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修仁来了的缘故,今天厨子做的饭菜比平时还要好吃。
到了第二日,傅向阳早早起来,想吃上一份早点,喝上一杯咖啡,一会儿他还要回傅家大宅一趟。
等他下了楼拐到餐桌处,发现沈溪语正坐着发呆,傅向阳坐到她身旁的位置上,先扭头向小丫环喊了一声:“给我倒杯温水。”
他一边喝着温水一边扫了沈溪语几眼,不由得提醒道:“你一个女孩子,也不说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蓬头垢面的像什么样子。”
他说完见沈溪语依旧一声不吭,傅向阳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便仔细看了看她,突然又说:“你眼圈怎么黑成这样,你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沈溪语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睡。”
这时刚从楼上下来的江修仁也走了过来,他抽出椅子,坐在沈溪语和傅向阳的对面。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两个起得这么早?”随即又转头向着小丫环喊道:“给我倒一杯热水过来。”
傅向阳用余光瞟了一眼沈溪语,吞吞吐吐说道:“我刚起来,倒是沈溪语,让我们气得一晚上没睡。”
江修仁倏地愣了一下,紧紧皱起眉头,仔细一看,沈溪语的脸色果真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样,他急忙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
沈溪语目光涣散,登时无情无绪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耀山是怎么死的了?”
江修仁登时松下一口气,立刻明了沈溪语到底怎么了。他拿起杯子慢慢小撮一口热水,满不在乎地回道:“我早说了你功课做得不到位,我昨晚才答应过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但这件事可不包括在内,因为答案一直就藏在书房里,是你自己没注意到。”
沈溪语面色凝重,原来真的有告密者泄露了白耀山逃跑的路线。信使也早就查了个明明白白,只是江修仁没记录在白耀山的册子之中,而是记在了梁远洲逃跑的事件中,仅仅是提了一句。
她能理解江修仁为什么不说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让白奇和白岚知道了真相,可能会间接害了他们,到时候她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沈溪语有些烦躁,用手掌不住地敲打额头。
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江修仁又接着说:“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你想告诉白奇和白岚也无所谓,但我可无法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如果你不说,他们也可能从王庆飞那里知道真相。我早就知道白奇这个人很麻烦,是你太过中意他了,如果我昨天不答应留下白奇,等到你消气了,还是会想找他回来。”
“我想留下白奇是因为他能帮得了你。”沈溪语说话的声音低了几分,有气无力地回道。
江修仁欣慰一笑:“我知道。”
这个时候,又见苏倩和许御风一前一后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两人拉开椅子,坐下来跟大家打了招呼。
屋子里的小丫环们见到人到齐了,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满各式各样的早餐,众人默契地低着头吃饭,江修仁第一个吃完后,走到沈溪语身边,弯着身子用手摸摸她的头:“一会儿吃完东西,上去睡一觉,凡事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刚站直小兰又递上了外套,他一边用余光看着默默喝粥的沈溪语,一边穿上衣服。待整理好服装以后,见到雨夜也进了门,江修仁只好先离开小白楼赶去了商行。
苏倩和许御风见老板已经走了,也开始慌乱起来,两人随便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又连忙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看到屋子里的人走光了,傅向阳总算是恢复了精神,他殷勤地将脑袋凑到沈溪语边上,双眼放出精光,求知若渴地问道:“你跟我说说,白奇的爹到底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