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
“以多欺少,你们还是男人吗?”
那里面领头的一脸淫笑的说: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妮啊!”
说着那人就要伸手摸池榆的脸,池榆打开他伸过来的手,
“呦呵,还挺有脾气,爷就喜欢这样的小妮,”
那人转头跟他的兄弟们对了个眼神,身后那个被打的“少爷”发现他们对眼神后喊:
“小心!”
当那位“少爷”还在担心的时候池榆已经踢倒一个了,他看着她青色汉服在空中肆意舞着,她腰间的铃铛配合着她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声音,打到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一个人立在人群中,
她喘着气眼神凌厉的扫过地上那一群人,然后又抬眼看向角落里的男生,
那个男生嘴角还有淤血,眼也被打肿,脸上还有泥土,整个人十分狼狈,但还是盖不住他原本的容貌,
池榆心里想
‘别说,还真长了个少爷样。’
池榆走向他,弯下身,他往后退了几步,池榆看到后笑了两声,说:
“哎!拜托老哥!我刚刚才救了你,你这就要和我保持距离?你就不怕他们醒了后继续堵你?”池榆用手指了指后面,
男生听到这话往池榆的方向走了走,男生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看看池榆,池榆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说:
“走吧,带你走。”
男生没反应过来,还愣在原地,池榆见他迟迟没跟上来,便回头说:
“天阴这么厉害,没一会应该就下雨了,你如果想被淋那就在那站着吧。”
男生抬头看了一眼天,发现乌云已经盖过头顶了,他小跑了两步跟上了池榆,
他们走在街上,男生在池榆后面大约一米的距离,走着走着池榆发现自己身后没了声音,池榆转头看,发现那个男生倒在地上,
池榆跑过去拍了拍他,
“喂!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池榆看见他脑后的伤,已经顺着脖子浸湿了衣服,眼里露出一点无奈,
池榆见对方没有回应,便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拉着他往旅馆走,突然,一滴雨落在池榆脸上,紧接着,一滴,两滴……哗哗哗,雨越下越大,可他们却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再加上她肩上这个“累赘”
池榆左右看了看,把她肩上这个人放在路边的公交站牌那,
“哎!你先在这等等吧,到旅馆还有一段距离,我去买个伞”
“靖江西路车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伴随着公交车到站的声音,靠在公交车站的男生缓缓睁开眼,他一睁眼就看到公交车停在自己的面前,
待公交车开走后,只见一个少女身着青色齐腰汉服,手里撑着一把黑伞,向他走来,
他看着向他走来的少女发呆,少女撑着一把黑伞走到他面前,身子微微倾下,她看着他,把伞偏向他那边
“别看了,该走了”
池榆刚直起身转头准备走,突然想起来他身上有伤,便又转过头来,向他伸出手
“你身上有伤,”池榆看了看自己的手,
“拉着能……能省点劲…我可不是可怜你,我是看天快黑了,我还得给你找个地方,你省点劲我也能方便点。”
那个男生听了后,拉住了她伸过来的手,雨下的还是很大两人并排走着,池榆把伞往他那儿偏了偏,
“故南渊”
池榆一惊
“啊?”
“故南渊,我的名字”
“池榆,我的名字”池榆朝他笑了笑
池榆走着走着叹了口气,说:
“哎…你说我该带你去哪里啊?我自己都没地方去呢…”
故南渊转头看着她,池榆发现他在看自己后,自嘲的笑了一下说:
“在去帮你之前我刚和家里人吵完架,我不想回去了,”池榆看向故南渊用轻佻的语气说:
“她也不会让我回去的”
故南渊看向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池榆给噎肚子里去了,
“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凭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找到咱俩的容身之地的!”
走着走着故南渊发现伞一直在往他这偏,他没出声,只是默默的往她那里靠了靠。
走了不知多久,天渐渐的黑了,他们走到了一个旅馆前,这个旅馆外面不算破,但也好不了哪去,池榆四处看了看,发现就这一个旅馆了,她转头对故南渊说:
“没地方了,只能在这里先凑合一晚上了”
拿到房卡后池榆对故南渊说:
“你睡里面吧,我睡沙发……”
“不用了,我睡沙发。”
池榆看了眼他也没和他争
“好”
池榆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心里念叨着
一共就没带多少钱,这个破地方还要一百五十块钱,真是黑!
发着发着呆她突然想起来外面那个人身上还有伤没处理,她从床上坐起来,往外走,看到故南渊一个人站在窗前,已经晚上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故南渊的脸上,令他本就受伤惨白的脸更加不真实,他就像一个……一个白玉…
“怎么出来了?”故南渊问
“我出去买点东西,”说完池榆转身就走,可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和窗前的那个少年说:
“等我回来给你上药…”
故南渊转头看她,他们对视了一眼池榆说:
“走了”
故南渊看着池榆出门的背影,嘴上多了一抹笑意。
过了一会池榆回来了,她看见故南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凑近看了看,感叹了一句:
“这么好的脸一点都不珍惜。”
说完,池榆从袋子里拿出来给故南渊买的药,她拆开碘伏的包装,用棉棒沾了碘伏,池榆托起故南渊的脸,用碘伏轻轻的给他擦着他头上的伤口