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皱了皱眉头,表情微微怒:“我喜欢你,为什么不主动?”
此时江修仁不管看她开心的样子,还是生气的样子,都一样的好看,只是不爱看她哭。他刚想再吻她一次,沈溪语却忽地歪了个头,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先说正经事,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给你说一遍。”
随后沈溪语就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江修仁听完了以后,反而面色凝重了不少,他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这么激进。但凡蓝月亮对外界的事情了解得多了一些,她都不可能上你的当,万一她发了狠,把你杀了怎么办?”
沈溪语微微低了头,委屈道:“我当时真的急了,没想那么多。”
江修仁看到她嘴角的伤结了痂,心中又是一疼,他叹了口气:“好了,下次别再以身犯险了。”
他又道:“也就是说,你让信使查了三件事。第一件是谁派杀手伤了我,第二件是江荣海和钟焱黎是否有过接触,第三件事是江荣海和蓝月亮的交易内容,但是信使查了几天,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最想不明白的也是第一件事和第三件事。”
见沈溪语点了点头,江修仁接着说:“我想白奇分析的没错,蓝月亮真正的雇主应该就是江荣海。只是我也不明白江荣海给了她什么好处,能让她冒险闯进小白楼,只为了要账簿。不过,我敢肯定派杀手杀我的人绝对不是江荣海。”
他看着沈溪语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让蓝月亮关进去了地牢,你当时是怎么分析的?”
沈溪语恍然大悟:“蓝月亮抓了你两次,但是都没伤害你,甚至第一次抓你的时候没绑住你,还让你找到机会跑了。我当时就说,可能蓝月亮的雇主是你认识的人,他不想伤害你。所以江荣海如果是蓝月亮的雇主,这一次肯定也不会对你下杀心。”
江修仁点点头:“况且江荣海没有必要先让杀手砍了我,再找蓝月亮来小白楼要账簿。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再找借口找江家麻烦。江东鹤没病倒前,对三个分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到底他们跟江家也有血缘关系。江荣海他们不过是想争一些生意,不至于真的去伤害江家的子孙。”
他又道:“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江荣海知道我会被人追杀的事。”他低头想了想,又对沈溪语说:“也许江荣海认识要杀我的人,无意之中得知的消息也说不定。”
沈溪语听后,在心里面想了又想,认为江修仁的这番分析已经说得通很多事了,只等看信使能不能查到消息。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有人在门外喊道:“是我,阿仁。”
傅向阳说着推开了门,进到屋子里面以后,看到沈溪语和江修仁之间的暧昧气氛,他弯起嘴角笑笑:“你俩感情挺好呗?修大夫来了,在楼下歇着呢,一会儿让他给你看看伤。”
傅向阳有意无意的一句调侃,让沈溪语有点害羞,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我刚好找修大夫有点事。”她又转向江修仁:“我先下去一趟。”
等到沈溪语走了以后,傅向阳才走到江修仁的床边,看着他笑:“还挺好?”
江修仁面无表情地回道:“嗯,还不错”
“我是说你和沈溪语还挺好?”
江修仁笑了:“还不错。”
傅向阳盯了江修仁几秒后说道:“沈溪语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跟你过日子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你要是跟了她,就别再想有别的艳遇了。她太精明,你有啥能瞒得过她?你就只能跟她一个人一辈子,你要是对不起她,先不说她会不会报复你,你俩肯定就玩完了,再也没好的可能。”
江修仁拧起眉头,看向傅向阳:“我没你那么闲,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傅向阳道:“你俩这一点倒是像一家人。我贪图享乐习惯了,什么都想要尝试尝试,吃的喝的玩的,还有女人,都是越多越好。你呢,除了事业心重,还真就对其他的不太上心,反正一个人一个活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向阳只好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我的意思就是,沈溪语这个人当老婆没什么意思,但是当个朋友还真好,你看她对白奇,对时廷都仗义,对我也不错。我就是怕你俩以后闹掰了,我会里外不是人,帮谁都为难。”
江修仁知道傅向阳接触过太多女人,有所顾虑也很正常:“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只要她不爱上别人,我还没死,我俩就闹不掰。”
傅向阳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如释重负笑道:“成,只要你俩好好的,我就好,我就开心。”
另一边沈溪语在房间里拿了一件东西以后,立即下了楼找到修大夫,此时楼下只剩白奇和修大夫两个人了,白奇看到沈溪语下来了,赶忙上楼去找江老板。
沈溪语先坐到了修大夫旁边的木椅子上,然后问道:“修大夫,我这有个药瓶,你帮我看看。”
她拿出了一个蓝绿色的小瓷瓶递给了修大夫。修大夫接过了瓶子,打开后闻到了一股很浓厚的中药味,他立时睁大了眼睛,将小瓶子里的药倒在了手上些许,低着头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瞧着沈溪语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药?”
沈溪语看修大夫的反应有些古怪,她如实的交代道:“这个药是去年三陵族的人给我的,江修仁被人砍伤以后,也是三陵族的人救了他。”
修大夫叹了叹气,扶着座椅上的扶手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啊,如果三陵族的人不救阿仁,可能他早就死了。”
沈溪语还是觉得修大夫不太对劲儿,她试探性问道:“修大夫认识三陵族的人?”
修大夫看了看沈溪语,一捋胡子,转而笑道:“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们是古老又神秘的民族,很擅长治病配药。”修大夫用手把玩着瓷瓶:“这个瓶子里装着的就是上好的止血药,效果很好。”
沈溪语虽然捕捉到了修大夫的心虚,但也不便继续追问,她也只好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