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兰曲城本地的百姓,兰曲阁阁主王肆他自然是认识的,见到这位当地江湖扛把子居然对对面的少年如此恭敬,那么她是不敢在这里多留,生怕自己做错事惹恼了那位一直挂着笑容的俊秀公子哥。
虽然叶翎一直都给人一种十分亲近好说话的感觉,但是在这一行做了好多年的侍女深信一个道理,越是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公子哥,背地里就越变态,对于这种人,他们老百姓只有躲得远远的才不会惹祸上身!
平白无故背了一口大黑锅的叶翎自然是不知道此时侍女的想法,他也是被面前王肆这一行为搞得有些滑稽,看来对方在被杀神找上门后这是误以为自己是什么背景深厚的大人物,生怕时候自己找他们兰曲阁的不痛快,这才连忙找到自己来赔礼道歉。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至少也是六脉以上的高手来找你喝茶,换谁谁不怕?更别提这样的杀手好像在暗杀阁还不止一个,而暗杀阁又只是十二个主阁之一,所以这么看来,王肆能有这种表现也是情理之中了。
像他们这种规模只有上百人,最强者仅是三脉巅峰的小帮派在十二阁这种真正的大势力面前,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此时再看这副嘴脸的王肆,叶翎不禁有些好笑,然后在心中感慨道,原来这就是老江湖啊,兰老哥说得没错,见风使舵的能力确实一流,在生死关头前,一帮之主的面子也是说丢就丢。
“这杯酒算是王某自罚的,如果周公子不嫌弃,王某再敬你一杯!”
就在叶翎思考间,王肆已经替叶翎面前的杯子斟好了酒,原本他还打算给叶翎身旁的梁渊也倒上一杯,可是眼看对方一把捂住了杯子,他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当下便不着痕迹地又替自己满上了一杯,然后再次起身对着叶翎弯腰敬酒。
还在思考怎么戏耍面前之人的叶翎并没有喝那杯酒,而这种显然是不给自己面子的举动在王肆看来却是再合理不过。
他妈的,人家一个跟主阁阁主有交情的大人物,哪能看得上自己这个小城市的小杂鱼阁主?没当场让那位杀神一刀捅了自己就算不错了!
所以在看到叶翎迟迟不肯端杯喝酒之后,王肆立马自己喝下了那杯酒。
“既然周公子不肯原谅,那么在下就再自罚一杯!”
干完第二杯之后,王肆便拿起酒壶就欲再次倒酒,可是此时叶翎却是一把按住了他那拿到一半的酒壶。
“算了算了,我也不太想跟你多计较,也不想跟你这种人吃饭,你一个大阁主也不必这样委屈自己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算了吧。”
想了半天,叶翎还是决定息事宁人,自己原本就是援南军派来这边的卧底,再这么惹事生非也不好,既然对方咬定了自己是某位跟十二阁主阁有关联的大人物,那么自己不如顺水推舟,就这么将这件事彻底画上句号。
见叶翎说出不打算跟自己计较的话,王肆也顾不上对方此时有多么瞧不起自己,当即便打算点头哈腰好好致谢一番,可是不等他开口,包间的门便再次被人从外打开。
“你们酒楼现在怎么回事,怎么眼力劲都变得这么差了,没听见这里边正在谈事……”
原本因为被打断而有些恼火的王肆刚想发火,可是当他抬头看到来人之时,却立马呆若木鸡。
“夜…夜…夜老板,怎么是您大驾光临了,哎哟您瞧我这嘴,实在是该打!”
眼看被自己骂的是背景同样深不可测的金玉楼老板夜寒,欲哭无泪地王肆立马垮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抬手便向自己扇了一耳光。
而见到这位人物进来,原本还在独自生闷气的李永年也赶忙扔下杯子,乖巧地站在王肆身后,不敢啃声。
“好了,王阁主你不必在这自残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打扰到你们谈话了,可是既然周兄弟都说了不想跟你吃饭了,你看你和你的手下是不是该走了呢?”
一边说着,夜寒一边抬手指了指包间的房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噢,是是是,是小人不识抬举了,小人这就离开!”
对着夜寒低头弯腰连连道歉之后,王肆立马领着李永年离开了包间,离开时还不忘把今晚这顿饭的帐给结了。
对于李永年来说,他还从未经历过这么憋屈的事情,所以一离开金玉楼,他便有些气愤地对自己的阁主王肆说道:“阁主,你好歹也是这的老大,为何对周平这么一个外乡小子这么低声下气,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兄弟们在道上还怎么抬头见人?”
“唉,先前我也告诉你了,我花了一千两在暗杀阁挂出的悬赏令被一名玉面杀神给亲自退回来了,你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以为我真是怕那个小子吗,我怕的是他背后的那些咱们惹不起的人啊!”
“算了,可能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我们山水帮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兰曲阁,现在也是时候将这个位置给让出去了,在这次杀神大人找到我之后,能够安然退出这场争斗我已经很满足了。后天的半决赛你也不要全力以赴了,上去意思意思差不多认输得了,你老李也打拼了大半辈子,该到了退出江湖享福的时候了。”
听了王肆这一大串掏心窝子的话,李永年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从他此时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没有真的放下心结,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头上那顶兰曲第一人的头衔,如今让他自己将这个称号摘下来让人践踏,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与其耻辱的苟且偷生,他李永年宁愿轰轰烈烈地倒在这江湖风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