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重要了,因来往的商户众多,进口的货物更是数不胜数,邯明的码头也因此享负盛名,进而帮助“渡城”成为了名城。
等到了启明运输行的区域以后,两个人直奔了存放货物的大仓库。这个时候,在仓库门口忙忙碌碌。不停地搬运货物的小伙计看到了孔睿诚,连忙放下手里的大箱子叫住了他:“孔少爷,杨老板没在里面,在棚子那边跟韩大爷聊天呢。”
孔睿诚听后,向小伙计道了谢。随后跟田英光一起奔向了距离渡口不远的草木棚子。
孔睿诚突然间想起杨墨琛还没死之前,也经常会在草木棚子里跟伙计们喝茶聊天。他在读书时就喜欢跟杨思温来码头附近玩耍,时常看到杨墨琛跟运输行的伙计们一起做事,一起说说笑笑,一丁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
故而他小时候就觉得杨伯伯是个好人,还是个值得伙计们尊敬的好老板。
就在孔睿诚和田英光钻进了草木棚子之后,见棚子里面坐了三个人,除了杨思温和韩大爷以外,还坐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
杨思温看到了孔睿诚立刻起身迎上去,脸上火速露出了笑容:“睿诚,辛苦你了,每天都劳烦你来码头帮我想办法,还耽误了你学堂的工作。”
听了杨思温的这句话,反而让孔睿诚更加愧疚难当,启明运输行的问题本就是因他的姐姐而起,他明明是孔家的大少爷,却没有办法帮助他的同窗好友。孔睿诚苦笑道:“以你和我的交情,根本无需计较这些小事。”
这个时候,那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拿来了两个小板凳,摆放好了后招呼道:“两位坐下再说吧。”
杨思温立马向孔睿诚介绍道:“他是张伯伯的儿子张小凡,跟我们年纪差不多。”
孔睿诚和田英光坐在了矮小的板凳上,田英光将那一袋子的花豆糕紧紧捧在了怀里。孔睿诚看向张小凡笑道:“原来是张伯伯的儿子。”
然而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韩大爷,此时将他手里面的旱烟点燃了,他拿着长长的烟杆子,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孔少爷问没问孔老板,她到底有没有背地里坑害启明?”
此言一出,除了田英光,其余的三个人登时变了脸色。
孔睿诚默默地低下了头,他当然没有那个胆量直接去问他的姐姐,启明运的货三番四次出现的问题,是不是她找人做了手脚?
韩大爷又抽了一口烟,长吁短叹道:“以前邯明的码头有十几家的运输行,但现在就只剩下了三家。孔老板在去年跟傅家终止了合作,我还以为咱们启明能喝口汤,结果孔老板偏偏将孔家需要运输的货物,分散给了排不上名号的运输行,现在看来她是早就有了详细的打算。”
又道:“我在启明跑船跑了半辈子,从杨老爷把我招进启明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没离开过。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哪个不是年轻的时候拼了命活着,为了挣钱养家糊口,什么都愿意做,年纪大了以后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但是杨老爷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们这些老东西,我们说什么都不能对不起启明!对不起死去的杨老爷!”
韩大爷越说越是激动,一不小心就被烟给呛到了喉咙,咳嗽个不停,张小凡见状赶紧帮韩大爷拍了拍背。
韩大爷仿佛跑了几百里的路,上气不接下气地接着说:“眼看我孙子也大了,现在都在宣扬要让孩子读书,孔少爷不是也说了吗,有文化才能改变命运。但我们穷人家想要供孩子读书上学,就要拿出全部的积蓄。启明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一家子就算不供孩子去学堂读书了,也不会让利益迷晕了双眼,跑去傅家和孔家给他们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