。没办法,他只能买些碎布头和豆子回家。

把这些碎布头做成保暖的手套并不容易,但盖尔决定要完成它。他回到家后,就开始为妈妈缝制手套了。他没有缝纫机,只能将碎布拼接起来,用针线一点点地缝上。

最终的成果非常糟糕。那是由四五种颜色的布料,毫无规律地拼凑起来的织工差劲的东西,完全没有填塞棉花。不管从外表还是从功能上,它都绝对不适用于这样的严冬。

如果被有钱人们看到这东西,绝对会说这是一件垃圾。它的原料就是别人不要的零碎布头,不会有任何人愿意购买这东西。

但妈妈看见这双手套后,却温柔地摸了摸盖尔的头。她说她很喜欢这手套,这是她一生中所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因为这是她儿子亲手做的。

“我儿子长大了,已经会为别人做事了。”那时,艾斯艾尔夫人捧着这破烂的手套,却露出开心的微笑。

很多年以后,盖尔·艾斯艾尔已经是教会的七大主教之一,他不必亲自动手,就有织工为他送来许多美观而保暖的衣物。他能买得起最好的缝纫机和布料,在衣服上装饰最昂贵的宝石与金饰。

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是他用碎布也要织成衣物去赠送的。即使手中什么也没有,也想为了那个人去尝试一下,明知道什么结果也不会有,仍然愿意去付出一切——

他不会再拥有第二位这样的女性。

那年,妈妈收下了他的礼物,开心地休息去了。午饭之后是她的午睡时间,她会睡上两个小时,然后再开始主持其它的家务。比如大扫除或是洗晒衣物。

盖尔准备帮她做这些事。但他忽然感到双眼剧痛,像眼球正被撕裂。血从他的左眼中流出来,顺着他的脸滴落,同时他左眼的视野开始阵阵模糊。

他试着闭上眼和按压脸部。但这血完全止不住,它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因为最近他根本没弄伤过眼睛。没办法,他出门去了治疗中心。

按照治疗中心的规模,里面会驻扎五位到二十位治疗魔法的持有者,专门为受伤者提供治疗。在检查之后,治疗师告诉盖尔,说他眼睛的流血并不是受伤,而是诅咒导致的。

治疗师开始为他释放治疗的魔法。但这诅咒根深蒂固,而且看不出是谁给盖尔施加的。即使这治疗师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解除它,只能暂时止血。

这花了不止两个小时。盖尔出于不好的预感,向他提出不用为自己解除诅咒。只是流血和视力下降罢了,能止血就行,他还得回去陪妈妈。

但是那治疗师出于好奇,坚持要试着解除诅咒,而且承诺不收取这部分的费用,所以盖尔就任他尝试了。

结果,那人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解除这个诅咒,只搞清楚了这诅咒的内容,光这就花了许久。等盖尔从治疗中心出来时,妈妈的午睡时间早就结束了。

那天,城里许多人都见到了盖尔的妈妈。

她刚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便急得哭出了声。连外套也顾不上穿地,她跑出家门,向人询问有没有见到她的孩子。

“您看见我的盖尔了吗?他今天刚满十岁。就在今天,他为我织了一双最特别的手套,是任何人都买不到的那种。他是黑发,大概这么高……”

妈妈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盖尔的身高。她含着眼泪向路人讲述盖尔今天所做的一切,为失去自己的孩子而痛苦不堪。

后来,她不再比比划划,不再谈论盖尔所做的事,只是固执地向路人重复一句话:您看见我的盖尔了吗?

在这个寒冷不堪的冬日,一位食不果腹、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没有穿外套的母亲,握着一双零碎布头织就的手套,在零下几十度的冷风里,四处寻觅她的孩子。

所有人都说没看见盖尔。而她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找下去。她错过了自己的工作时间,嫌恶的路人绕开了她不做回答,愤怒的雇主追上来叫嚣着要解雇她,她都没有听进去。

这位夫人最终累了,她在路旁的某座房子边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她的眼泪浸湿了她的衣领,过于寒冷的空气在几分钟内就夺走了她的生命——她那么慌张地出了门,连一件保暖的外套都没穿。

等盖尔意识到他犯下了可怕的错误之后,已经太迟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在两小时之内止住血的,虽然不清楚流血的原因。所以他没告诉妈妈自己去哪就出门了。

当盖尔顺着邻居们指的方向找到妈妈时,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妈妈本来不会因为找不到他而惊慌失措的,她本来不会衣服不穿就跑出来的。她本来不会死的。

混蛋,恶棍,没血没泪的恶魔。谁在乎什么诅咒?谁在乎我身上有什么引发流血的玩意?不过是流点血罢了,比人命还重要吗?

望着妈妈的尸身,盖尔怒骂那个拖他时间的治疗师。

愤怒发泄完之后,就是持续生长的悲痛。盖尔不敢去想象妈妈之前的无助。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在家流血到死就好了,至少妈妈不用为了找他而四处奔走,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的,他明明看见了,早在事情发生前就看见了。他知道妈妈会冻死,她没有御寒的体力也没有保暖的冬装。

但他什么都做不到。就连一双手套都做得那么差劲。要是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他就是个废物,活该被下这种诅咒。

当着妈妈的面,盖尔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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