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时廷,你告诉江老板,一定要…一定要…小心…小心三爷…”
听到了“江老板”三个字以后,时廷才想起来,他忘记问钟焱黎关于石头的事情了。他刚要开口,没想到已经来不及了,钟焱黎猝不及防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忽然间变得很沉很沉,好像要从他身上就要掉下去了。
时廷将她再次紧紧拥入怀中,脸埋在了她的身体里,失声痛哭不止,还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小黎…”
雨夜看到钟焱黎死了,时廷哭得很伤心,便扭过去了脸,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而没能追赶上黑衣人的佐震,回来时在走廊发现地上有一件暗青色的斗篷。他拿起斗篷看了看,又扔到了地上。
随即他跨过元成毅的尸体走了进来。他看到时廷抱着钟焱黎的尸体痛哭,紧紧皱了下眉头,拍拍雨夜的肩膀:“跟丢了,他的身法太诡异了,我从没见过速度这么快的功夫。”
听佐震说了黑衣人“速度快”以后,雨夜登时变了脸色,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佐大哥,我去找督察署的人,让他们过来处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
佐震看出了雨夜的异样,但他也不好说破,只道:“你去吧,我看着时廷。”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于威就带着一队人马来了汉腾旅店。可是因为时廷,雨夜,佐震是整件事的目击者,三个人只能跟于威去了一趟督察署。
但是三人不敢将他们要跟钟焱黎套话的事说出来,只说是时廷想要离开渡城,所以约钟焱黎见了最后一面,雨夜和佐震则是受了江老板所托,前来保护时廷。
于威在了解了详细情况后,并不觉得这三个人有什么疑点,这才将他们放走。
等到三个人回到小白楼时,天已经黑了。雨夜和佐震几乎是扛着时廷进的屋子,但刚进到屋子,时廷就跟身体没有了力气一样,不自觉向下沉,雨夜和佐震只是稍微一松手,时廷像没了支撑点一样,忽忽悠悠趴到了地上。
在厅内坐着的傅向阳见状上前要扶时廷,雨夜和佐震又将时廷架了起来。傅向阳看时廷身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以为是修大夫给他配制的假血洒了一身,只问道:“怎么了,你又跑去喝酒了?”
时廷脸上流出了泪水:“江老板呢?我要上去找他。”
雨夜看着傅向阳道:“钟焱黎死了。”
傅向阳听后连忙带着三个人上了楼,等进了房间后。雨夜,佐震,时廷又将事□□无巨细地跟江修仁等人交代了一遍。
江修仁越听面色越凝重,他向佐震和雨夜问道:“就连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雨夜轻轻摇头:“我…我不知道。”
佐震忙上前一步补充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夫,速度快得吓人。”
他又道:“少爷,我们去了督察署以后,跟于威也商讨过了。当时时廷在汉腾旅店里,我和雨夜守在大楼外面,但是等我们看到钟焱黎来了,马上就躲了起来。钟焱黎上去之后,没多久又见到了一个男人在周围鬼鬼祟祟,我想黑衣人就是趁着这个工夫,溜进了汉腾旅店。我们则是等那个男人上去了几分钟以后,才跟上去看看情况。”
又道:“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元成毅,而且在二楼的走廊还发现了一件青色的斗篷,我觉得黑衣人应该是穿着斗篷进的汉腾旅店。”
江修仁问道:“黑衣人如果是穿着斗篷进了汉腾旅店,他应该没戴头套,否则就太容易惹人怀疑了。”
佐震点点头道:“对,所以于威也盘查了汉腾旅店的所有人,问他们看没看到有人穿着一件青色的斗篷。可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汉腾旅店里的人本来就杂乱,大家都忙着做自己的事,谁会去盯着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和雨夜都盯不住他,况且是普通人。”
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时廷才从恍惚中清醒,他看向江修仁说道:“江老板,我没能帮你问到那块石头的下落。”
江修仁淡淡看了一眼时廷:“没事,你当时情绪太激动,实属人之常情。”
看到时廷落寞地低下头,眼圈泛红,沈溪语心中苦恼不已,她了解时廷,不能让他持续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她立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时廷说道:“时廷,先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觉得这件事太过复杂,必须马上去阢临将义善帮的人带回来。明天早上你就跟傅向阳去吧。”
傅向阳看沈溪语笑笑,佩服她反应这么快,他对时廷说:“对,明天早上我们就去,避免夜长梦多。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回房,还能跟你说说话,等义善帮的那群兄弟来了,你肯定就没时间搭理我了。”
傅向阳说完这话,沈溪语也看他笑了笑,江修仁也道:“雨夜,你去安排一些人,明天早上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雨夜立刻应了一声:“是,少爷。”
待到傅向阳带时廷回了房间以后,雨夜和佐震也出了小白楼。两人刚走到前院的中央,雨夜忽然停下脚步,叫住佐震:“佐大哥。”见佐震回了头,他又说:“你真的不知道今天那个人什么来路?”
佐震笑笑:“身形很像我的一个老熟人,但是功夫又不太像,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提了。”
他看雨夜的表情极其怪异:“倒是你,你真的不知道伤了少爷的人,还有今天这个人的身法功夫什么来路吗?”
雨夜被问得一愣,默默低下了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佐震看出了雨夜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是人就会有难言之隐,我也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
雨夜抬眼看着佐震,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谢谢佐大哥。”
等众人都走了以后,沈溪语总算是按捺不住了,她想了半天,认为杀害钟焱黎的人跟杀害展家的人,应该是一路人。
她看向江修仁问道:“你觉得是谁杀了钟焱黎?”
江修仁笑道:“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但是我想杀了钟焱黎,还有灭门展家,以及砍伤我的人,都是同一批人。你记得刚才佐震怎么说的?那个杀手的动作快得吓人。”
沈溪语马上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